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轉院?還是請人過來?這種情況,估計請人都不好請啊!”醫院的院長聽說有護士暈倒在科室,直接肝衰了,也趕了過來。
一進門護士長就匯報了情況,一聽轉氨酶已經兩千多了,他的頭頓時有背篼那么大。
“請人,主任請的是茶素張院!”
護士長匯報了一句。
“張院?他熟悉嗎?”
院長愣了一下,心里有點納悶,張凡到了這個級別后,電話都往往打不進去,至于私人電話,他還沒到能有張凡私人電話的級別。
“張院當年在醫院見習的時候是跟著我們主任的,我們主任當時是副主任!”
院長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了,心里則是喊了一句:“這尼瑪,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
然后緊接著說了一句:“招待的事情安排好,畢竟張院是從咱醫院出去的。”
看完患病的護士,院長心里嘀咕著,是不是給普外的主任給個機會?醫院的外科院長要退休了!
蘭市的這個醫院,并不是數一數二的醫院,當年張凡見習的時候,跟著這個副主任。
人挺好,要是按照現在人的看法來說,就是有點迂腐。
比如值班的時候,他吃牛肉面,會給張凡帶一份牛肉面,他吃肉包子,也會給張凡帶個肉包子。
干活也是一樣,他干一半,張凡干一半。
就是有點嚴厲,那個時候的張凡沒系統,干活毛手毛腳的,經常讓這個主任給收拾。
人就是這么奇怪,張凡畢業后,其他老師都不怎么聯系,可一直和這個主任聯系。
用張凡的話來說,心換心的老師,要是不聯系,會遭雷劈的。
做人啊,有時候還是要略微有點底線的。
其他行當張凡不是太清楚,反正醫療行當,老師學生反目成仇的,不要太多了!
甚至有的老師和學生,尼瑪都恨不得對方立刻就地被五馬分尸了!
要是張凡現在還不是腹部,院長真不會在意自己醫院的主任認識不認識張凡,和張凡的關系好不好。
但現在不行了,要想進步,張凡這種級別,有點香火情,真的很重要。
飛機降落,風沙就像是黃大仙下凡了一樣,漫天的黃土,嘴都不敢張開,不然一嘴的沙子。
春天的肅省,真尼瑪是黃沙漫天。沒體驗過的人,真的感受不到這種空氣中彌漫著土腥味濃厚的如同羊騷氣的感覺。
吸一口進去,都能給你整吐了。
早些年的西北人的臉蛋上有兩坨紅臉蛋。很多人說是高原紅,其實這玩意就是毛系血管粗大而已,并不是海拔,而是被黃沙和紫外線給搞出來的。
機場邊上,醫院的副主任帶著一輛大牛頭等待著。
“張院路上辛苦了,家屬專門給找的車!”
“這么麻煩干什么,現在患者什么情況?”
一路飛馳,在車上的時候,張凡就已經開始看資料了。
這種手術要快,不光是一個肝源時效性的問題,還有就是手術越早,患者及其家屬的費用負擔也越小。
肝衰以后,肝臟等于不工作了,然后蛋白無法生成,不用幾天,患者就一肚子的水。
因為血管里面沒蛋白,水帶著養分,全給壓出來了。
這個時候,白蛋白直接不要錢的往里面輸,輸進去以后,也就能頂一會,一只四百多,一只四百多,尼瑪還不報銷。
不報銷不說,用量還很大,稍微拖幾天,用個幾十只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于這種疾病,真的,沒錢想都別想了!
這還不是大頭,最大的是肝源的費用,四十萬上下,有時候,有錢還未必能有合適的。
排第二的則是手術費用,一般是二十萬左右。
來來回回,一趟手術下來,大概在七十萬左右,就算報銷,最后自己少則四十多萬,多則六十出頭。
你說,你調理一下,這么多錢,干什么不好!
病房里,張凡出現的時候,一大堆醫生都已經在待命了。
“張院!”
“師哥!”
“老師好!各位師哥好!”張凡微微帶著點笑容和各位打了招呼。
到了蘭市,知道張凡的人就多了,就算以前沒見過面,但稍微一聊,不是一個年級的就是一個學校的。
“先看看患者吧!”
打完招呼,張凡說了一句。
這是張凡的習慣,很多飛刀醫生到地方以后,沒這個習慣,甚至不會和家屬見面,信封都是通過主治醫生傳遞的。
其實沒必要,真的!
