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明瑤聽明白了明意、明愨對自己的指責,她這才慌了,朝著她們吼道:“我怎么可能會這樣做?!而且那些車子也不是我邀請到村莊來的,你們這是在污蔑我!”
此時渾身濕淋淋的明瑤,已經顧不上渾身的冷水,只想著要如何才能解釋此時族人們對她的指控。
“怎么不是你,那三輛車子進村的時候,可是跟在你車子后面進來的,村里還有很多人看到你下車跟他們說話,然后還叫了湘大娘帶他們去民宿落腳!”
明思臉色卻帶著莊嚴,眉頭略眉,看到明瑤還死不悔改她立馬怒斥。
“不、不是我!”明瑤一愣,卻是極力反駁,心里也在想著,她今晚上確實是有引著那三輛車子進村,可她完全是受他們拜托——
這會兒再聯想現在的情況,明瑤再蠢也明白,她這是被某個誰算計了!
“怎么不是你?村里不少人都瞧著,他們車子就是跟你進來的,就連湘大娘也是你叫住!”
明瑤話還沒有說,下一句就是被明愆大聲吼道,眼中的怨恨之意那么足,若不是被明悉勸住,現在就要上前再生撕了她。
欒宜玥和濮陽渠一看,這明瑤是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主謀者是誰!
經由此事,明瑤要再想翻身,那是永無可能,欒宜玥特意看了眼明璃,心中明白,這女人如同小白兔樣無害,誰知她心里住著是個魔鬼呢!
誰能想到明璃一副小白花的模樣,心計這般周全——想想也對,若不是有這般心性,她也不能早有先見之明的說服明瑤,讓明瑤傻呼呼地為她所用了。
“帶下去,好好審一審。”濮陽渠朝著被他呼叫過來的御衛。
“你你們要干什么我?我是朱雀堂主,你們要對我做什么?!明璃,你快跟她們說說!”
原本就心驚不已的明瑤,看到那御衛壯實的身板,再加上他手中特殊的皮繩,心下一怯,本能就向‘自己人’求救——
只是這么一抬眼望向明璃時,她因為被壓跪在地上,正好將明璃低垂的臉上嫌棄瞧了正著,甚至她惡毒地瞟了自己一眼也捕捉入眼——
明璃??!
“啊?”象是才反應過來,明瑤叫地是自己,明璃抬眼時,一對眼眸中露出了迷惘不解,被大家望著,她有些緊張的四處回望,貌似不明白明瑤為何向她求救般,口吃:
“我、我不知道……”
明瑤被那個狠毒的目光唬地一大跳,直到被御衛動手扳壓著身子才猛地想明白什么,朝著明璃瞪大眼,嘴里尖銳大喊:“是你?!”
還沒有等她說出什么,下一刻,她驀然暈倒了過去——
欒宜玥瞳孔一縮,瞇起了瀲滟的眼眸。
“抱歉,我不知道朱雀堂主今晚有帶外人進村,我這幾天一直在閉關……”明璃象是不知道明瑤已經暈了似的,朝著明意和明玥急急解釋。
“明璃長老,你不要緊張,我相信你,你向來不管族里閑事,一直以修煉為重,哪里知道明瑤這般黑心肝,她好狠毒的心哪!”
余地族人都謹慎地沒有說什么,倒是明愆急急地開口寬慰明璃。想來私下來,她跟明璃的關系還挺好的,只見她立馬朝著明玥焦躁地解釋:
“家主,我可以擔保,這兩天明璃長老都在屋里修煉,并沒有下山,她絕對不會跟明瑤是一伙兒的!”
明意都保持安靜了,未想到明愆卻一力替明璃擔保,這里頭莫非真有什么道道?
明愨和明悉對視一眼,不清楚事情真相,她們都保守的未發一言。
“明愆長老,你不要再說了,這事,家主肯定會去調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的。”明璃甕聲說道,余光卻在暗中觀察族人的神色,見到個個沉默不答話,她攥緊了拳頭暗惱。
欒宜玥不語,對于這明氏族人前倨后恭的態度,雖然沒有再表露出不喜,可也沒再應諾她們回稟的恭話,只是安靜的觀察現場,最后目光落在明瑤身上——
因為明瑤突然暈倒,濮陽渠已經使了個眼色給御衛,令他退下,所以現在明瑤就如同一灘爛泥般側躺在臺階上。
正巧,濮陽渠的耳機里,又傳來青竹的回話,知道被擄拐的兩個女童已經被解救回來了。
然而,不知為何,兩個女童一副失血過多昏迷的樣子,幸好脈相并不危及,因而,青竹回報完后,正向濮陽渠請求下一步指令。
“家主,咱們族里的事情,還是帶回族里來好,我們族地有完善的醫備設施。”明意當即朝著明玥說道。
明顯,濮陽渠就是聽明玥的樣子,再者,她也不知道濮陽渠的身份,只能對著家主開口委婉提醒。
在她眼中,附近最近在石源市醫院,距離更遠,還不如送回常明山來,距離近,族里因為參與了國安局,在族地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暗中籌建村醫衛生站。
這么多年下來,這衛生站的完善程度不比市級醫院差。這么一對比下來,當然是送回族地更安全。
明愆聽到乖孫女救回來,還沒有來得急高興,又聽到她的小芊兒昏迷了,當即也提議:“家主,咱們衛生站比起醫院更好!”
濮陽渠聽了,便如明意明愆的意思,下令帶著女童速度回歸常明山。
而這時候,欒宜玥頭頂懸浮的功德鼎,象是‘釀造’到足夠的火候,居然主動降了下來,并且隨風般在漲大,轉眼間,在欒宜玥身前臺階上,長成了足有一米半高的大古鼎!
只原先欒宜玥盛在里頭的精血,居然消失地無隱無蹤,只是三角足上的銘文如同染上了赤血銀光,顯得又古樸又神秘!
“這是……什么?”明悉有眼口吃,甚至全身血脈在發燙,象是感應到了召喚,不自覺的向功德鼎走去。
不光是她,原本隱在角落里的明氏族人,已經本能的向著臺階上的功德鼎靠近——
“唔、好熱,血脈好熱!”階下,能力尚淺的族人,面色潮紅的邊走邊無神呢喃,象是被熱熏地眼眸都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