這第一次正式登門,就在未來夫家人面前丟盡臉,一下了餐桌,濮陽柔恨不得將自己的臉給埋了,只能強忍著羞澀勁,朝著陳叔賣乖:
“陳叔,你做的菜真的是樣樣都好吃,我這一不小心,又吃撐了……”驀然,她想起來,上一回陳叔親手下廚,她們一家子也都是全吃撐地說!
想到這里,濮陽柔一張白皙的小臉紅地如同滴血,這般小女兒性子,讓秦雁瞧了,“哈哈”一笑,安撫處自暴:
“小柔你別客氣,你叔那手藝,一開始吃是全都停不下手來,我跟春子是吃習慣了,你瞧春子一陣子沒吃,那饞相也沒有比你好一些,不用覺得丟臉!沒瞧著你叔看到你喜歡吃,樂地眼都看不見了!”
秦雁這般主動示好,濮陽柔臉色就緩了好多,她捻了捻自己發熱的耳根,還是略為不好意思地說道:
“讓叔叔阿姨見笑了。”
顧陳春瞄了眼老爸,心間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有些事不用他特意提點,自家老爸看事情通透,只要他不犯犟,他和柔柔的婚事很容易通過。
而他老爸能從一個窮小子賺到現在這個身家,腦子本身就不是個蠢的,有他開解老媽,他老婆閨女馬上就到手了!
吃過飯,秦雁就讓顧陳春好好招待濮陽柔,她要去店里幫手,后天就要擺喜宴,她已經沒有接前頭的客人,只是還有幾戶是老客戶,要過來,她不得不接受。
又有游客過來吃飯,農家樂還是忙地熱火朝天,店里有專職的員工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還是要有個正經的老板在那里看顧,服務員才會上心。
濮陽柔跟在顧陳春過來時,已經看到店里那客源不絕的情況,聽到秦雁的話,當即理解的附和——畢竟,生意還是要顧的,這一點,她卻是懂的。
陳榮也沒有留下來,他得去監工,家里事情不少,再說他一個老頭子留下來,不是惹眼么!
顧陳春拉著愛人上了三樓,二樓是他父母和客房,三樓才是他的地盤。
濮陽柔看著陳家宅裝修的明亮大氣,沒有一定的見識和目光,可裝修不出這樣的氣派來,好奇地一問:“謹修,你家這裝修,是誰畫的?”
“咱老爸,樓下都是按他們喜歡的來裝修,樓上是我給的圖紙。你別看老爸他一直呆在村里,他早年可是真在京城里當星級大廚,有點小見識。”
顧陳春摟著懷里小女人的肩頭,這房子建地挺久,因著他當時完全沒結婚的念頭,那是完全按他喜歡的樣式來弄,還都是簡單粗暴的黑白灰三色。
現在看來是簡潔,可用來當婚房就顯地太過男性化。
“老婆,要不咱們去家具行看看,這家具換過?”顧陳春帶著小女人將整個三層都逛了遍,好在他這三樓,目前只有他主人房才擺了家具,還是能做改變的。
濮陽柔摸了摸床墊沙發等物,感覺這物件質量不錯,雖然顏色是沉了一些,可被褥那些可以換成明亮的顏色,這么一弄,房間就不會太過暗沉。
而現在再匆匆去家具行看,那家具肯定不如特意訂作,她和他都沒有想在這里長住,根本沒必要這般頗費,她便直接搖頭說道:
“不用,家具挺好的,若是你不介意,到時你換喜喜慶點的被褥來點綴,風格就能改變。”
顧陳春也想到這一點,倒也不反對,他便附和:“行,聽老婆的。”
倏地,濮陽柔卻聽地再度眉梢一擰,勸道:“謹修,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若是給你爸媽聽見了,心里對我的意見更大了……”
睨了眼小女人略作不自在神色,他擁緊她提醒道:“老婆,我一直只在私下里叫,我會注意環境,乖”
“顧陳春”濮陽柔有些氣憤的喚道,卻招來他的傾身擁吻——
關于稱呼問題,在顧陳春根本不配合之下,又這般不了了之。
至于他提議的一起去挑被褥什么的,濮陽柔也同樣直白的拒絕!
哼、她又不是明天就要嫁給他,準備新房也不用急于一時,她并不想跑來跑去。有一點,他不如她意,她也不如他意,哼哼
另一點,便是他們坐來的那房車實在是太高調,c村又是個富裕村子,她可不想讓村人覺得她是以錢壓顧陳春呢!
吃地太撐,便是睡午覺,濮陽柔也是睡不著的,這不,兩人又去了c山,不過這里有個甘泉館,還有個玫瑰園,想到當初顧陳春可是在這里與她家人一起拍了一張全家福——
偏漏下了琥哥,這時候再想,濮陽柔又有了一種甜蜜的感覺。特別是顧陳春還明著在照相過的玫瑰園一角,摟著她咬耳朵:
“老婆,當初我特想扯過你來拍一張相片,可那會兒咱爸媽都在,我沒能得逞!”
“你不是迂回地跟著我們全家拍了一張相片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要知道,那時候,他就故意站在她身后一起拍的呢!
想在回想起來,倒是處處透著甜蜜。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是一眼相中她的!
這樣的想法,讓濮陽柔覺得暗爽——想來,往后她的自信,亦源自于顧陳春這一坦白自述。
兩人手牽著手的游玩過玫瑰園,離開前,顧陳春還花了不少錢,跟管理員要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直讓濮陽柔驚喜又寶貝著。
只是因為還要往山上逛,她便將花束先放進房車里,被顧陳春牢牢地牽著手,上了觀音廟,兩人在觀音廟里誠心祈了福,又花了香油錢弄了不少的平安符,這才緩緩下山。
這么一逛,已經下午三點多,幸好山路兩邊都是茂盛的樹木,山徑上樹蔭叢叢,一路上清爽涼風,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太陽的熾熱。
上了車,濮陽柔就有些犯困了,最近午休慣了,這都三點了,又走了不少的路,她一上車,就倚在男人胸膛里昏昏欲睡。
幸好路不遠,坐了十來分鐘就回到農家樂,好歹是自己走回農家樂,被顧陳春半摟著上樓回了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