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這個上市怎么辦？找代理還是直接買斷？”
“喲，你還懂這些啊？“張凡嘲諷的問了一句，內分泌的主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真不懂，所以才問一句。”
“這都不懂？你也就只能當個大夫了。老老實實去搞學問吧，別一天胡亂操心，該你拿的誰都拿不走。
剩下多少材料，要是多就全都給醫院女同志們當福利發一發，不過這個畢竟是藥物，不是食物，所以醫院不出頭。
我當回好人，你拿著當人情吧！”
其實張凡也不懂，但不妨礙他嘲諷更不懂的。
張凡再次確認了數據以后，瞅了幾眼王亞男、巴音她們一眼后，就轉頭走了。
等張凡離開實驗室，內分泌主任又軟下來了，人這玩意，一旦習慣軟了，再想硬，很難得。
一群娘子軍，抓著內分泌的主任，感覺衣服口袋都能給他撕扯了。
出了內分泌的實驗室，張凡又在其他實驗室轉了一圈，普外的、骨科的、生化的，特別是呼吸的，張凡非常的重視。
現在天氣慢慢熱起來了，科室里面就比較閑了。所以這個時候，就要抓緊時間弄科研了。
等天氣一冷，醫生根本沒時間。
呼吸科的實驗室里，居馬別克一會帶著眼鏡，一會摘掉眼鏡，花不花四十八，五十多的老居現在是花了。
尤其是看數據的時候，真看不清了。
張凡去其他實驗室，都是以鼓勵為主，不管人家有沒有什么成果，張凡往往都會來一句：別有壓力，慢慢來注意身體，多搞搞聚餐，食堂不喜歡吃了，去農家樂吃。
因為科研這玩意，真的很殘酷，并不是你努力就有好的結果的。
用行內大佬的話來說，百分之九十的論文都是無效的！
不過進了呼吸科的實驗室，張凡就不能這樣了。
老居這個貨不用鼓勵，不鼓勵已經就覺得自己天下第一了，要是再鼓勵鼓勵，張凡怕他出門就能飛起來了。
“還沒有把病毒分離出來啊？這都多久了，一個流感病毒你們就占著人家感染科的四級實驗室，還不出成果，老居啊，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去土豪國當院長算了。”
“我不去！我們馬上就分離出致病主要菌群了。”老居一聽，心里一下緊張起來了。
因為老遲打報告了，意思是自己身體不好，適應不了土豪國的環境，想回來，不管張凡給他什么職位，他都能接受，就算去看大門，他也想回來。
每次老遲打報告，最緊張的就是老居。
他就害怕張黑子一下把他給弄到土豪國去。
其實當地的環境也沒老遲說的那么不堪，主要是老遲有點害怕了。
他是年薪分成制，因為畢竟是國外，不給錢誰愿意去。
醫生都是輪換制的，去半年或者一年，就會回來。
而老遲不是，從頭到尾，一直是他，他現在一年收入二十多萬刀了，主要還有分成。
這個收入，翻十倍，老遲都不害怕！老子吃土咽沙子的，和董永一樣，一年才能見一次老婆，多拿點沒錯！
他害怕的是因為土豪國的分院收入，張凡壓的死死的，一分錢都不給鳥市給。
每次鳥市領導詰問老遲的時候，老遲是有嘴說不出口，而且，張凡也雞賊，每一次上級詢問的時候，張凡就會說，這個事情他不知道，有問題問老遲。
可老遲在土豪國說好聽點，就是一個旗幟！
臨床方面，有臨床院長，就算他想管，他也不懂。
財政方面，閆曉玉半年換一次人，而且每一筆錢，必須閆曉玉發傳真點頭才能出錢。
張凡不點頭，閆曉玉能點頭？閆曉玉就怕財務不聽話，半年換一次，反正就是主打一個捏的緊。
別說老遲私下里把賺的錢給鳥市，就算老遲想公款喝花酒，也只能自己掏錢。
真的一分錢他都動不了。
上級不滿意，張凡又不太認可他，所以他害怕啊，過一段時間，就給張凡投降說軟話。
可惜，張黑子坑人坑到死，根本不搭理老遲。
當然了，組織會議上，每一次張凡還是會提出來的，說什么老遲也不容易，這么大歲數了去國外，也是勞苦功高的。
實在不行，大家都議一議，看誰能接替！
每次開會，老居就被嚇的頭都低了三分，說話都謙虛了不老少。
主要是現在天氣熱了，呼吸科也沒啥用了！
張凡不抓緊時間收拾他，等天冷了，老居就該囂張了！
敲敲打打是必要的，有些人你不敲打，他不知道自己的歲數。
當然了，并不是張凡總是敲打別人，也有人敲打張凡。
比如張凡進了胰腺中心，霍辛雯甜甜的喊一聲師父后，就如同倉鼠一樣，呲溜的跑到見不到的地方藏起來，然后豎著耳朵偷聽。
因為輪到盧老頭敲打張凡了！
“你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干啥了，你師伯一天三個電話，你就不能安心在家弄乙肝的事情嗎？
每一次都是這樣，起個頭你就扔給別人。這是不負責的表現，你知道不知道？
