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在呂身邊轉著圈,吞下黑熊晶核很多天了,它現在每天只需要昏睡一、兩個小時就行了,現在還沒到它昏睡的時間。
身上一些沒有裝進空間袋里的東西,也都被傳送了過來,并沒有損壞。
比如那幾把狙擊槍、霰彈槍、步槍、手槍。
看起來這道傳送門和高武世界里的星際之門確實不一樣,可以正常攜帶各種熱武器。
“還是先找個地方安營扎寨吧,等天亮了再探索這片區域有什么特殊,弄清楚那傳送門為什么把傳送地點定到了這里。”呂嘆了口氣,向四周走了一圈。
隨便轉悠了一圈之后,呂心中突然感覺有些疑惑。
這片樹林,為什么給他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就象以前來過這里一樣。
呂一邊繼續探索著,一邊在腦子里快回憶和思索著。
這不是他當初被劫持過來的那片樹林。
肯定不是。
那片樹林是他最熟悉的樹林,如果是那片樹林,他就不只是‘有些熟悉’的感覺了,而是非常熟悉。
在旅途上,還有哪一片樹林會讓他‘有些熟悉’?
蔣曉云家附近嗎?
這里肯定不是。
捉魚的兩條小河旁邊的樹林嗎?
也不是。
終于,在某一刻,看到遠處的一片空地、以及空地里的一棟建筑之后,呂可以確信了。
這片樹林他確實來過。
“我靠!居然被傳送到這里來了!”
呂走出了樹林,蹲著身子走進了前方那片空地里,一邊觀察著,一邊向空地中心處的一座擁有外城墻的城堡慢慢潛了過去。
這里,是那晚游戲里的那座城堡。
呂救下徐君山和榮燦的地方。
城堡外圍城墻的鐵門緊緊關閉著。
城墻外,當初呂指揮著那群狼拖來的一棵用于爬上城墻的大樹已經不見了。
三轉異獸黑狼挖出的那個自己毀滅自己的深坑也被填平了。
仔細觀察的話,填平深坑之后的地面的土壤,還是會和旁邊的地面土壤明顯有些不一樣。
證明了這里確實是呂游戲里來過的地方。
現在,是敲門進去呢?還是翻墻進去?
不知道這些日子里,城堡里的徐君山兩口子有沒有遭遇其他人類或野獸的攻擊,依照呂對他們的了解,如果沒有外界勢力入侵的話,徐君山現在應該宅在中央城堡里面。
敲門,他們不一定聽不到。
撞門出的巨響,倒是可能被他們聽到。
但是,萬一有其他勢力找到了這座城堡,把他們兩口子殺了并強占了城堡,呂這樣撞門暴露自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即使城堡里住著的仍然是徐君山兩口子,呂也不會留在城堡太長時間。
他到這里,也只是路過而已。
抱團取暖必被懲罰,呂已經親自經歷或親眼看到過多次了。
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名宅男了,而且,他也沒有家可以宅了,為了尋找伊麗,他不可能停在同一個地方太久。
如果城堡里的徐君山還活著,呂會向他索要那幾本英文功法的手抄本。
城堡里的東西,對現在的呂來說,最有價值的就是那幾本功法了。
最終,呂決定留下一封信給徐君山,然后等他的回復,再確定下一步的計劃。
呂回到樹林里,揮動拳頭轟倒了一棵大樹,截取了其中一段很粗的樹干,剝掉樹皮,在光滑的樹干上刻下了幾行字。
“我是呂,如果是你們兩口子,明天上午,當城墻正門外空地里有煙霧升起的時候,把大門打開站在門邊迎接我進去。”
寫好這封信之后,呂再次來到了城門邊,用力把這截樹干扔過了八米高的城墻。
城墻里面院子的地面出了‘咚!’地一聲悶響。
看起來這封信肯定是送到了。
只要他們明天從中央城堡里出來,就會看到這段奇怪的樹干,也很容易看到上面的字跡。
那就先回到樹林里安頓下來,靜等明天他們的反應吧。
正在中央城堡里面某個房間里翻譯幾本英文功法的徐君山和榮燦兩人,突然聽到中央城堡外面傳來了一聲悶響。
兩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剛才那聲音,似乎是從城堡的院子里傳來的。
好象,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城堡院子的地面上。
是有人或者有異獸入侵了嗎?
這也是這段日子里,他們最為擔心的事情。
為了確認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徐君山吹熄了房間里的油燈,悄悄摸出房間,來到城堡大廳里,踩著凳子從小窗子那里向外面張望著。
也就是剛才聲音傳出的地方,中央城堡和城墻大門之間的地方。
月光下可以看到,城堡院子的地面上,有一截被剝光了樹皮的樹干。
這東西顯然不是他們自己搬進城堡里來的。
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這截樹干被人或者某種機械扔進院子里來的!
“完了!我們被人現了。”徐君山低低地說了一句。
“來的人為什么要扔一截木樁到院子里來?”榮燦有些不解。
“可能是土制投石車,想要砸爛城墻,待會兒可能會有更多的木樁被扔進來。”徐君山臉色有些白。
入住城堡之后,徐君山這些日子生活得并不安穩。
這么大的城堡,就象禿子頭頂的虱子,在樹林之中太顯眼了,很容易被人現。
可想而知,一旦被人現肯定會被覬覦。
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肯定是無法阻擋人類勢力的入侵。
但是,放棄城堡又舍不得。
里面有至少可以讓兩口子生存一個月甚至更久時間的物資。
更別說這堅固的城墻、城堡以及城堡中央的小房間了。
簡直是荒野之中的級堡壘、級豪宅。
“我們該怎么辦?”榮燦顯得很是害怕。
“等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再采取應對措施吧。”徐君山嘆了口氣,這時候他也想不出更好的防御辦法。
“如果你那位兄在就好了。”榮燦也嘆了口氣。
“兄……唉……兄已經去了,以后再生什么事,就沒辦法再指望奇跡生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徐君山繼續長吁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