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時間,徐君山二人都是在極度恐懼不安中度過的,睡覺都睡不安穩,不停地做惡夢。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二人就醒了過來。
他們站在凳子上,從窗子看著外面院子里的木頭,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
對方要攻城的話,為什么一整晚只投擲了一截木樁進來?
然后就不聲不響了?
是在等天亮了攻城嗎?
正常情況下,夜襲的效果不是更好?
“木頭上好象刻了字。”
太陽出來之后,榮燦仔細盯著那截木頭,似乎有所現。
“是嗎?”徐君山的眼鏡早就在樹林中摔壞了,眼神沒榮燦那么好。雖然以前市在的時候,他服食的三枚健體丸讓他的體質增強了不少,視力也恢復了一些,但因為近視的程度比較深,現在視力仍然遠不如榮燦。
“確實是刻了字。”榮燦盯著木頭看了半晌之后又開了口,木頭距離窗子有四、五米遠,她也只能看到上面刻了字,但刻了什么字卻是看不清楚。
“對方的戰書?”徐君山楞了楞。
“現在該怎么辦?”榮燦看向了徐君山。
“我把木頭搬進來看看吧,看看對方究竟想要什么,或許我們可以和他們談談條件,把城堡讓出來,只要他們別傷害我們就成。”徐君山想了想回答了榮燦。
“那我們豈不是又要在樹林里流浪了?”
“流浪也比被殺了好。”
兩人在中央城堡的大廳里商量了好一陣,才終于大著膽子拉開了中央城堡大廳鐵門的鐵栓,快步走了出去,把木頭從院子里拖了回來,然后快關上了鐵門,塞上了鐵栓,這才低頭向木頭上看了過去。
“我是呂,如果是你們兩口子,明天上午,當城墻正門外空地里有煙霧升起的時候,把大門打開站在門邊迎接我進去。”
“是……兄!”徐君山看到留言之后,激動得聲音都結巴了。
“他不是死了嗎?”榮燦摸著樹干一臉的疑惑。
“那頭異獸可能是他的分身,他只是分身死了,主體還在。”徐君山分析了一番。
“會不會有人冒充他呢?誘惑我們打開城門,然后沖進來殺了我們。”榮燦還是有些擔心。
“不會,這片空間里,有誰知道他和我們之間的關系?另外,你看這行字、還有這種寫信的方式,典型的兄的行事風格。很謹慎,不肯讓自己落在明處。我分析他主要是擔心這城堡的主人已經不是我們了,所以才會這么謹慎。我敢斷定,這封信就是兄留下的,上午的時候,我們隨時注意外面是否有煙霧升起,然后打開大門迎接他。”徐君山很是激動和興奮。
“好吧,到時候我站在城墻上面用望遠鏡看著,你打開鐵門迎接他,如果我現了什么異常,就喊你關上鐵門。”榮燦向徐君山說了一聲。
“嗯,就這么做。”徐君山點了點頭。
兩口子吃過早飯之后,便爬上了城墻,躲在墻角的崗哨之中偷偷向外面的空地張望著,等著煙霧升起的那一刻。
上午九點鐘左右,終于,城門外面,靠近樹林的地方,有煙霧開始升騰了起來,應該是燃燒的木柴造成的。
榮燦拿著城堡里找來的一副望遠鏡向煙霧升起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看到幾根正在燃燒的木柴,但并沒有看到有人出現。
徐君山依照兩人的約定下了城墻,打開了城墻的大鐵門,站在了門邊迎接呂的到來。
樹林里。
呂躲在一處樹冠里,拿著從狙擊槍上拆下的高倍鏡,瞄向了城墻的大鐵門方向。
高倍鏡里很清楚地看到了徐君山的腦袋。
隨后呂又用高倍鏡向城墻上方看了過去。
崗哨里躲了一個人,正拿著望遠鏡看著樹林的方向。
是個女人,應該是徐君山的女友。
徐君山在大鐵門邊站了十幾分鐘,都沒有看到呂從樹林里出來,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不會是上當了吧?
過來的人不是呂?
崗哨里的榮燦也擔心了起來,開始考慮是否讓徐君山先把城墻的大鐵門關上再說。
就在這時候……
徐君山突然感覺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徐君山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現是呂站在他身后。
“兄!你是怎么過來的?瞬移過來的嗎?”徐君山臉色白地看著呂,很驚喜也很驚嚇。
“如果我是敵人,你們已經死了。”呂吹了聲狗哨,很快一頭長得十分健碩兇悍的半成年異獸黑狼從城墻外繞了過來,來到呂身邊,然后沖徐君山眥牙裂嘴地嗚嗚叫著。
呂剛才確認了徐君山和榮燦仍然是城堡的主人之后,從樹林里繞到了城堡的后面,帶著一根木頭很輕松地爬上了城墻,然后從城堡的院子里走到前門邊找到了徐君山。
“異獸?”徐君山看到小黑腿都軟了。
小黑現在的體重已經達到了四十多公斤,體型差不多相當于一頭成年金毛了,體重比同樣體型的金毛要重了十幾分斤,主要是因為它的肌肉和骨頭密度更大的緣故。
對徐君山這樣的普通人來說,如此體型的黑狼看起來已經很恐怖了。
但小黑和普通野狼相比,體型仍然要小了很多。
樹林里普通野狼的體重一般達到了五、六十公斤,一轉異獸黑狼體重能達一百多公斤,二轉異獸黑狼更是重達兩百多公斤。
而三轉異獸黑狼,也是狼類異獸的最高形態,重量可達五百到一千公斤。但體型并不比一轉和二轉的異獸黑狼大多少。
異獸黑狼每增加一轉,也就只增加五到十公分的身高和十到二十公分的體長而已,增加的重量主要體現在肌肉、骨骼比起先前更堅實和厚重。
“放心,它不吃生肉。”呂拎著小黑的脖子,讓它聞了聞徐君山的手,用一種訓練好的方式告訴它這是友軍。
“想起來了,它就是以前一直跟在你腳邊的那條小奶狗?”徐君山大著膽子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是小奶狼。”呂糾正了徐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