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碑楊門  第0627章 變成守財奴的五郎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豐碑楊門 | 圣誕稻草人   作者:圣誕稻草人  書名:豐碑楊門  更新時間:2019-02-03
 
楊五接到了軍令以后,沒有遲疑,迅速的交接了鐵騎軍的掌控權,率領著一萬鐵騎軍預備役,趕赴瓦橋關。

一路晝夜兼程,僅用了三日,就到了瓦橋關。

瓦橋關。

關城上人頭攢動。

爭相目睹楊七麾下兵馬的儀容。

楊五雖然率領的只是鐵騎軍的預備役,可是他們卻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銳,并且以進入鐵騎軍為榮耀。

因此,他們的軍容軍紀,無限逼近鐵騎軍。

鐵騎軍的軍紀,可是照抄了后世的軍紀。

因此,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容軍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排到西北第二。

沒見識過鐵騎軍軍容軍紀的人,見到鐵騎軍預備役的時候,會覺得非仇撼。

上萬騎兵,邁著一個步調,整齊的奔到瓦橋關下。

場面十分壯觀,也很有壓迫性。

瓦橋關上的建雄軍的軍卒們,被這種壓迫性的威勢,壓的魚喘不過氣。

瓦橋關守將王超,望著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卒們,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神色。

他是趙光義潛圳走出的將領,天生的親近趙光義。

趙光義討厭楊七,他也討厭。

甚至,在曾經午夜夢回的時候,王超還夢到過,率領大軍踏平西北四府的情景。

不過,看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容軍紀,他就知道,夢依然是夢。

他麾下的建雄軍,絕對打不過眼前這一支雄師。

“拿出你們的精氣神,列隊,恭迎援軍!”

王超沖著他麾下的兵馬,咆哮了一聲,以此發泄他心幟不甘。

在他眼里,向楊七求助,等于服軟,等于屈辱。

他從心底里就不愿意向楊七求助。

可是,形勢比人強。

他縱有千般不甘,也得接受楊七的幫助。

因為這不是一瞅單的軍事任務,其中還包含了政治人物。

監國的二皇子,以及三位宰輔下了死命令。

王超不得不從。

當建雄軍擺齊了隊聊時候,楊五率領著鐵騎軍預備役已經到了瓦橋關城下。

王超命人大開中門,他親自在門口等候。

“楊團練使能親自領兵來援,王某真是感激不盡啊!”

見到楊五的時候,王超就快步迎到了楊五馬前,熱情的拱手問候。

馬背上的楊五皺了皺眉。

王超稱呼的是他以前的官職。

這讓楊五感覺到不舒服。

沒有理由。

就是覺得不舒服。

“王將軍客氣了。”

楊五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問道:“賊人在何處?”

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王超心里的對楊五多了一絲恨意。

但他嘴上仍舊笑呵呵道:“楊團練使一行旅途勞頓,先到關內歇息一晚。王某已經準備好了酒宴,特地款待楊團練使⌒話,咱們酒桌上說?”

“不必了!”

楊五毫不客氣的拒絕了王超的提議,王超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

楊五卻好似沒看見一樣,淡然道:“直接言明賊人在何處,我趕時間。”

王超眼底閃過一絲溫怒,敷衍了一句。

“漫山遍野都是賊人”

“漫山遍野都是賊人?”

楊五愣了愣,吧嗒了一下嘴,沒說話。

氣氛一下子變的有些尷尬了起來。

半晌,楊五開口道:“那你就好好守好你的關城,賊人就交給我們了。”

頓了頓,楊五又補充了一句。

“提醒你的人,躲在關城里別出來♀得被我手下的人誤傷了。”

這是有多瞧不起我們?

如此倨傲?

王超心里的怒意再也藏不住了,他冷嘲熱諷的道:“那就有勞楊團練使剿滅賊人了,王某在關城內靜候楊團練使剿滅賊人的佳音。”

楊五調轉馬頭,對身后的鐵騎軍預備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殺敵去!”

一萬鐵騎軍預備役軍卒,在楊五帶領下,在瓦橋關外拐了一個彎,一頭扎進了遼國的土地。

王超的副將,在王超身側,面色陰翳的低聲道:“太囂張了完全不把將軍您放在眼里”

王超一臉陰狠的盯著鐵騎軍預備役遠去的背影,冷聲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有什么本事”

“最好全死在遼人手里!”

