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娘的笑了!”葉子高喝到。
他試圖用嚴肅的面孔,讓倆人嚴肅的對待此事。
但他那歪瓜裂棗的臉實在讓人看不見他是喜還是悲,唯一看的出來的是滑稽。
倆人雖然想忍住了,但還是止不住的笑。
“你們兩個牲口,快給我想個辦法。”葉子高無奈的說。
他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也知道,現在絕對算不上好看。
“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幫你掰回來?”白高興說。
“這倒是個辦法。”葉子高點頭,讓他們上來試試。
“哎,對了,富難這小子這都不醒的嘛?”走上前,見到另一張床上的富難后,胡母遠說。
葉子高和白高興一怔。
“這小子不會死了吧?”葉子高說。
話一說完,仨人“嗖”的來到富難床邊。
葉子高之所以來得快,是因為跌了一跤,先人一步滾到了。
“你小心點兒,別摔的更難看了。”白高興拉起他,“不然只能靠掌柜的動手了。”
葉子高知道,富難所說的動手是殺了再復活。
“不見得,萬一摔一下摔回來了呢?”胡母遠說。
他們倒不是很著急,萬一真死過去了,也有掌柜的復活不是。
“哎,婦男,醒醒”,白高興推了推富難。
富難翻個身,迷迷糊糊的說:“干什么,天還早呢,讓人好好睡一覺不行嗎?”
“吁”,三人松一口氣,還活著。
“不早了,椰子糕都出事了。”胡母遠喊他起來。
葉子高一聽,不樂意了,“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早晚會出事似的。”
胡母遠還沒說話,見富難翻過身,睜眼漫無目的的看一眼,“天還黑漆漆的,不早你大爺哦。”
他閉上眼,要繼續睡。
倆人對視一眼,覺著不妙,本來是三人對視的,奈何葉子高的眼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白高興慌忙推富難一把,“什么天黑,天早亮了,你睜開眼再看看。”
富難還迷糊,胡母遠上前一步,直接把被子掀開,一條象鼻子一下子赤裸裸的出現在面前。
“他娘的,比葉子高的眼還不忍直視。”胡母遠又給他蓋上了。
“什么天亮了,騙誰呢”,富難把蒙臉的被子推開,睜眼看看四周,“明明黑漆漆的。”
這下幾個人確認了。
“完了,富難瞎了。”胡母遠說。
這下幾乎不用思考,“肯定是那藥!老和尚的房中藥!”葉子高嚷道。
“他娘的,老子宰了他!”葉子高往外走,留白高興和胡母遠為一臉懵的富難說著病情。
“宰誰呀?”余生打著呵欠推門進來,正撞見葉子高那張臉。
狗子跟在余生身后,也跟著進來了。
空氣一時安靜,片刻后,“哈哈,哈哈”,余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都彎了腰。
狗子看著葉子高,都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窮奇順便幫狗子把心聲翻譯出來,“嗬,這人真夠丑的!狗子說的。”
“你大爺!”葉子高脫口而出。
“高興,你去抓住那老和尚。”余生笑夠了,吩咐白高興一句,讓他出去后把門關上。
這會兒,富難終于明白自己是瞎了,正想要起來,砍了那老和尚呢。
“你們倆先把衣服穿好了,再砍人也不遲。”余生看一眼葉子高胯下,那褲子快撐破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活該,不聽我勸,現在出大事了吧?”
“對,長記性了吧?”胡母遠跟著數落,“就算不出毛病,你們倆以后也只能娶一頭驢了。”
“站一邊去”,余生把胡母遠趕走,自己坐凳子上。
他也好意思數落旁人,也不知道誰昨兒跟著一起買藥的。
這倆人站齊了,余下的富難掙扎著,試圖在黑暗之中穿上褲子。
這當然是不容易的,尤其在胯下變的很難處理的情況下,但沒人管他,所有人扭過了頭去。
即便有著同樣東西的葉子高,也不忍直視。
這玩意兒忒難看了。
“用了這藥才出現這毛病,那你們說,把這玩意兒砍了,是不是就恢復正常了。”
余生心血來潮,好奇地問。
“別,千萬別!”葉子高忙擺手,“掌柜的,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是把我殺了的好。”
“你別侮辱‘士’這個字了。”余生說。
他站起來,同胡母遠一起站在葉子高身邊,試圖把他的口鼻歪斜掰過來。
但一切只是徒勞,就像按下葫蘆浮起了瓢,掰扯到最后只換了個方向。
“算了,等老和尚來吧。”余生放棄了。
他坐下,繼續數落:“早知道你倆的錢這么好騙,我就應該抓只蟲養著,沒事叮一口,按次收費,藥效比這好多了。”
等衣衫不整的老和尚被白高興揪來的時候,富難反穿著褲子同葉子高站在一起。
他們本來在聽余生數落,一聽見老和尚來了,張牙舞爪的向他撲過去。
老和尚脖子一縮,躲到白高興的身后。
他這倒是多慮了,以那一個瞎子,一個雙眼看中間的人,壓根走不穩當。
尤其在大腿處還有個東西在阻礙的時候,富難一跌倒,直接把葉子高也絆倒了。
余生和胡母遠把他們扶起來,問老和尚:“一個丑了,一個瞎了,你說吧,怎么回事?”
“嗨,這個啊,我風風火火的把我拉過來,以為出什么事了呢。”老和尚松一口氣。
他從白高興身后走出來,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房中藥的不良反應。”
“你大爺!昨天你為什么不說。”倆人又撲向老和尚。
這次,老和尚沒能逃過,被葉子高一躍,拉住了褲子,“我抓住了!”
話音一落,本就衣衫不整的老和尚露出一雙大白腿。
“我也抓住了”,瞎眼的富難說,葉子高剛覺不妙,富難十分解氣的一拉。
“你大爺!”等在房外的怪哉和黑妞聽里面余生三人異口同聲。
“真的,我現在恨不得我是瞎的。”這是胡母遠說的。
“都他娘的給我站穩了!”這是余生在氣急敗壞的說。
然后,房間內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老和尚開口了,“天地良心,我真說有不良反應了,但他們沒聽進去啊。”
葉、富倆人有些心虛,似乎他們驗貨后,只顧著買藥和興奮了,對老和尚說的還真沒聽進去。
“那,那你為什么沒事?”葉子高問道,“你肯定賣我們假藥了!”
聽了他這話,老和尚不高興了,像遭受了莫大的侮辱。
“怎么說話呢,誰賣假藥了,你別血口噴人!”
老和尚嚷道,“我也有不良反應,但是,被我自己治好了!”
“你不良反應在哪兒…”富難話不過腦,說半截被葉子高打斷了。
“你治好了?!”葉子高盯著他,嘴歪到一旁說。
老和尚點頭,從寸步不離的葫蘆中取出兩枚藥丸,“這兩枚藥,足以治好你們的瞎眼和口眼歪斜,就是有一丁點兒不妥。”
“什么?”余生代他們問。
“不良反應尚不明確。”
“尚不明確!”葉子高又忍不住,想撲向老和尚。
“這不怪我,許多草藥的不良反應都是尚不明確啊。”老和尚忙躲在白高興身后。
“等等”,余生攔住葉子高,若有所思,“你昨天說你都治什么病來著?”
房間安靜一會兒,余生回想一下,念出來:“眼疾,痔瘡,口鼻歪斜流口水……”
“他娘的,揍他!我出錢!”葉子高吼道。
話音剛落,余生一腳踹了上去,“一貫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