一進病房,患者的肚子大的就像是懷了三胞胎一樣,感覺都快要爆炸了。
肚子上的血管,如同一條條的青蛇一樣,趴在患者的肚皮上,血管匯集處,就像是蛇頭一樣,真的,西方古典神話里,好像就叫海都絲還是什么的,估計就是從肝腹水的患者中來的。
“我叫張凡,是你的主刀醫生!現在給你做個術前查體,咱們都是同行,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
張凡微微笑了笑了,躺在床上的護士眼淚都下來了。
身后的一群醫生們,靜靜的看著張凡。
有的醫生覺得張凡作秀,有的醫生覺得,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
“張院,您來了啊,我叫張寧靜啊,您記得不?“
張凡有點迷惑了,主要是患者腫的和發面包子一樣,就算熟人,這會估計也有點不太認識了。
而身后的一群醫生,這個時候則一副吃瓜我不閉眼的架勢,瞪大了眼睛。
難道當年的張凡實習見習的時候,和這位有過什么香艷的故事?
“您在護理部轉科的時候,護士長讓我帶著您!”
這話一說,張凡也松了一口氣,他怕患者來一句,當年您的康帥父方便面我也吃過啊!
這就丟人了。
張凡微微一笑,“我說怎么這么面熟呢,我的護理老師啊,老師放心,我肯定用心的!”
說完,張凡開始查體!
一群醫生,這個時候真的佩服了,心里偷偷想著,自己要是張凡這個地位,今天會這么客氣嗎?
檢查完畢,張凡點了點頭,出了病房。
這個時候,醫院的院長也迎了過來了。
寒暄過后,張凡微微停頓了一下。
“這個手術我覺得醫院可以宣傳一下,應該是醫院的第一臺肝移植手術吧?”
“對對對!就是第一臺。”
“嗯,算教學手術推廣手術吧,主刀可以掛我老師的名字向上級匯報!”
“真的可以嗎?”院長都有點激動了。
“肯定,我也是咱醫院出來的,到時候麻煩院長能減免的都減免一下,畢竟患者是我護理老師,這次飛刀費用,我也不要了,幫我沖進治療費用里!”
什么是肝臟衰竭,腎臟衰竭呢,這玩意要是解釋起來,挺麻煩的。而且,也沒必要知道。
但,理論可以不知道,可結局是要清楚的。
最簡單的比喻一下,肝腎衰竭,就是糖尿病患者躺出的褥瘡!而普通疾病,則就是小刀劃破皮膚了。
都是損傷,一個是能要命的,一個是不注意,它自己都恢復了。
小刀劃破皮膚,了不起就是個皮膚破裂,可褥瘡直接就是局部壞死。
衰竭,大概就是局部壞死,能不能要人命,就看這個壞死的面積了。
藥物,說實話,華國人有些藥物真尼瑪是壞良心的。
比如小兒氨酚黃那敏顆粒,很多家長的孩子一感冒,就給吃這個藥,逢人還會說,這個藥好!有些醫生也是,就因為幾塊錢的提成,是個感冒的孩子,都給開這個藥。
說實話,這種醫生拉去打靶都不冤枉。
這種復方藥物,里面有抗過敏的,有降溫的,還有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人工牛黃,還有阿斯巴甜之類的添加劑。
真的,孩子感冒,講究一個對癥治療,什么是對癥治療。
發燒了,38.5°以上,就給退燒藥,對乙酰氨基酚,或者布洛芬之類的都可以。
咳嗽了,給點氨溴索就已經夠用。
要是病毒感染,給點抗病毒的,要是細菌感染,給點抗生素。
如果是普通感冒,就給點維生素C的水就行了。
而氨酚黃那敏這種藥物,孩子本來就生病了,身體內部再斗爭,然后,吃進去這種成分極其復雜的藥物,吧唧一下,肝衰了,腎衰了!
真不是開玩笑的。
很多人會說,啊,這個君臣配伍之類的話,說良心話,張凡不太懂,張凡遇上懂的幾乎沒有。
有高人,就像是外科醫生一樣,可你能遇上的外科醫生,幾乎都是只能處理普通疾病的醫生。
最簡單的,一個省會的脊柱外科的主任,脊柱手術會不會?會!
但,為啥脊柱疾病術后并發癥那么多?
為啥很多人舍近求遠的要飛刀?醫療到一定層次,和稀缺資源沒啥區別的。
能干到這個層次的醫生,是可以數的過來的!
所以,有時候,不要聽信一些江湖傳言,吃點什么藥物能當鋼板郎之類的,這都是扯的,別鋼板郎沒當成,天天褲襠里塞紙尿褲就得不償失了。
還有就是,身體健康,也別吃什么補藥,什么這個參哪個參的,更不要茶壺里面煮了一大堆的保健藥材。
這玩意,喝不出肝腎衰竭,有時候也能給你干出一個白癜風!
不是誰都能遇上張凡的!
張凡的一句話,給患者最少能減免二三十萬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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