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燃情年代  第494章 生活的真面目就是討厭的樣子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重生燃情年代 | 銀色紀念幣   作者:銀色紀念幣  書名:重生燃情年代  更新時間:2019-02-03
 
禍不單行,福無雙至。

禍不單行今日行,福無雙至此時至。

秦大書記大顯神威,對梁一飛是禍是福,梁一飛也不確定,總之這件事從頭到尾和他關系就不是很大:

商場交給了袁欣然負責,對她家的背景梁一飛是清楚的,有沒有秦大書記,那位所謂的趙公子都搬不動她半根毛,只要她在,即便欣悅廣場沒法變成后世的萬達廣場,但幾年下來橫掃省內,成為上市公司,那是板上釘釘的可預見結果;

至于趙家倒霉,那就跟梁一飛更沒直接利益關系和矛盾沖突了,充其量,也就是再賣胡大標一個人情。

秦書記嘛……這位鐵腕空降兵的到來,是福,還是禍,現在還不好說,且走且看吧。

所以撞車事件,對梁一飛充其量就是‘正面但是價值不大’。

不過,緊跟著另外一個事件,卻是不折不扣的好消息。

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食惡果。

三株用很不光彩的手段,拿下了湘省廣告市場后,大規模向以常沙等幾個主要城市為中心的郊區、農村地區開始進軍,配合鋪天蓋地的廣告,派出了大量的市場人員,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取得了驕人的成績。

這一次三株打得口號很有意思:有病治病,無病保健。

簡單來說,三株口服液就是萬靈藥,所有人喝了都有好處。

各家的保健品都有各家的吹牛逼的方式,比如中華鱉精和太陽神,那就是奔著造就超人去的,哇哈哈兒童營養口服液,那就是奔著早就小天才去的……反正總是針對一個或者若干關聯領域,但是吹牛逼吹到這份上,全無敵全覆蓋,三株還是獨一家。

說來也有意思,這種‘什么毛病都能治,沒毛病能強身’的吹牛逼方式,即便到了20年后,全國人民已經認清楚了保健品真面目得時代,還是很管用,更不要提在目前保健品市場最熱的時期了,一盒十瓶就要428的三株在湘省銷售十分火爆,上到領導干部企業家、中到城市工人、下到普通農民,都熱衷于購買這種超級保健品。

當初從鳳凰新傳媒那里‘騙’走的幾個城市里,昌德也是其中之一,退休船工陳老漢就是昌德人,在廣告的宣傳之下,攢了差不多兩個月的退休工資,買了一盒三株口服液。

老漢買這東西,到底是為了治病,還是強生,現在誰都說不好,但是據說最初,患有老年尿頻的陳老漢在服用了兩瓶三株之后,尿頻的毛病還真就減輕了不少,飯量也大了;

但是緊跟著,一盒還沒喝到一半,就出現了瘙癢和紅斑;

等到第八瓶喝完,陳老漢的身體出現大面積的潰爛,長瘡流膿,送到醫院檢查,發現體內藥物蛋白嚴重超標、含有對人體有害的激素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服用兩瓶起到了減輕尿頻增大飯量的原因。

沒熬過一個月,陳老漢死亡。

緊跟著,陳老漢的家人將三株訴至法庭。

本來嘛,這種地方性、尤其是偏遠地區的‘事故’,未必就能掀起過多大的關注,這畢竟不是網絡時代;

按理說三株本來花點錢能擺平的一件‘小事’,卻在一夜之間,就引起了媒體的極大關注,出現在輿論的風口浪尖,梁一飛得知這件事,就是早上上班看報紙看到的。

《八瓶三株喝死一個老漢》

報紙的標題觸目驚心,誅心殺人。

看到這則新聞,梁一飛知道火候到了。

保健品這種東西,按照目前的市場和商家的做法,出事是早晚,或者說,是持續性的。

也不僅是三株,全國兩萬多種保健品,喝死人的,這絕對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后一例。

敢保證自己的保健品絕對吃不死人的,全國還真沒幾家,梁一飛的中華鱉精就算是其中之一:道理很簡單,中華鱉精如今就是糖水,而且是很淡的那種,哪怕糖尿病人,只要不是當水喝一茶缸一茶缸朝下灌,那就絕對不會出問題。

后來的昂立一號,梁一飛就不是那么拿得準了,這玩意里面還真有點藥物成份。

言歸正傳,三株之所以這次被抓了個典型,引起軒然大波,原因也很簡單,之前通過潘覺的筆,‘企業家的道德分裂’這篇文章已經做足了前戲,有了足夠的理論依據,那么媒體的目光,自然而然對于‘道德分裂’帶來的結果、造成的事實特別的關注。

正如之前預計的那樣,根本不用梁一飛主動做一些什么,只要把三株,把目前的保健品亂象,稍稍的通過一種媒體‘喜歡’的方式透出去,吸引媒體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會有媒體主動去關注和挖掘。

不過到了下午,梁一飛這個想法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看到這篇文章之后大約三個多小時后,張峰打了個電話過來。

鳳凰新傳媒的確喪失了湘省的保健品黃金檔廣告市場,但是,在當地并非沒有新聞挖掘和傳播能力,自從上次吃了三株一個巨大的悶虧之后,張峰一直憋著一股邪火,對于三株的負面消息十分的關注,這次,喝死老漢事件鬧大,背后是有鳳凰新傳媒的功勞的。

笑了笑,也是報應。

無論如何,等了許久的機會終于來了,打電話把潘覺叫過來,開門見山的問,能不能盡快的去熱點訪談,做一期保健品的節目。

自從上次梁一飛交代之后,潘覺也一直在做這方面的溝通工作,保健品的確是個熱點新聞,這次三株又出了人命案子,熱點訪談做一期節目并非不可能。

當然了,做節目可以,誰來做?誰是嘉賓?這期節目針對的又是誰?針對力度有多大?這些都是很彈性的東西。

“有彈性就好。”梁一飛從抽屜里拿了一張工行卡遞給潘覺,說:“這里面的錢,足夠把彈性撐到我最需要的地步。現在關鍵問題不是彈性,而是你會不會花錢?”

潘覺一愣,緊跟著嘿嘿一笑,把卡收起來,卻沒直接回答梁一飛的問題,而是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樣子。

“其實,最早的時候,我寫東西是很單純的愛好,可是漸漸的,這里面越來越不單純,原本年輕的時候,我以為,如果有這樣一天,我寧可當個普通工人,也不再提筆,不再說話,可是真得一步步走到這么一天,我卻很習慣,甚至理所當然的喜歡上了這樣的寫作。”

潘覺說不上來是惆悵還是什么,說:“梁總,你說,人是不是最后都會變成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模樣,并且沉溺于其中?”

梁一飛想了想,說:“也許只是因為當初的我們太年輕,并不知道生活的真實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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