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暴露煙雨郡主只穿了一件浴袍,更加更加不暴露你把煙雨郡主壓在床上閃的事!”
“我保證!我發誓!我對天上的母狗們發誓!”
“咦!塵爺,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青了?”
“塵爺,你拿棒子干什么?”
“啊啊,塵爺,我錯了……嗷嗚……”
不久后,仇仇趴在地上,捂住紅彤彤的屁股淚流滿面:“悔不該生了一雙好狗眼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嗚嗚……”
夏輕塵收起棍棒,聽著隔壁房間里凌的腳步聲,立刻拎起仇仇,要趕在那些老媽子丫鬟們趕來之前離開。
這條死狗,一張狗嘴嚷嚷,那么大聲音,整棟閣樓都聽到。
若被她們把夏輕塵堵一個正著,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走!”他拎著仇仇正準備走,門外卻傳來敲門聲,令夏輕塵腳步一滯。
這么快?
煙雨郡主亦慌了,真被下人們看見,明天怕是要傳遍整個涼州城。
她左右一看,可她生活素來簡樸,閨房里陳設簡約,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耳聽門外敲門聲越發急促,煙雨郡主靈機一動,一把掀開被子,自己鉆進去,然后向夏輕塵揮了揮手。
意思是讓夏輕塵躲進來。
夏輕塵哪里肯和煙雨郡主同在一床,若被發現,那真的就一身是嘴都說不清。
他取出隱身涅器披在身上,直接消失不見。
見狀,煙雨郡主亦松口氣,自作鎮定的捧起一本書,淡然道:“進來。”
門扉推開,煙雨郡主盯著書吞噬,淡淡道:“有什么事嗎?”
可來者并未回應,煙雨郡主不由側眸望了一下,可這一望,嚇了她一跳:“憐……憐星?”
來的,不是她的老媽和丫鬟,竟然是失蹤已久的章憐星?
她愕然望著,瞇著狹長眼睛的憐星走過來,連忙起身,喜悅上前:“憐星,你……你沒事?”
簡直不敢相信,夏輕塵苦尋不到的章憐星,居然出現在她的閨房里!
憐星瞇著眼四下環視屋內,如同來捉jiān的:“我不是來找你,是來找夏郎的。”
煙雨郡主心頭咯噔一下,心臟撲騰的跳一陣,心虛的移開眼睛:“夏……夏公子啊,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
憐星只笑不語,笑得煙雨郡主心里頭直發虛,強笑道:“夏公子并不在我的閨房,天色已晚,我讓人給憐星姑娘安排好下榻之地吧?”
憐星目光巡視無果,只能放棄,正準備走,忽然身后的門口傳來“噗”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臭不可聞的氣味彌漫開來。
憐星眼尖,反手拔下發髻的一根發簪甩了出去,射向門ZhōngYāng。
“嗷!!”一聲凄厲的慘叫,于那空蕩蕩的門口傳來。
緊接著,空氣一陣褶皺,一張和空氣融為一色的涅器被拉下,夏輕塵的人影顯現而出。
不過,慘叫的不是它,而是仇仇。
但見仇仇兩只前腿捂住血流如注的屁股,發出了生無可戀的吶喊:“為什么總是我?”
憐星那一簪子,不偏不巧,射中了仇仇剛剛挨過棍棒的屁股……
章憐星回頭瞅了臉色僵硬的煙雨郡主一眼,以玩味眼神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穿得這么單薄?”
她瞥了眼煙雨郡主胸口,那里的弧度,比初具規模的她大得多。
“狐貍精!”憐星小聲嘀咕,轉而幽怨的盯著夏輕塵:“夏郎都不關心我的死活嗎?”
她失蹤一個月,夏輕塵居然還有心情和這個郡主在房間里卿卿我我?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夏輕塵訕訕,道:“我是來找仇仇的!它喝醉酒,跑郡主房間胡鬧,我受命來帶它走,可沒想到碰上你回來,所以只能躲起來。”
“是嗎?”憐星狐疑的盯向仇仇。
仇仇一愣,喵了個咪啊,管它什么事,明明是塵爺自己和郡主在床上閃,它只是一個路過的吃瓜小狗。
“不是……”仇仇義正言辭的為自己辯解,它一生清白,怎么能蒙受無辜冤屈?
直到它瞥見夏輕塵Jǐng告的眼神,才一個哆嗦,連忙改口:“不是的,我不是喝醉酒,我沒醉……沒醉……”
它手舞足蹈,“醉醺醺”的軟趴在地上,睜著迷蒙的眼睛,傻兮兮道:“我、我怎么好像看到臭丫頭了?是喝醉了嗎?不,沒喝醉,我……我沒……沒醉……”
仇仇嚷嚷幾句,便“醉倒”在地!
臨倒地前,它向塵爺投去一個絕然的眼神:“塵爺,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
說完,徹底倒下。
夏輕塵心底默默感慨:“一條忠心的好狗啊!”
看到眼前一幕,仇仇鄙夷的踢了仇仇一腳:“臭德行!”
鑒于仇仇在星云宗,曾經有過多次醉酒的劣跡,憐星很容易就相信,她如小鳥歸巢般,興奮的撲進夏輕塵懷里,摟著她脖子親昵的蹭著:“夏郎,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夏輕塵舒口氣,總算蒙混過關。
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和珍視,他難得抱緊憐星,輕拍她背部,歉意道:“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
感受到夏輕塵從未有過的親近,憐星陷入巨大的幸福中,兩眼水汪汪,既有過往的委屈,更有重逢的激動。
“來,告訴我你都遭遇了什么。”夏輕塵安撫她好一陣,當其情緒平穩,便拉她到床榻坐下,詢問一切經歷。
可惜,憐星絕大部分時間都陷入昏迷,只有被救之后的記憶。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夏輕塵掌心貼在憐星的背后,星力徐徐滲透進去。
片刻后,收回手掌,略帶一絲驚訝。
“看來,賽天失蹤兩年,有過一場大造化。”夏輕塵并不算太意外。
賽天天生殘魂缺魄,異于常人,早在當初他便預料到,賽天會有一場天大造化。
心脈斷絕,于人而言,乃是極大的傷勢。
夏輕塵可以救活此類人,但,亦需要相當大的代價,賽天能夠救好憐星,的確有些本事。
相較于兩年前,他醫術一道可謂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