我們這么大歲數了，每天還要親自幫著給你做實驗，我一天十幾個小時下來，腿都是硬的。
你能不能省心點，這一次乙肝實驗結束后，我說什么都不給你擦屁股了。”
張凡一般都是等老頭發火，而且主打一個不頂嘴。
畢竟是自己的親師父，氣死了怎么辦！
“師父，我知道，我錯了！你也說一說我師哥，你說他，在實驗方面比我厲害多了，連個乙肝實驗都負責不了。
估計還是您批評的少了，我這會給他打電話，把他叫來，你好好說說他，一天天的，不務正業。
光讓夏老頭的徒弟出風頭了，我上次給他說幾個乙肝病毒，讓他負責，您猜他說什么？
他還有臉說，他主要研究的不是肝臟方面的，您當時是怎么挑的學生啊！”
盧老頭讓張凡給氣笑了！
路寧人家主要方向是膽囊，雖然肝膽不分家，但是到了這個級別，可以說，路寧搞的東西盧老頭一知半解，盧老頭搞的東西，路寧都聽不懂。
有時候，盧老頭也是無奈，自己的這些弟子，都很好，沒有說那個不要臉搶學生的論文，更沒有為了自己的利益人都不愿意當了。
可張黑子明明有天賦，就是不喜歡在普外，哎，說出來，老頭都心酸。
不過好在現在有霍辛雯了，雖然手術方面和張凡差點意思，但姑娘在科研上真的很不錯。
最主要的是，人家聽話，哪有面前這個貨，一天就知道給自己找事。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之博最近跟著我學德語呢，他都比你強！”
張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之博的教育，張凡插手的比較少，他主要陪著張之博瘋玩。
其他的，他真沒什么發言的權利，比如老頭現在上歲數了，可耐心越來越強了，和張之博真的是寓教于樂。
張之博也喜歡跟著老頭老太太學，要是和張凡邵華學，真的是雞飛狗跳的。
邵華現在每天起床收拾好后，就去老頭家里看看老頭和老太太，比張凡都上心。
老頭收拾完張凡，霍辛雯就出現了。
張凡整了整臉色，一本正經的給霍辛雯交代幾句：“多用點心，和老爺子多學一點，要謙虛專注，不要今天弄這個明天弄那個！
這幾天我閑了，在胰腺方面手術總差點意思，有合適的手術，我再給你講一講！”
說完，張凡一副名師高徒的就走了！
等張凡不見了，盧老頭會小聲的給霍辛雯說：“你師父說的事情，手術這一塊你一定要聽，至于其他的，你聽也行，不聽也沒事！”
回到住院部，張凡也不去某個特定的科室。
而是直接去了手術室，內科他沒啥可操心的。
任總和老居在，張凡去不去的都沒啥關系。
所以就剩下一個外科了。
至于外科，這個點，去科室也見不到人。反而在手術室里，能碰到所有科室的主任。
不過也沒啥主要的事情，就是現在很多主任給張凡反應，科室的病床現在有點輪轉不開了。
以前的時候，患者等待時間最多一天，現在擇期手術都能預約到一個月以后了。
不光是一個科室，而是很多科室都這樣說。
雖然黑河—騰沖線以西人口不多，但現在茶素醫院這條線以西是首屈一指的醫院。
所以，異地就診患者特別多。
這種事情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醫院總不能一直往大里發展，可不發展患者又無法及時就診。
尤其是異地患者，往往都是實在沒辦法才會來的。
這種事情，張凡只能想辦法小動作騰挪了，他也憂愁，很多辦法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跟著幾個住院小醫生做了兩臺手術，夸了幾個年輕住院狗，張凡就給考神還有曾女士打去了電話，問他們是不是在茶素，要是在，就讓他們兩明天來一趟辦公室。
現在的考神和曾女士都是空中飛人，一會在首都，一會在國外的，弄的兩個人感覺像是國際大企業的總裁一樣。
晚上，回到家，張凡憂愁了！
“怎么吃這個？”
榆錢野菜飯！
很多人說，春天的野菜要多好吃有多好吃，甚至夸張的說這個就是什么山珍美味。
其實，山珍還真不是這些東西。
這些野菜真要特別好吃，早尼瑪進大棚給栽培了。
就是因為不好吃，才沒人種而已。
“吃點這個好，你不知道，我這是跑了好遠，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才弄了這么點！”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茶素忽然冒出一股子減肥風。
這個風吹就吹吧，張凡也不在乎。
可問題是，邵華也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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