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欒宜玥身側的濮陽渠因著高大威猛,雖然同樣著銀色西裝,讓他裸露的膚色有些深沉,卻沒有人讓覺得他粗鄙,反倒配上他鷹隼般的銳利虎目,犀利感襲來——
一身的正氣,讓人下意識地板正了懶散的腰身,屏息以待!
這么一對同時出場的夫妻,外形深邃都極為出色,嬌小殊麗的欒宜玥,正被濮陽渠強勢地摟著纖細腰肢,穩步款款下樓——
獨占欲,就從濮陽渠這簡單直接的肢體語言透了出來,越發讓人覺得他氣勢非凡、盛氣凌人!
欒宜玥此時還佩戴上了沉穩大氣的帝王玉飾,男手置在她腰間的拇指上,亦戴著同款的帝王板指,與她胸前的項鏈遙遙相對,夫妻一身同款的貴重,那是從里到外透出來,簡直是讓人無法忽視!
反正濮陽梨看見了,少女心都要炸裂了,臉紅心跳的看著小哥和嫂子媲美神仙眷侶,款款而下,她臉頰發紅,捂住小臉兒退縮幾步。
她知道,嫂子現在是誰也看不見,因為她眼中就盯著她娘家人,目光驚喜,灼灼生艷,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可以美到如此極致淋漓,不管是誰,都想要將她珍藏起來!
她家小嫂子,真的美如妖孽,不行了,她得緩緩!
只她這么突兀一退,卻是感覺自己抵在別人身前,嚇地她要退開時,她腰間也被身后的男人摟住,襲進鼻腔的松香味,一下子就讓她知道,這男人是誰!
小貓兒,想躲到哪兒去?
濮陽梨瞬間覺得冷汗冒出來,想到現在她是處于大庭廣眾之下,腳下的高跟腳就無意識的踩在男人鞋子上,她還用上了些力道,人就正好從他的懷抱中滑了出來,她慌張地朝著他說道:
湛湛鳴哥,我我沒有躲啊,啊、我姐叫我,我去看看!
她都沒敢瞧著男人的臉色,話說到一半,身體就本能的逃竄遠離他,等她話完全說完,她人已經引起了濮陽桑的注意,兩姐妹便處在一起,小聲咕嚕說話。
濮陽梨心神大亂,她有些不安的拉了拉自己的裙擺,耳根冒紅,濮陽桑跟小妹說了兩句,這才發現她的異樣,她好笑地勸道:
妮妮不要拉裙擺啦,你這樣穿著好看,不用難為情!除了新娘和你嫂子,全場最美的就是妮妮了,你要自信一點!
你一直不自在,去弄裙擺,被人看見了不好看不說,還讓人覺得你很小家子,咱們妮妮是個大學生,要自信,對、挺胸收腹,瞧著多美,是不是?!濮陽桑最后一句,是拉著她姑娘問地。
那菲瞪大眼睛,朝著濮陽梨說道:嗯嗯,梨姨好漂亮,菲菲將來也要象梨姨這樣子,長得美美、仙仙的!
欒宜昌正好上完廁所路過,看到濮陽梨這個還算熟悉的姑娘,當下也停下來上下打量她,配合著濮陽桑的話,認同的說道:
確定是漂亮了好多,要不是五官沒變,在外頭,我可不敢相認了,女大十八變啊!
濮陽梨看到來人是嫂子的弟弟,她臉上的紅潮也退下來,正好抬眼瞪了他一眼,熟絡地說道:昌哥,好久不見了,你也變了好多,感覺好象才兩、三個月沒見,怎么感覺你好象還長高了?!
說著,濮陽梨自己也是長高的,可是現在看到欒宜昌,居然身高視線仍是一樣,要知道她自己長高了快有四、五公分了!
怎么,準你長高,就不準我長高了?我發育遲不行嗎?已然突破身高一米九的欒宜昌有些自得地說道,說到身高,他之前可是矮他姐夫半個頭呢,如今視線能正常對上了!
這對于欒宜昌來說,可是件大喜事呢!也得虧于姐姐這些日子一直沒有斷過寄著好物給他們服用,所以就算離開了姐姐,他和父母都沒有覺得跟姐姐疏離,反而更是思念著姐姐,怕她小日子過地不好,畢竟在他們娘家人眼中,欒宜玥這是又多了一對公婆,能不掛心嘛!
你們聊,我去看看大娘有沒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濮陽桑跟著欒宜昌客氣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怎么熟,但是同為姻親,多少還是見過的。
嗯嗯,桑姐你去忙吧。濮陽梨回了堂姐的話后,這才哼地瞪了他一眼,噗地一聲笑了,笑道:行、行,怎么不行了!
因著在d部隊時的交情,兩人也沒事兒可做,便站在一處小聲地說著話兒。
欒宜昌遠遠地看著自家娘和姐抱在一起,連姐夫都要退一步了,他便百般無聊地倚在墻邊,聽到濮陽梨突兀地提起了陸卿儀——
他目光垂下暗沉,成長起來的英俊面容便隱在了陰影里,他緩了緩才語氣正常地說道:
說到這件事,等柔姐出嫁了,我可能要拜托你一件事。
啊?怎么了,卿儀她……?濮陽梨可是聽嫂子說過,昌哥跟卿儀成了一對的說,怎么這才三個月不到,情況又變了?
我已經二個月沒有收到卿儀的信件了,之前她告訴過我,京城的軍部有大動作,她家可能要跟著祖宅動一動,最后一封信就是出自京城的地址,等明兒有空了,我想請你陪我一起探探情況。
欒宜昌低語,一邊說、一邊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道殺氣沖過來,他微怔了一下,一眼就對上了遠處男人的銳利目光——
雖然那男人隨意地站在那里,身邊還有個中年男人陪著,可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和濮陽梨這處,目光隨著他跟濮陽梨越交談越靠近而露了兇光!
欒宜昌自己就是個男人,也明白男人看女人時的目光是如何的,略一沉思,就明白人家這是吃上醋了,以為他喜歡這小梨子?!
唔,莫非卿儀她又被她父母監控起來了?濮陽梨低呼地問,語氣緊張了起來——
當初,她就聽卿儀說過,她的父母不太看好昌哥,可陸家人都不知道,如今的昌哥早就不是昨日吳下阿蒙,若是看輕昌哥,可問過她家嫂子樂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