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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諸葛洪也送來賀禮,更是親自前來,只不過沒有參加宴席,這是懂得進退的表現,畢竟這個時候若是表現的太過著急,反倒是不智,但也不能不表示,所以諸葛洪送來的賀禮當中,就有仙人騎鶴,展翅飛翔,一躍沖天之圖,明顯是出自名家之筆,符合官場送禮的定律,不是特別名貴,但要有寓意。
而且不同的人看,寓意也不同。
在楚弦看來,諸葛洪就是在用這個圖來進行自薦,可以說是相當高明和文雅了,那就是告訴楚弦,他自己只是那個仙人座下的仙鶴,無論飛的多高,都得在仙人掌控之下。
自然,圖中的仙人,自然就是指楚弦。
雖說這有些拍馬屁的意思,但不得不說,諸葛洪這個人還是很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有分寸,已經符合首輔閣官員的境界。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是風平浪靜,楚弦是正式上任尚書令,而原本的戶部左侍郎的位子就空了下來。
因為首輔閣空了一個位子,所以如今京州的官場,那是表面寧靜,實則暗潮洶涌,熱鬧非凡。
各方有能力爭奪這個位子的,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是在想盡法子上位。
諸葛洪,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這在諸葛炎山看來,根本就是不思進取自暴自棄。
“洪兒,你看看現在,那么多不如你的人都在想盡法子去上下打點,你這么聰明,怎么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無動于衷?難道說,你不想更進一步?我已經是準備好禮物了,咱們一會兒就去拜訪楊真卿,他們楊家畢竟和咱們諸葛家是世交,咱們這般低姿態去求他,他多少也得給個面子,只要他愿意替你說幾句話,你上位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諸葛炎山這個時候顯然要焦急的多,對比于諸葛洪的沉穩,那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得不說,諸葛炎山這么大歲數,除了歲數之外,各方面都遠不及諸葛洪。
諸葛炎山說完,旁邊一個看上去和諸葛洪年紀相差無幾的人也是著急道:“是啊,洪弟,這件事你可得上心抓緊啊,我可是聽說了,古家,還有柳家現在可是上躥下跳,大有勢必要爭奪到戶部左侍郎官位的姿態,你比他們不差,年紀要更小,但若是不爭取,那也不行啊。”
說話的是諸葛炎山的嫡子,年紀要比諸葛洪都要大了二十歲,不過可能因為修為不差,所以看上去也就是五十歲出頭的樣子。
顯然,到了這一輩,除了諸葛洪之外,諸葛炎山的兒子女兒,沒有一個能有出息的,最多也就是六品五品的樣子,這都是只有寥寥幾個,所以說諸葛家,現在都是在靠著諸葛洪這個之前不被重視的私生子撐著。
不然,連現在的榮光都維持不住。
諸葛洪心中有些厭惡自己的父親和大哥,但他也不好表現出來,要知道圣朝講究的是忠孝二字,雖說諸葛家對自己并不怎么樣,諸葛炎山也從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可自己畢竟是姓諸葛,所以不可做出不孝和忤逆之事。
此刻他道:“父親,大哥,此事我自有打算。”
剛說完,他大哥就急了:“什么自有打算,這幾日你根本就是什么都沒干,這官場上的事情,那得有人照應,否則只是悶頭苦干,誰會記得你?我看,不光是要去拜訪楊真卿,那邊大司徒大司馬,也得去拜見,還有,戶部尚書,也得去,而且要送上厚禮。”
旁邊,諸葛炎山也是連連點頭,顯然對于他這個嫡長子的話很是認同。
諸葛洪心中越發厭惡。
他也只能是壓著性子,開口道:“關系到首輔閣一級官員的更替,類似這種病急亂投醫的拜訪便是毫無作用,有的時候可能還會起到反作用,首輔閣一級考量的是遠見和沉穩,若是為了利益而喪失本性,到處求人,那必然是選不上的。”
這話他說的已經是盡量含蓄了,就是告訴諸葛炎山和他這位大哥,他們說的這法子,根本行不通。
不過他雖然含蓄,但還是讓諸葛炎山和其嫡長子很不高興。
“諸葛洪,我和父親這是為你好,你居然還敢教訓起我們來了,我們花了那么多銀子置辦禮物,難道還有錯了?我們是為了我么自己么?還不是為了你。”諸葛炎山的嫡長子此刻忍不住,開口訓斥。
可能是他習慣了,所以覺得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正常,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倒是諸葛炎山這個時候表現出和藹,道:“你洪弟他也是不想咱們破費,不過說實話,該走動的,該運作的,還是得做,這些天,首輔閣那幾位大佬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這是為什么?還不是為了一個首輔閣位置么,有的事情,你不做,就會落后人一步,如此一步落后,步步落后,當然,若是你不愿意,這些事情,爹我可以幫你去做。”
此刻諸葛炎山一幅我為你好的姿態,讓諸葛洪心中郁悶難消,這個時候,他也是有些忍不住,聲音有些嚴肅:“這些我都知曉,不過此事,還是那句話,我自有打算,父親大哥切勿亂來,不然只會是適得其反,對諸葛家也毫無益處。”
這話已經是說的很重了,諸葛炎山此刻面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是忍住沒說話,不過他那位嫡長子就有些忍不住了。
“諸葛洪,此事你不可一意孤行,要知道現在你身上系的不光是你個人榮辱,還有整個諸葛家的利益,更何況,這些年你升官發財,所依仗的不也是我們諸葛家的底蘊,不然,你怎能坐到今日高位?”
