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科研,真不賺錢,但必須得有,越是大國,越是要全面。小一點國家倒是無所謂,找好大腿當好掛件。
就算找錯了大腿也無所謂,了不起普通老百姓沒辦法享受罷了!
所以茶素醫院的科研,并不是所有的都賺錢。
而且張黑子雖然貪財,但在專業領域,真的是盧老頭和老高給他帶好了頭,特別是當初幾年的茶素周邊縣城的飛刀,更是讓張凡了解了疾苦。
這一點,特別的重要。
現在的醫院,越來越先進,可醫生越來越沒有同情心。
為啥,就是因為大多數醫生沒有系統接觸過基層,真的不了解什么是普通老百姓。
張凡到了醫院,事情就像是蒼蠅聞到了臭雞蛋一樣,黑壓壓的湊過來了。
都還沒進行政樓,就被很多人給截胡了。
“張院,您的研究生從開學都還沒見過您一次了,本來這事情我也不會專門來找您,可學生都到我辦公室去哭了。”
高校長有點不滿意的給張凡匯報!
“誰?哪個學生哭呢,剛讀研,打結都打不利索,能學什么?誰哭,你讓誰來我辦公室,我倒是看看水平有多高,都還不會爬呢,就想飛。
我給他上課,他能聽懂嗎?”
張凡比高晶晶還有理,弄的像是高晶晶無理取鬧一樣。
這種事情,張凡相當的有經驗,今天要是認錯,后續跟著沒完沒了,專業的事情,張凡糊弄她一個行政干部,腦子都不用帶,張嘴就來。
“好吧!”高晶晶委屈的放低了好幾個聲調,然后又說了一句:“今年生化博士點通過了,怎么辦,學科帶頭人是您上啊,還是讓李教授上。李教授現在還沒和肅大完全解除關系呢。
他仍舊掛著生化組的組長!”
張凡一聽,根本想不起在蘭市的時候肅大校長是親校長的事情了,眼睛一瞪,“不是早退休了嗎?他又不是院士,這么大歲數了還不退休,有這么戀權嗎?
不能早點把位置讓給年輕人嘛?他都多大了?肅大生化發展不起來,就是因為這個他這個組長在位時間太長了!
給老頭說一說,讓老頭私下里悄悄的把組長讓給他學生或者副組長,這事情一定要低調,千萬不要弄的人盡皆知了。
你們也是早點也沒有個預備方案?弄的我像是壞人一樣。”
張凡有點生氣,當不當壞人的都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別人嘴里自己也不是啥好人。
他生氣的是,這么大的事情,學校就像是木頭人一樣,不碰都不動,尼瑪嗎?
“我們本來想著申請一次估計上級不會通過的,前段時間審核組入校分數打的并不高,我覺得沒希望了。
誰知道您在首都上了個學,人家竟然通過了,弄的我們也是工作沒做到位!”
“嗯,下次注意!”
張凡打發了高校,身后李存厚就擠過來了。
本來他來的晚,可惜誰讓人家是常務院長,大家都給面子。
“又沒錢了?”張凡不樂意的問了一句,說實話,老李平時不怎么找張凡,往往都是張凡找老李。
一旦老李來找張凡,其實就一件事,沒錢了打錢!
不過這次老李倒是中氣十足,“我們現在不缺錢,別瞧不起人。我要出去一趟,異體皮膚移植形成非手術包了!數字科研所還有數字總院他們邀請我過去,想集中實驗一下,是不是能符合特定環境下的使用。
畢竟實驗室的數據,和特定環境下的數據差距還是很大的。”
“去多久?”
“不好說,數據收集,還是特定環境下的數據收集,怎么也要一年吧,要是不順利,就更不好說了。”
“我說老李,你不會是想跑路吧?”
張凡一聽,就拉著老李遠離了人群,一臉不好高興的問了一句,要是老李有點猶豫。
張凡就準備給他描述一下他當年的狼狽樣子。
“你可別胡扯!”老李不樂意的甩掉了張凡的手,一臉被冤屈的樣子。
“那你為啥要去首都?”
張凡比老李氣勢兇多了!
“人家不是在特定環境下更專業嗎?“
“專業個屁,要空數字,咱們這邊有,要路上數字咱們這邊有,要警察數字,咱們這邊有三套體系,他們有什么專業的,要海數字,我可以聯系我師伯。
為啥咱們要遷就他們。
他們的實驗室比咱們先進?”
“我也是這樣說的,可人家說這個保密級別比較高,咱們這邊……”
“高個屁,這事情你別管了,讓韓忠國跟他們去協商,咱們自己的孩子,從雞蛋孵成白天鵝了,哦,他們想起來了!
早干什么去呢?
想要繼續,就來我們實驗室,要人有人,要材料有材料,要設備有設備,憑啥我們要遷就他們?
你有點氣概行不行,你手底下的這么多的博士,還不夠用嗎?”
噼里啪啦的,罵的老李好像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你別生氣,你看你看,生氣干什么,這不是我也不太了解嗎?行了,你忙吧,這事情我交給你了,我不管了!”
李存厚轉頭就走,越走越生氣,氣鼓鼓的越走越快,走了大概十來步,覺得好像不對勁,又轉頭給張凡喊了一句:“要是在這邊,經費……”
張凡很是不滿意的說了一句:“我什么時候在錢上虧欠過你?”
