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伯被東鄉侯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兩眼發黑。
他倒地不起,被小廝抬回府。
東鄉侯轉身回府。
蘇小少爺和沈小少爺他們就在門口圍觀。
東鄉侯那一拳頭打出來。
蘇小少爺渾身舒暢了。
據他所知,東鄉侯府還從來沒有忍誰忍的這么久過。
這要再不揍他。
蘇小少爺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東鄉侯邁步進府,蘇小少爺沒能控制住感情,一把將東鄉侯抱住了。
“爹,你剛剛那一拳真是打的太漂亮了”蘇小少爺一臉崇拜。
“我也要練拳頭”
東鄉侯被兒子抱住了,根本走不了。
再加上沈小少爺和九皇子站在一旁看著,也是一臉期盼。
東鄉侯看著他們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等你們梅花樁熟練了,再教你們練拳。”
“已經很熟練了,”蘇小少爺道。
東鄉侯看著他臉上未消的淤青道,“什么時候閉著眼睛都能走梅花樁了,什么時候教你們練拳。”
蘇小少爺,“。”
閉著眼睛走梅花樁
他現在睜著眼睛都身子搖晃的摔下來啊
只是要他練多久的梅花樁啊
東鄉侯還有事要忙,直接回書房了。
蘇小少爺和九皇子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只覺得渾身每一寸皮膚都在隱隱做疼。
東鄉侯府外。
小廝在惆悵,“侯爺揍了文遠伯,估計又要挨御史彈劾了。”
林總管眸光一掃道,“今兒文遠伯挨揍,那是他咎由自取,哪個御史大人不長眼,僅憑著侯爺揍人就認定是侯爺不對,沒有問過文遠伯就彈劾侯爺,那他以后出門小心著點兒。
赤果果的威脅。
那些御史府的小廝身子都哆嗦了下。
熱鬧看完了,趕緊回府把事情稟告御史大人知道,包括林總管的威脅。
幾位御史大人聽自家小廝稟告后,無一不眉頭皺緊了。
東鄉侯府這是讓他們去找文遠伯求證啊。
這么理直氣壯,難道真是文遠伯找打
如果沒有被威脅,他們這會兒已經在寫彈劾奏折了。
東鄉侯可是說的出便做的到的,尤其林總管,一腳踹翻文遠伯,也是御史府小廝親眼所見。
御史可比不上文遠伯。
不放心,又好奇,御史大人決定去找文遠伯問問情況。
只是到了文遠伯府,吃了閉門羹。
御史大人多問了幾句,文遠伯府的小廝還惱了,“是不是要拿掃把攆才走”
幾位御史大人氣的啊。
真的。
沒差點在門口中風了。
他們這么辛苦趕來還不是想找到證據彈劾東鄉侯
就沖這態度,被東鄉侯打也是活該
崇國公府。
文遠伯被東鄉侯一拳打斷鼻梁的事傳到崇國公耳中。
崇國公想起了忠武將軍和東鄉侯打架,他拉架,被東鄉侯打斷一根肋骨的事。
打那回起,他的威嚴就一再折損。
暗衛李忠站在旁邊,道,“文遠伯連著十一天登門認親,東鄉侯夫人都對他愛答不理,現在東鄉侯還揍斷他的鼻梁,應該是真不會認他這個兄長了。”
崇國公笑了。
做兄長的為了前程,給自己的妹妹下絕子藥,害的她這輩子無法生養。
這樣的兄長,有什么值得認的
以東鄉侯的脾氣,文遠伯早該死了。
能忍到現在,應該還是看的東鄉侯夫人的面子。
到底是她千辛萬苦才保住的文遠伯府,文遠伯要是有什么萬一,文遠伯府就垮了,她也對不起老文遠伯的在天之靈。
“東鄉侯對文遠伯府沒有感情,東鄉侯夫人還有,”崇國公笑道。
“把文遠伯府逼入絕境,我看她還能不能做到袖手旁觀。”
“屬下這就去辦。”
第二天,沒有人御史彈劾東鄉侯揍人,反倒彈劾文遠伯在任上貪墨,收受賄賂
罪行雖然不到罄竹難書的地步,但怎么也夠文遠伯抄家,流放千里了。
御史臺沒有彈劾文遠伯府,反而向著他,東鄉侯懵了。
這是他想做不能做的事啊。
御史臺幾位礙眼的居然有一天成為他腹中蛔蟲了
東鄉侯還真不大適應。
文遠伯把唐氏害苦了,但他是老文遠伯唯一的兒子了,唐氏再鬧再恨他,也沒法狠下心來斷自己父親的后。
文遠伯有了子嗣后,她也沒法做自己外甥的殺父仇人。
這股恨意,唐氏一直壓在心底,以和文遠伯府斷絕關系做為了結。
東鄉侯心疼唐氏,卻也尊重她的選擇。
他也不想將來九泉之下無顏去見自己的岳父。
大家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可偏偏文遠伯貪得無厭,不記得往日自己做的事,還要認唐氏。
東鄉侯是忍無可忍啊。
只是唐氏表現的不在意,對文遠伯府既不恨也不惱,東鄉侯也就不管了。
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何況欺負的又是他心愛之人。
看到文遠伯,那真是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憤怒啊。
沒想到,他不能做的事,有人代勞了,而且還罪證確鑿。
得罪崇國公不會有好下場,果然一點沒錯。
東鄉侯懷疑崇國公手里是不是收集了不少人的罪證,那些大臣才會死心塌地的唯他馬首是瞻。
皇上看著那些罪證,是勃然大怒,當即命人嚴查此事。
從頭到尾,東鄉侯都沒說一句話。
今天的早朝,是東鄉侯唯一沒說話的早朝了。
他怕一開口,會泄露他喜悅的心情,把崇國公和那幾位御史活活氣死。
東鄉侯崩著個臉,一言不吭。
崇國公幾次側目,覺得這一招棋是走到東鄉侯府的七寸上了。
皇上也幾次側目,不放心的皇上,下朝后把東鄉侯叫到御書房問話。
憋了一早朝,進了御書房,東鄉侯就肆無忌憚的笑了。
那肆意爽朗的笑聲,酣暢淋漓。
仿佛久旱逢甘露。
皇上,“。”
福公公,“。”
“這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皇上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高興了。”
“可你家夫人未必高興,”皇上道。
東鄉侯眉頭一皺,“皇上什么時候也學會潑人冷水了”
不過唐氏不會高興,東鄉侯知道。
畢竟當年千辛萬苦才保住文遠伯府,現在被自己狼心狗肺的兄長給葬送了,心里必定不會好受。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一個文遠伯府還不滿足,搜刮民脂民膏,老伯爺在世,也不會容忍他這樣的行為。”
“我不對他怎么樣,已經對不起皇上了,我不會讓皇上徇私枉法的。”
皇上嘴角狂抽。
別看東鄉侯話說的義正言辭,那眼神可意味深長著呢。
你要饒了文遠伯,我跟你急。
“你這是借刀殺人啊,”皇上笑道。
“皇上謬贊了,崇國公的刀,臣可借不來,”東鄉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