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蘆葦叢中,一路跟隨著剩下的四名蛛人戰士,這片溪邊的蘆葦蕩并不算大,蛛人戰士們走出蘆葦蕩之后,才發現落在后面的蛛人戰士久未歸隊,看著黑漆漆的蘆葦蕩里被硬生生地壓出四條‘行車道’,蛛人戰士們也很難鼓起勇氣,再次鉆進這片泥濘之地。
蛛人隊的頭目舉起手中的長矛,示意隊伍停下來。
他拖著肥胖的身體在溪邊度了幾步,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派出兩名蛛人戰士按原路返回,尋找那名落單的蛛人。
黑漆漆的夜色可以掩藏無數的未知危險,擁有著巨大腹部的蛛人戰士們只能讓紡錘體形狀的腹部在水中拖行,八只蛛腿踩在泥水里,根本使不上力氣,所以進入蘆葦蕩里面,他們的戰斗力銳減,而且感官也不在那么敏銳,微風吹拂著蘆葦蕩,發出一片‘嘩嘩’的聲音,這種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被無限的放大。
當我們看到有兩名蛛人戰士一步步返回蘆葦蕩的時候,差一點就將拍手相慶,這兩名蛛人戰士走進蘆葦蕩,與送死沒有什么區別。
看著他們步履蹣跚地在水道中穿行,我們只等著這兩名蛛人戰士脫離岸邊等待的蛛人戰士的視線,就準備動手獵殺他們。
我先對其中一只蛛人戰士使用‘催眠術’。
巨大的‘暗影之瞳’在我頭頂上出現,那只被施法的蛛人戰士瞬間陷入了睡夢之中。
他身邊的那名蛛人戰士,第一時間發現了我。
我的頭頂上出現一只巨大眼球,即使躲在蘆葦從里也是清晰可見。
他揮動著兩把幾百公斤重的巨大宣花斧沖向我,可惜身體陷于泥沼之中,是能是在原地攪動著泥漿,身體像是一艘破冰船一樣,在冰海里龜速前進,隨后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處境不妙,他大喝一聲,身后上下燒起一層黑霧般的斗氣,隔空向我劈了一斧子,半月形的斗氣從斧刃上脫離出來,就像是風刃一樣打著旋,朝我飛過來。
我操控著一面冰盾,擋在身體前面,卻忽然間,左肩上感受到一股巨大推力,我的身體向右側飛跌出去,那道斧刃型斗氣在下一秒,以無比凌厲的氣勢,將我身前的冰盾切成兩半,與我擦肩而過。
阿黛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什么呢,當心點!”
完,她手握兩尺長的突刺軍刀,踩著泥水化成一道紅色的幻影沖向那名蛛人戰士,那位蛛人戰士來不及撤回斧子發動新的攻勢,只能被動的格擋,但是兩個人的速度相差太多,阿黛爾見到如同門板一樣的斧子橫在面前,立刻化成有一道紅色的流光,繞過蛛人戰士的格擋,轉到他的身體后面。
‘龍牙突刺’
她的身體包裹在紅色的火焰里,雙腳踩在蛛人戰士身后巨大的紡錘體上,趁著蛛人戰士轉身之際,突刺軍刀狠狠地刺進蛛人戰士的脊柱上,鋒利的刀刃透體而出,蛛人戰士低頭看了自己胸口露出來的刀刃,竟然絲毫不去理會,而是第一時間反手扭住阿黛爾的胳膊,狠狠地來一個過肩摔。
阿黛爾被蛛人戰士摔進泥水里,還未掙扎站起身,一只鋒利的蛛腿就像長矛一樣,朝著阿黛爾刺過來。
一只羽箭從蘆葦叢中無聲無息飛出來,透過蛛人戰士蟲甲的縫隙,洞穿了蛛人戰士的咽喉,精鐵箭簇從蛛人戰士后腦透出來,這一箭,讓蛛人戰士身體一頓,露西婭趁機沖上去,用透著紅法火焰的長劍,招架住蛛人戰士刺向阿黛爾的蛛腿。