這一句話是王超副將說的。

王超淡淡的瞥了一眼副將,“入關”

瓦橋關外五里處。

楊五一騎當先,身后跟著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卒。

在他身側,是鐵騎軍預備役的團正孟良,另一側是副團正焦贊。

焦贊其人,有些彪。

在鐵騎軍考核的時候,總是仗著自己勇武,干出一些破壞規矩的事兒。

這種人,不太適合在紀律部隊里待著。

他會像是個老鼠屎一樣,帶壞鐵騎軍幟人。

所以,在鐵騎軍考核的時候,被罷落了。

孟良倒是通過了考核,但是他和焦贊兄弟情深,不愿意把焦贊一個人留在預備役,所以就跟著焦贊一起留在了預備役。

楊七憐憫其才,讓他擔任了鐵騎軍預備役的團正。

焦贊則被提拔為副團正。

此刻,孟良在楊五身側,疑惑的問,“將軍,咱們就這么走了?”

“不然呢?”

楊五翻了下眼皮,淡淡道:“沒看出人家不歡迎我們?”

焦贊撓了撓頭,低聲道:“沒看出來”

楊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是因為這個憨貨,毀了一個他看好的鐵騎軍班正。

“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孟良知道楊五不待見焦贊,所以趕忙出聲為焦贊解圍。

焦贊不知死活的嘟囔道:“要我說,咱們就該回瓦橋關。咱們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五日的口糧,現在已經所剩不多了ˇ該道瓦橋關內去補充一下。

咱們幫他們打仗,他們不能不管飯”

“你就知道吃!”

楊五惱怒的沖著焦贊咆哮了一句。

焦贊嚇的縮了縮脖子。

孟良哭笑不得的說道:“將軍,焦贊說的有些道理”

楊五對孟良的態度明顯不錯,他對孟良道:“咱們出來的時候,我就沒想過靠別人♀一辰事,說起來是馳援,可是在我看來,這是一次對你們的磨練。

頑鐵唯有通過不斷的鍛打,才能變成精鐵;兵卒唯有通過不斷的戰斗,才能變成悍卒。

你們預備役的人不是一直不服鐵騎軍正式的軍卒嗎?

那就去戰斗,不斷的戰斗!把自己變的更強,把鐵騎軍正式的軍卒比下去,代替他的位置,讓他幫你牽馬披甲。”

凡是聽到楊五話的鐵騎軍預備役軍卒,一個個都變的斗志昂揚。

代替鐵騎軍正式軍卒,這是他們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情。

沒辦法,那群家伙們的待遇太好了。

吃最好的飯食、騎最強壯的馬、用最鋒利的武器、披最嚴密的戰甲。

他們在正式軍卒面前,就像是仆人。

幫人家牽馬,替人家披甲。

人家打勝仗的時候,他們只能跟在后面做后勤。

實在是太氣人了!

那是一群他們最痛恨的人,也是一群他們最像代替的人。

“可是糧食”

孟良在楊五身邊猶猶豫豫的說道。

楊五回頭看了看身后披著皮甲的軍卒,淡然道:“沒理由人家游騎軍能就食于敵,咱們就辦不到吧?論裝備,論戰斗力,咱們不必游騎軍弱吧?”

“那將軍的意思?”

“敵人都是小股部隊,咱們正面防守是防不住的。所以我們要分頭行動,主動出擊。以百人為基準,分成小股部隊,去殲滅敵人。”

楊五冷哼道:“他們能打草谷,咱們也能打柴。殺了他們,搶光他們的糧食、金銀、牛羊。”

一聽到搶。

焦贊眼睛都亮了。

嘿本行啊!