老李有一下不好意思了,尷尬的扯著肉臉笑了笑,轉頭走了。
剩下的人,張凡處理的更快了。
往往幾句話就打發了。
這玩意沒辦法啊,雖然就幾句話,可這幾句話是算數的,比如要經費的。
要三百萬,張凡略微一聽,要是覺得真對臨床有用,給你四百萬也沒問題。
要是沒用,就是一個前瞻性的試探性科研,張凡一句話一百五十萬要不要,不要自己去找贊助商。
本來這些事情,張凡不用操心,可這些科室主任或者實驗室主任,一般都不會去找閆曉玉或者趙燕芳的。
能找到張凡這里來的,不是條件不夠,就是覺得錢不夠的。
他們找閆曉玉,閆曉玉可沒張凡這么好對付,一分錢一分錢的給你算,到最后,說不定還覺得給多了。
張凡一看都快中午了,行政樓也不去了,轉頭就朝著實驗大樓去了。
有時候,張凡也矛盾,比如這個減肥藥,他打心眼里不重視,可不重視又不行。
不重視,這群天天嚷著要錢的怎么打發。
茶素醫院要是沒了這么富裕的條件,張凡可以肯定,實驗樓里能跑一半的人。
一進減肥藥的實驗室,內分泌的主任,抬頭一看是張凡。
嚯,這個貨,一下子腰桿也支起來了,說話也不磕磕絆絆了,甚至臉上都帶著一種,快夸我的表情。
這尼瑪像是大狼狗叼了一個木柴棍回來,然后搖著尾巴等待撫摸一樣。
張凡瞅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接過數據圖開始看。
剛看了幾眼,就隱約聽到外面有聲音:“別擠,別擠,黑買買江在里面,他怎么來了。”
張凡裝著沒聽到,這事情你怎么辦。
人家偷著喊你外號,誰當真誰先輸,總不能真的為這個事情和人家計較吧。
本來張凡沒打算搭理,結果辦公室的門,呼啦一下被推開了。
張凡轉頭一看,好家伙,巴音打頭,后面跟著王亞男、呂淑妍、何心怡他們,好像門外還有護理部主任和好幾個女醫生。
本來王亞男是打頭的,這個貨從門縫里看到張凡了,剛說黑買買江在里面!
結果巴音她們覺得王亞男在騙人,誰不知道張黑子去飛刀去了。
然后推進來一看,黑買買江還真在。
掛著黑臉的張凡,一臉怒意的瞅著這群女人。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了,這一大堆湊在一起來這里干什么?
你們也是這個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嗎?
醫院在會上強調了多少次了,實驗室不要竄崗,不要竄崗,你們是聽不懂呢,還是故意的?
是不是韓書籍的安全教育不到位?”
張凡接著由頭先罵一頓,太不像話了,實驗室又不是普通地方,尤其是茶素醫院的實驗室,好多實驗都是有保密級別的。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王亞男湊在人群里低著頭回了一句。
張凡被硬生生的懟的斷了半截的氣。
尼瑪!
“就算是下班時間,你們是這個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嗎?竄崗懂不懂?什么是竄崗?”
前面半句語氣緩和了,后面半句張凡覺得自己還是有理的。
“我們都參與了試藥,怎么不算!”這次是呂淑妍說的。
尼瑪!
張凡愣了半天!
原來這群貨,不光自己試藥,還相互打掩護,然后偷藥。
因為數據已經過了臨床實驗室了,就等著上市了。
所以,實驗室這邊的也睜只眼閉著眼,只要是不拿去賣錢,也不怎么管,反正每天就這么點的量,給誰不是給。
現在茶素醫院的這群女人在茶素都是相當有地位了。
比如賈蘇越現在面對王亞男的時候都像是丫鬟一樣,生怕巴結不好王大爺,王大爺不給她拿減肥藥。
被懟了兩句,張凡嗓子癢都感覺堵了,像是吃茼蒿,吞下去了一半進了食管,還有一半在嘴里!
尼瑪!
“尼瑪,你都紐扣大的一點,站起來不看臉,都分不出前后的,還減肥?減個錘子啊!”
可惜,這話也就心里想一想,張凡瞅了王亞男一樣,又瞅了呂淑妍一眼,接著瞪了一眼何心怡。
這幾個貨,假小子一樣,要啥沒啥,人家巴音來,還說的過去,護理部主任也說的過去。
你們幾個紐扣大的湊個屁的熱鬧啊!
讓人最難受的是什么,明明要打仗了,自己有最新的最厲害的武器,可就是不能用!
憋屈!
張凡轉頭就對著內分泌主任說了:“這里是市場嗎?有這樣試藥的嗎?呼啦啦的進來一群人,出了事情,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你怎么當主任的
內分泌的醫生立不起來,就是因為你軟,軟的讓人家不怕你。
你有什么不敢收拾的,怕得罪人嗎?
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在科研方面有一套,我早收拾你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當老好人!”
內分泌主任尼瑪人都傻了。
張凡以前也沒這樣罵過自己啊,就算內分泌真不行,也從來不這樣罵。
就是略微嘲諷一下,甚至都是不帶名字的。
結果今天立功了,讓黑買買江收拾了一頓。
可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踏實。以前總覺的黑買買江會拿了自己這個主任。
但,今天他不怕了!
“實驗數據已經夠用了,你們以后別來了,院長說的對,我就是怕得罪人,以后你們別來了,我要和韓書籍申請一下,必須在實驗室門口設崗。
我也是不好惹的!”
張凡一聽,臉上有了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就說,你這個貨有點東西,繼續!以后我不會再給你情面了。
你現在已經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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