那柄渾身通紅似火的魔法劍碰到蛛腿的那一刻,蛛腿在劍刃下冰雪消融,蛛腿上的蟲甲爆發出一團炙熱的火焰,焦糊味道一下子彌漫出來。
發現露西婭的魔法劍技能非常像我的‘火舌武器’,只不過威力要更強一些,只要劍刃沾到的地方,基本上就會被融化,然后爆開一團火焰。
我這時候也從泥水里爬起來,拎著斧子沖上去,正好看到蛛人戰士一手拎著一把巨型斧子,向阿黛爾和露西婭同時劈下來。
‘順劈斬’帶起兩道猛烈的勁風,露西婭和阿黛爾靈敏的躲開,阿黛爾利用空隙直接從蛛人戰士的腋下穿過去,在蛛人戰士身后,將那把突刺匕首從蛛人戰士的后背拔了出來,一股血箭噴出幾米遠。
我躲開蛛人戰士的順劈斬,來到他的身體一側,揮起斧子砍在腹部厚厚的堅硬蟲甲上,在蟲甲上留下一道白痕,修羅戰斧擁有‘撕裂’的魔法屬性,可惜依舊沒能讓我攻破蛛人戰士的堅硬蟲甲,我看到那只蛛人戰士臉上的一抹嘲笑。
他的脖頸上扎著一根羽箭,這讓他無法低頭,他一只手抓向身后掠走的阿黛爾,可惜這次撈了個空。
另一只手里的沉重斧子向我掃來,斧子夾雜著一種破空之音,我連忙低頭躲避。
斧子貼著我頭頂掃過,那道勁風刮得我頭皮生疼。
這時候,露西婭空出一只手,釋放出一顆‘大火球’想著蛛人戰士迎面推過去,這種近距離施展魔法,又是趁其不備,蛛人戰士根本來不及閃躲,整個大火球砸在蛛人戰士的胸口,大火球爆裂開的瞬間,爆炸的威力十足,讓蛛人戰士上身上揚了一下,露出腹部的空門。
阿黛爾趁機再化成一抹紅光,閃到蛛人戰士的身體腹部前面,手中的突刺找準了蛛人戰士心臟的位置,直接刺入,這是我見過的最鋒利三棱刺刀,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刺破了蛛人戰士的腹部蟲甲。
原本我的修羅利斧在這層鎧甲面前,僅是劃出了一道白印,阿黛爾的突刺卻是深深沒至手柄。
阿黛爾隨后猛地抽出突刺軍刀,閃身退走,那蛛人戰士因為劇烈的疼痛,在暗夜里充滿絕望的嘶吼了一聲。
‘嗷……’
我們幾人臉色一變,這么緊湊的進攻節奏就是想迅雷之勢殺掉第一只蛛人戰士,可惜沒能成功,他的一聲嘶吼,也徹底的暴露了我們。
阿黛爾這一次突刺軍刀扎進了主人戰士的心臟,拔出突刺之后,蛛人戰士腹部的血窟窿中噴出大量的鮮血。
這期間,露西婭也沒閑著,揮動的魔法符劍,接連斬斷了蛛人戰士身體一側的四根蛛腿,讓他徹底失去了移動能力,如山丘一樣的身體向一側栽倒,他的身體失去了四條蛛腿的支撐,已經失去了最進本的平衡能力。
我趁機跳起來,對著他的胸膛再次一記跳躍劈斬。
蛛人戰士雖然已經瀕臨死亡,但是卻很平靜的望了我一眼,對我的跳斬不屑一顧,大概是因為我第一次看在他腹部的一斧子僅僅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記,他才對我產生了輕視之心。
蛛人的世界里,應該也是一個勝者為王的世界,他們敬畏強者,輕視弱者。
暗處又飛來三支羽箭,一支羽箭釘在蛛人戰士的手腕上,讓他的斧子劈斬的時候,稍微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讓露西婭輕松的避開這一斧子,另外兩支箭矢直接釘在蛛人戰士堅硬的前額上,被他前額蟲甲彈飛。
這時候,我手里修羅斧子落下來,斬在他的胸口,一股黑色的旋風從修羅斧子上爆發出來,巨大的撕裂之力將蛛人戰士胸前的黑色蟲甲瞬間扯開,修羅斧子在蛛人戰士胸前留下一條兩尺長的傷口。