這個俺老焦手熟。

焦贊興奮的搓搓手。

惹的楊五又瞪了他一眼。

孟良鄭重道:“那屬下這就下去傳達將軍的領命。”

“留下一千人,隨我正面會一會遼人大股的軍隊。”

“明白。”

隨著楊五一聲令下,一萬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卒,被分成了九十一股兵馬。

除了楊五率領的一股一千人兵馬外,樞的皆是以百人為單位。

然后,他們就像是蝗蟲一樣,被撒了出去。

其中,焦贊率領的百人是最興奮的。

當楊五下令各自為戰的時候,焦贊是第一個帶著麾下的人馬沖出去的人。

瞧他那興奮的樣子,落在他手里的遼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散出去了兵馬以后。

楊五和孟良二人,率領著一千人兵馬,堂皇正大的走在遼國境內的大道上。

這是一種吸引遼軍的方式,也是一種挑釁的方式。

果然,當他們進入到了遼國沒多久以后,就撞上了一支三千人的遼軍。

為首的遼軍將領是一個大胡子,手里揮舞著一柄倭瓜錘,見到了楊五一行以后,也不見擺什么陣型,催動著胯下的站馬,一窩蜂似的殺了過來。

在遼將看來,馬背上作戰,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宋人侵入到遼國境內,簡直是找死。

楊五看到了遼將,戰意凌然。

獨角皂金槍一提在手。

“我去會會他!”

一騎出,直面三千遼軍。

孟良快速的催促著身后的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卒們追了上去。

“殺!”

楊五胯下的站馬,猶如一陣疾風,奔到了遼軍面前。

獨角皂金槍一槍點出,直逼遼將的咽喉。

遼將絲毫不懼,揮起倭瓜錘就打。

“噗呲”

槍頭從遼將咽喉一穿而過。

只是一個回合,遼將就被楊五刺在了馬下。

遼軍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他們卻沒有因為遼將的死去潰敗而逃。

他們一擁而上,撲向了楊五。

楊五身后的鐵騎軍預備役的軍卒們也在這個時候趕上。

雙方交戰在一起,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吶喊聲、哀嚎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楊五就像是一個游蕩在戰場上的死神,他手里的獨角皂金槍刺出,就回奪走一個遼軍的性命。

一辰斗,從開始到結束,花了半個時辰。

三千遼軍被陣斬到了馬下,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孟良在戰事結束以后,就快速的去派人打掃戰場。

又過了半個時辰,孟良喜悅的跑到了正在擦拭盔甲的楊五身邊,“將軍,此戰我們斬敵三千,繳獲了兩千四百六十五匹戰馬,金刀一柄,金十六錠,銀三十七兩,銅錢一萬兩千五百文。

還有,卑職在距離此處不愿處,發現了一椽地,里面囤放的大批的財物和糧食。足夠咱們一千人,吃上一個月。”

此次孟良隨楊五出征,像是一個軍司馬。

在得知了楊五不愿意在瓦橋關補充糧草的時候,就心事重重的。

如今繳獲了一大批的糧草,他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楊五抹掉了盔甲上的血漬,長嘆道:“想來都是從大宋百姓們手里搶的糧食和財物。咱們幫他們報了仇,吃他們的糧食不虧心。”

“嗯嗯!”

孟良重重的點頭。

楊五又道:“遼賊的盔甲和刀兵呢?”

孟良愕然道:“這也要?”

“為什么不要?”

楊五奇怪的看著孟良,“咱們拿一套,遼人就少一套。少了一套兵甲,就少了一個遼賊。難道你希望看著其他遼人把他們的盔甲拔下來穿上,再跟咱們作戰?”

“可是”

孟良苦著臉,“咱們也用不上啊!”

楊五瞪眼道:“用不上也得拿走。咱們用不上,不代表別人用不上。當初咱們換下來的兵甲,我七弟拿到黨項去,還不是賣了個好價錢。”

“可是黨項已經沒了”

“萬一還有別的冤大頭呢?”

孟良哭笑不得的道:“卑職這就差人去收集兵甲。”

楊五擺手道:“順便派人去復興關知會一聲,讓我大哥派些人,過來幫咱們運送繳獲。咱們也得學一學人家游騎軍,能花錢也能賺錢。”

孟良目瞪口呆的看著楊五。

將軍您怎么了?

您在軍營里可不是這樣的!

“還不快去!”

“馬上去!”

楊五在軍營里的時候兇神惡煞的,出了軍營為何會變成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這也許只有楊五自己心里清楚。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七弟不容易,費灸思弄來的錢,被軍隊花、被百姓們花、被他治下的官員們花,還花的那么狠。

也許是有了孩子,想要給孩子攢點家業,雖然孩子的七叔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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