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盜無惡不作,探花郎仗義疏財。這是今天的要點,各位可知道我說的這兩人是誰么?”老者目光一掃,注視著下方眾人。
嚴涉旁邊的那個辮子姑娘將兩條大辮子甩了甩,幫腔道:“這兩人是誰呀?好像沒有聽說過。”
老者笑了笑道:“那你就真是孤陋寡聞了,提起這兩人,當真是大大有名,‘梅花盜’數十年,只出現過兩次,但兩河綠林道中,千千百百條好漢所做的案子,加起來也沒有他一個人多。”
辮子姑娘吐了吐舌頭,憨笑著道:“好厲害……但那位探花郎又是誰呢?”
老者道:“此人乃是位世家公子,歷代纓鼎,可說是顯赫已極,三代中就中過七次進士,只可惜沒中過狀元,到了李探花這一代,膝下的兩位少爺更是天資絕頂,才氣縱橫,他老人家將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兩位公子身上,只望他們能中個狀元,來彌補自己的缺陷……”
辮子姑娘笑道:“探花就已經不錯了,為何一定要中狀元呢?”
“這就是人心不足了,有句詩說的好‘騎著騾驢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嚴涉在旁笑道。
老者在上方道:“誰知大李公子一考,又是個探花,父子兩人都郁郁不歡,只望小李公子能爭氣,誰知命不由人,這位小李公子雖然驚才絕艷,但一考之下,也是個探花,老探花失望之下,沒過兩年就去世了,接著,大李探花也得了不治之癥,這位小李探花心灰意冷,索性辭去了官職,在家里疏財結客,他的慷慨與豪爽,就算孟嘗復生信陵再世,只怕也比不上他。”
他一口氣說到這里,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道:“這位探花郎不但才高八斗,而且還是位文武全才,幼年就經異人傳授了他一身驚世駭俗的絕頂功夫。”
辮子姑娘道:“爺爺今天要說的,就是他們兩人的故事么?”
老者道:“不錯。”
客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了,嚴涉也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們祖孫二人,唯有芮鈺還在繼續狂飲。
辮子姑娘拍手笑道:“那一定好聽極了,只不過……只不過堂堂的探花郎,又怎會和聲名狼藉的梅花盜牽涉到一起了呢?”
老者道:“這其中自有道理。”
辮子姑娘道:“什么道理?”
老者道:“只因梅花盜就是探花郎,探花郎就是梅花盜。”
辮子姑娘搖頭道:“這位李探花既然不惜散盡萬金家財,想必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又怎會忽然變成了打家劫舍、貪財好色的梅花盜?我不信。”
老者道:“莫說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特地去打聽了很久。”
辮子姑娘笑道:“若論打聽消息,誰也沒有你老人家拿手,其中的詳情,你老人家想必一定打聽出來了。”
老者也笑了笑,道:“自然打聽出來了,這其中的詳情,實在是曲折復雜,詭譎離奇,而且緊張刺激,精彩絕倫……”
嚴涉聽了心里冷笑,看來李尋歡依舊沒有逃掉被龍嘯云等人陷害的命運。
老者道:“此事的開始,是發生在興云莊。”
有人叫道:“興云莊?那莫非是龍嘯云龍四爺住的地方么?聽說那里氣象恢宏,宅第連云,庭園林木之勝,更冠于兩河,是個好地方。”
老者道:“不錯,但這好地方卻本是李尋歡送給他的,只因這兩人乃是生死八拜之交,而且龍夫人還是李探花的姑表之親……”
“哦,怎么我聽說那位龍夫人本是李尋歡的未婚妻,后來他為了兄弟之義,連同整個家業都送給了龍嘯云。”嚴涉在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芮鈺卻忽然大叫一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隨即醉醺醺的倒下。
“這位姐姐似乎喝的太多了,你還是多照顧她吧。”大辮子姑娘對嚴涉道,眼神之中帶著不善,似是認為芮鈺之所以會這樣,是嚴涉做了什么讓她傷心的事情。
被小姑娘瞪著,嚴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似是有些靦腆無奈,這讓那大辮子姑娘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以為自己誤會了他。
這樣一個老實可愛,看上去陽光和煦的大男孩,應該不是會做出讓那大姐姐傷心的事情的人。
這時候,那老者講了興云莊發生的事情,與原著一樣,李尋歡被龍嘯云等人陷害,被認為是梅花盜,被一路押送少林,結果路上遇到了五毒童子,押送他的人全部被毒死。
雖然李尋歡最后一記飛刀結果了五毒童子,但五毒童子毒蟲反噬自身,尸骨無存,他也沒了證據。
少林上下都認為是他謀害了押送他的“心眉”,要處置他,但都不敢嘗試他那出手一刀,又被他劫持了個重要的僧人,投鼠忌器,只能把他困在少林之中。
此時此刻,百曉生如原著,同樣在少林。
嚴涉心中道:“少林么,千年古寺,作為我教重出江湖的第一個墊腳石,不錯!”
突然,他將目光望向客棧之外。
一個衣衫單薄,身上充滿了孤獨氣息的少年與一個姿容絕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少年在聽到李尋歡身陷少林之后,臉上充滿了憤怒,雙拳緊緊攥緊。
而那女子卻是在四處觀望著,在看到嚴涉的那一刻,美眸之中閃過一絲不自然的波動,這點被嚴涉敏銳的察覺到了。
“阿飛還有……林仙兒,有些意思。”嚴涉夾起一筷子菜,微笑著吃下。
……
夜晚,客棧之中。
嚴涉扶著喝得伶仃大醉的芮鈺躺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剛剛打開房門,就有一條柔軟無比、充滿誘惑力的身影纏了上來,以充滿柔情的聲音道:“你終于來了,人家可是等你很久了。”
“你是什么人?”嚴涉明知故問。
黑暗中,那人道:“我是可以讓你嘗試到人世間最大快樂的人。”
“是么!”嚴涉突然將她推開,點上了燈。
昏暗的燈光下,一道纖細銷魂的身影盈笑而立,她的身上沒有穿任何衣服。
她年輕無比,一頭秀發烏黑發亮,玉手纖纖,玉足銷魂,笑聲仿佛輕脆的鈴鐺,肢體扭動著,無一不散發著誘惑男人犯罪的力量。
“現在你相信了嗎?”
“好一個天工造物的奇跡。”嚴涉贊嘆道,他不否認,這是她見過最完美的女人身體。
“那你還在等什么?”對面的身影張開了雙臂與雙腿,做出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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