將他整個上半身徹底的剖開,胸腔里面除了一根食管和一截脊椎骨之外,全是粉嫩的肌肉,那些粉色的肌肉在被我的修羅斧子割開蟲甲后,還在胸腔之中不同的蠕動著,但是卻沒有流血。
蛛人戰士驚訝地看著自己胸口被我劈開的大洞,喉嚨里發出咕咕的聲音,渾身鮮血流盡而亡。
一旁那位陷入沉睡的蛛人戰士,身邊發生了這么激烈的戰斗,依舊不見轉醒。
處理這位蛛人戰士變得非常輕松,露西婭緊緊地咬著下唇,雙手握劍走上前去,我和塔卡馬在兩旁戒備,露西婭手上的魔法劍刃一點點蓄滿魔法力量,逐漸轉變成為赤紅的顏色,迅速的插進蛛人戰士腹部,蟲甲遇見魔法劍刃,迅速消融掉,在蛛人戰士的腹部出現兩尺長的口子。
這時候,那位蛛人戰士才算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受傷來,正想舉起烏黑的巨大長矛反抗,塔卡馬的一箭精準無誤地扎進他咽喉的蟲甲縫隙里,將他的頭顱射個對穿,雖然這蛛人戰士來,并不是致命傷,但是箭矢強大力量,讓蛛人戰士微微地后仰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攻擊。
緊接著露西婭閃身退走,被切開的腹部蟲甲,因為腹腔內部巨大的壓力,裂開一條大口子,里面的臟器清晰可見,最中心處那顆籃球大的心臟還在不停地跳動著。
‘龍牙突刺’
阿黛爾就像是一位生命的收割者,沒有人能夠擋住她凌厲的沖擊,她手里的突刺軍刀就像是爆破筒一樣,深深地插進蛛人戰士的心臟里,隨手將那顆籃球大的心臟攪得稀巴爛,隨后姿勢優雅地抽刀離開。
血就像是冥河之水,不斷地從蛛人戰士的腹部,流進蘆葦蕩的泥水之中。
收拾一下地上的戰利品,又是將那些武器果斷的丟給我,兩把巨大的單手斧和一柄長矛,隨后又是兩顆顏色漆黑的魔晶。
蘆葦蕩外面的那兩位蛛人戰士聽到了了嘶吼聲,毫不猶豫的沖進蘆葦叢中,向我們這邊趕過來。
在他們抵達這里之前,我們已從容的撤退,隱于蘆葦蕩里。
如法炮制,最后那兩名落單的蛛人戰士也埋骨與蘆葦蕩之中,我們除了得到兩把巨大的烏黑武器和魔晶之外,還得到了一個黑色骨質護肩,質地異常沉重,堅如金石,也被我收進了魔法腰包之中。
蘆葦蕩里獵殺蛛人的行動,因為后續蛛人戰士瀕死前的嘶吼聲,已經徹底的暴露開。
不過在我們徹底暴露之前,黑森林里距離我們幾里之外東北方向,竟然有人在這無比漆黑的暗夜里,透過茂密的樹冠,發出了一枚無比耀眼的銀法信號彈。這樣一來,就像是黑夜里航線上的某種燈塔,為那些不停摸索著,尋找具體方向的尼布魯族蛛人戰士們指明了方向,大量的蛛人戰士毫不遲疑的涌向那個方向。
看到這枚銀色信號彈的時候,阿黛爾暗暗地嘆息了一聲,默默地道:“威廉他們撐不住了,不得不發魔法信號彈呼喚他的扈從們了。”
“我們去要救他們嗎?”我向阿黛爾征詢意見。
阿黛爾的搖了搖頭:“釋放這種求救的信號彈,就是公開宣布徹底放棄這次歷練,被迫出局了。”
隨后阿黛爾看了我一眼又:“會有更強大的戰士去營救他們,畢竟威廉是墨氏家族新生代的佼佼者,這次跟隨他而來的扈從們,都是實力很強的戰士,另外那兩個人的家族也算是半只腳跨進了豪門的圈子里,跟隨他們的扈從也很強,而且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扈從去開展營救行動,在我們后面有一支扈從隊。”
阿黛爾這時候問向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我們不會放棄這次歷練,對嗎?”