這話明顯有些不客氣了,更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訓斥。
諸葛炎山一聽就知道不好,他雖然無能,但對這兩個兒子的性格卻是知道一些,嫡長子不用說,那是從小嬌生慣養,脾氣都慣壞了,覺得處處高人一等,還認為諸葛家依舊是那個京州最頂級的家族,而自己這個私生子諸葛洪,顯然不一樣。諸葛洪,不是那種會被家族枷鎖控制的人,畢竟,在大部分時間里諸葛家沒有帶給對方任何幫助,反倒是諸葛家在沒落的過程中,得到了諸葛洪的幫助,不然,現在諸葛家在京州的地位更慘。
知道這一點,所以諸葛炎山實際上只能以親情來拴住諸葛洪,當然不敢和自己這個私生子鬧翻,雖然,他自己從沒有喜歡過這個兒子。
眼下自己的嫡長子沖動之下說出這番話,諸葛炎山就知道不妙,諸葛洪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這么做,絕對會適得其反。
果然,諸葛洪接下來是面色一沉,沒有再多說,拂袖離去。自己那位嫡長子依舊是數落不停,似乎還不解氣。
“你還不住口!”諸葛炎山忍不住訓斥道,見到他爹發火,那嫡長子才停下,但依舊是有些氣憤不過:“爹,這個諸葛洪也太不識抬舉了,咱們這么做不也是為了幫他上位,他居然是不識好歹,我怎么說也是他大哥,訓他幾句又怎么了?”
諸葛炎山嘆了口氣:“他自幼不是在家中長大,心中難免有些怨恨,而且眼下你應該很清楚咱們諸葛家是需要依仗他的,你怎么連這個也忘了?記住,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可再拿言語刺激他。不過說實話,對于這一次戶部的侍郎位子,他的把握的確不大,一來這一次是楚弦上位,上次我在朝會上算是頂撞了楚弦,對方又怎會善罷甘休,如此連帶諸葛洪要上位也是千難萬難,所以說,他說的倒也對,就算是去求人,人家也未必會幫助咱們。”
嫡長子一聽頗為不服:“那楚弦是風光,但咱們諸葛家也不含糊,當年家族全盛時,楚弦又算個什么東西?”
“你也知道咱們風光不在,所以才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法子,現在只能低調行事,只能是繼續等待機會,或者說,好好再培養下一代,看能不能重振諸葛家族的榮光。”諸葛炎山這個時候說道。
不過顯然,他低估了他這個私生子兒子,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能力就不可能算計得了諸葛洪。
諸葛洪對諸葛家不喜,但這些年也在撐著這個逐漸腐朽的貴族,一來因為血緣關系,二來諸葛家在他剛剛來京州的時候,的確是提供了不少幫助。
但說實話,這些年,該還的都已經還清了。
諸葛家里的那些廢物背著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諸葛洪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在裝糊涂而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有的時候,諸葛家的人已經是習慣于索取,更是對當年那一點點的小恩小惠常提嘴邊。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忍受。
諸葛洪顯然不想忍了。
他當天就搬出了諸葛家族,不光是他搬出去了,他的妻妾子嗣,奴仆下人,甚至養的貓貓狗狗一個不剩,全部搬走,畢竟以諸葛洪的官位,在外面也是有府邸的。
這一下動作明顯是讓諸葛家上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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