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認識就被沈人精給擺了一道了,要不是看在沈恒是三師兄難得的朋友的份上,她早就先削他一頓出氣了。
當時把他剛扔進洞府時,看他沒事人一樣,笑嘻嘻的,就想往他臉上招呼。
這會,誰知沈人精又要出什么夭蛾子,她理他才怪,與人精打交道的事,還是交給四師兄五師兄好了。
“火鴉?”沈叢看到了小墨,“師姐的這只火鴉長得漂亮!紫溜溜的嘴巴就跟是瑪瑙雕成的一樣。”
小墨就是對漂亮之類的詞敏感,聽到有人夸它,眼一下睜開了,高興地沖著沈叢叫了一聲。
林千藍想知道沈叢夸小墨長得漂亮違不違心?雖然她喜愛小墨,但要是讓她夸它,她也夸不出小墨長得漂亮這句話。
在小墨那里賣了好,沈叢一屁股坐到了三人的對面,說道,“師兄師姐不用擔心董家那個老家伙了,到這會他都沒回來,他不敢來,也回不來。”
韓尚末問,“為何說他回不來?”董至為何不敢來他們猜到了原因,可回不來是何原因,他們就猜不到了。
三人坐在這里,就是在等沈叢吃完喝完好問話,反正他們還不能走,不急在一時。
沈叢自己也心知肚明,一吃完就主動過來交待了。
沈叢咽完最后一口紅櫻果,用舌頭卷了一圈嘴唇,“追我的董家人帶隊的不是董至,而是董家的三少爺。多虧了他,我才能逃出來,不然早就被董至抓住了。
董至那會退的那么快,或許是三少爺那邊出了什么事。那個少爺雖有些本事,就是自大武斷了點。”
見臉上起了嘲諷色,沈叢趕緊又說,“當然,主要是董至看到各位師兄師姐的面子上才退走的。”
嘲諷道,“你對董家的事知道的這么清楚,莫不是董至說的話是真的,你在溧河行騙多時?”
沈叢面不改色,“我哪里騙人了?有人看到我哥的身份牌,就以為是我的,自己誤認我是虛天宗弟子。天地良心,我從沒向人承認過我是虛天宗弟子。”
“高手!”豎起拇指反諷道。
沈叢露出九顆白牙,因為他左邊嘴角咧得更大些,所以是九顆牙,對一抱拳,“繆贊!”
的后槽牙響了響。
林千藍估計五師兄很想往他臉上給一拳,打得他一行白牙上青天!
沈叢很會把握時機,沒給施展拳法的機會,從懷里掏出一個黑鐵牌來,放在三人面前,“就是這個東西,董家想要的。”
韓尚末拿起來,正面反面看了看,“是個出入令牌?哪里的?”
“朔輪秘境。”
既讓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朔輪秘境是修真界最為有名的秘境的之一,有名的不是秘境里有多少寶物,而是它處處透著的神秘感。
朔輪秘境最早出現在兩萬多前年,有人說朔輪秘境本身就是一個芥子空間,還有人說朔輪秘境是一方崩毀界面的殘存碎片,爭論了兩萬多年,都無定論。
朔輪秘境出現的時間不定,有時距上次剛過三十年就又出現了,有時兩百多年過去,都不見它的蹤跡。
不僅出現的時間不定,每次朔輪秘境的入口,也都不在同一個地方,而且毫無規矩可言。
上次朔輪秘境的出現是在五十三年前,沒想到這次讓他們趕上了,因為朔輪秘境只允許筑基期及以下的修士進入,高階的修士用任何秘法隱藏修為都不行,強行進去的結果就是壓成血泥。
朔輪秘境另一個神秘的地方,那就是手里的鐵令牌。
在朔輪秘境的入口現世的兩三年之前,修真界就會憑空出現許多面鐵令牌,一塊鐵令牌可允許二十名修士進入。
等進入秘境后,鐵令牌就被秘境收回了,等下次秘境現世前,就又出現了。
從這點看,董至是在說謊,朔輪秘境的鐵令牌不可能是董家的什么至寶。
也不怪董家要搶令牌,修真家族的資源本就比不上大宗門,象這種只要有令牌誰都能進的秘境,對他們來說,是個極難得的家族中弟子歷練的機會,更不用說進秘境有可能得到逆天寶物了。
從韓尚末手里接過令牌看了看,“朔輪秘境的令牌長這樣?上面連個標識都沒有,難為你能認出來。”
沈叢大言不慚道,“那是,別看我的修為不高,就是記性好,我以前看到過令牌的畫圖。我可說好了,進秘境的人里得算上我和我哥兩個。”
韓尚末微微一笑,“沈師兄有資格去,你可不一定了。”
沈叢不知是真發急,還是作勢,抓耳道,“韓師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這令牌可是我得到的。”
韓尚末點頭,“正是如此,所以可抵我們救你一命之恩。”
“哈哈!”笑道,“還是四師兄說的在理。我們要是被你算計了還裝大方不計較,說出去我們的面子往哪擱?”
林千藍都覺出了一口悶氣。
沈叢求饒道,“師兄可憐則個。我修煉這么多年才練氣四層,本來無望了,誰知天可憐見的,讓我得到了朔輪秘境的令牌。若我運氣好,能找到秘境里的洗靈泉,洗去一個靈根,那我就有望筑基了。”
望著韓尚末,“師兄也不想我哥一個黑發人,看著我這個弟弟白發老去吧?”
說得真是情真意切,剛睡醒的騰二都同情他了,“老大,他找到的令牌,該讓他去吧?”
林千藍傳音給它,“你是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要是知道了,揍他一頓都是輕的。”
“啊?老大,發生什么事了?”騰二后悔,“早知道我就不睡了,我還以為會跟前幾天一樣沒意思呢。”
這幾天一直在趕路,有外人在,它不能開口說話,也不好自己飄出去溜達,覺著沒勁,多數時間都是呆在魂玉空間里睡覺。
韓尚末唇間含笑,“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跟沈師兄求情,看他是否把他的名額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