“當然!”我們幾個語氣堅定的道。
在蘆葦蕩里獵殺蛛人戰士的行動,讓我們信心大增,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選擇退出呢!
這種狩獵,遠比獵殺叢林的魔獸更刺激,更有挑戰性。
果然不出阿黛爾所料,僅僅幾分鐘之后,在我們后面的黑森林里也發出了一支信號彈,這種紅色的魔法信號彈居然盤旋在夜空中,許久都不散去,這就是之前,皇家魔法學院制定的紅色救援魔法信號彈,遇難歷練隊也可以迎著信號彈的方向,向救援的那些扈從和學院老師所在的位置靠攏。
那些魔法信號彈,吸引了大量的蛛人戰士的目光。
但是我們隊在蘆葦蕩里的獵殺蛛人戰士,還是因為那些蛛人戰士的嘶吼聲,同時引來幾支落在后面的蛛人戰士隊。
有六支蛛人戰士隊遁尋著聲音,匯聚在這里。
在蘆葦蕩的外面,排成整齊的一排,像是一排坦克一樣,一起沖進了這片原本就不太大的蘆葦蕩,瞬間將整個蘆葦蕩壓平,就像是麥田里的收割機一樣。
這時候,我們四人已經與琪格等人匯合在一起。
看到那么多蛛人戰士從蘆葦蕩的一側搜索了過來,我們決定暫時撤退,還是狩獵一些落單的蛛人戰士,比較穩妥。
正當我們拔開蘆葦叢,準備向下游轉移的時候。
“等下,我們或許可以試試這個!”琪格話的聲音極輕,一瓶藥水出現在她的手中。
只有指甲大的瓶子里,裝著少半瓶像是藍色砂礫一樣的晶體,琪格用手手輕輕地搖動著,晶體上紛紛發出淡藍色煙霧,在玻璃瓶剩余的空間里彌漫開,將整個玻璃瓶染成了深藍色。
阿黛爾滿是狐疑地看了琪格一眼,就像是在無聲的問:這是什么?
“噩夢藤的花粉,有極強的催眠效果,而且會讓睡夢中的人,噩夢連連。”琪格瞇著眼睛,她脖頸上的那顆紅寶石閃過一抹妖冶的暗紅色光芒,每當這時候,就會讓我有片刻失神。
琪格繼續用極輕微的聲音:“我們可以找個上風口,利用風將一些花粉吹進蛛人的隊伍里,也許會讓刺殺行動變得更容易些,或者……我們可以運用風系魔法,自己制造一個上風口……”
阿黛爾難以抑制心里的亢奮,話音里因為興奮而顯得有些顫抖,她重新將突刺插進刀鞘里,激動地:“那我們還等什么?讓我們繼續教訓那些尼布魯族的入侵者,我有些等不及了。”
隨后她摟著琪格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對琪格:“嗨,琪格,這是我第一次感覺,魔法藥劑師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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