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欺人太甚!”
史云峰眼見劍鋒刺入兒子身體,帶出一道血紅,立即就失去了理智。
他自認為已經很忍讓蕭塵了,可蕭塵得理不饒人。
一名宗師的確值得尊敬,但若這名宗師要殺你兒子,肆意踐踏你家族尊嚴,難道還要繼續忍讓?
“給我上,殺了他!”
史云峰話剛落,就有三名內勁武者一同沖了出來,速度極快,試圖出其不意制服蕭塵。
“你們史家就這點能耐嗎?”
面對三名內勁武者圍攻,蕭塵輕輕搖頭。
一聲破空之響,一道無痕飛影,帶起三道血花飛濺。
“啊……”
“啊……”
“啊……”
三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同時被飛劍洞穿。
“好可怕,這是什么劍?”
在場眾人無不驚恐倒退,望著在空中不斷飛旋的短小飛劍,內心震撼。
飛劍的速度太快了,哪怕內勁武者都反應不過來,更別說普通人。
如果飛劍要殺人,完全無跡可尋,比暗器更可怕!
曹振華眼珠子都掉出來了,被他當做爛劍的飛劍居然有這么大的威力,當初真是信了那個道士的邪。
曹雁雪同樣震驚,她雖然感覺到飛劍的不凡,卻一直不知道怎么使用。
如今一見,當真令她嘆為觀止,內心振奮。
當然,更令她振奮的是,蕭塵居然收她為記名弟子了,以后若是隨手指點她幾招,都足夠她終生受用的。
“事情到此為止,從今以后,曹雁雪和你們史家毫無瓜葛!”
蕭塵收起飛劍,冷視著史云峰道:
“別再不識好歹,因為我不是什么時候都有像現在這樣的善心。”
這句話,無疑令人發顫。
蕭塵大鬧史府,掌摑裴菲菲,重傷史文武,飛劍殺內勁武者,居然還說自己善心。
那他沒有善心的時候,該是如何?
“讓你們白跑一趟,都散了吧!”蕭塵目光掃向彭超、趙彪、苗青鳳這些人。
“是!”
彭超、趙彪等人知道蕭塵老家在蘭寧市,以后有很多機會接觸,所以很聽話的離去。
苗青霜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對蕭塵道:
“蕭宗師,以后若有機會,不妨去江北的藍海商會總部坐坐,青霜為你引薦一名大師,相信你會很感興趣的!”
“有機會再說!”蕭塵模棱兩可地回答。
“那青霜恭候!”
苗青霜說著,和苗青鳳一起離去。
眼見著差不多了,蕭塵才對曹雁雪道:“你跟我來!”
“是,師尊!”
等到蕭塵離去,史云峰趕緊扶起史文武。
索性蕭塵真的有手下留情,史文武流了很多血,但并不致命。
“爸,不能讓他把雁雪帶走,我要殺了他!”史文武雙目通紅。
“文武你放心,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史云峰冷笑連連。
古海市一家酒店內。
曹雁雪洗浴過后,換上一身紫衣裙,端莊大氣。
她蓮步款款,敲開蕭塵的房門,見到蕭塵坐在沙發上把玩著那柄飛劍。
“師尊!”
曹雁雪盈盈一拜,神態恭敬。
“這把飛劍在你曹家放置了很多年?”蕭塵輕聲問道。
“是!”
曹雁雪不敢隱瞞,知無不言。
“飛劍乃是祖父傳下,當初也和師尊一樣說是無價之寶,所以雁雪才一直珍藏至今。”
蕭塵聞言,又問道:“那你可曾聽過玉蕭門?”
“玉蕭門?”
曹雁雪略微皺眉,隨即搖頭。
蕭塵沉吟,他不知道曹家祖輩是怎么得來的這把飛劍。
有可能是和方鶴一樣,得到了玉蕭門傳承。
但同樣有可能,是當初在玉蕭門遭受大劫時他們落井下石,搶來的這把飛劍。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么曹家對于他反而是仇人。
“曹雁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收過弟子,今天于你只是一時興致。”
曹雁雪聞言,神色中透著不甘,抿了抿嘴唇道:“師尊是想反悔?”
“那倒不是,你過來!”
蕭塵招了招手。
曹雁雪沒有一絲猶豫,走近蕭塵。
她既然許下了承諾,那必然會遵守承諾,無論蕭塵要對她做什么,她都會遵從。
只不過,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
剛一走近,就見蕭塵猛然抬手,靈光一指,點在她的眉心額頭。
霎時,一股恐怖的波浪襲入腦海,令她承受了巨大壓力,痛苦難當。
“師尊,你……”
曹雁雪神色布滿驚恐,不知道蕭塵要干什么。
“放松!”
蕭塵淡淡道。
曹雁雪聞言,心中才一陣安定,忍受著腦海沖擊。
很快,她的神色就變得震驚無比。
腦海之中,一篇玄妙的文字加圖案功法浮現,猶如幻燈片般不斷閃過。
“這是……”
“只是一篇簡單基礎的《御氣決》!”
蕭塵將功法導入曹雁雪腦海中后,便收回了氣息。
“你若想真正運用飛劍,首先就需要將這篇御氣決修煉到圓滿!”
其實曹雁雪震驚的并不是功法,而是蕭塵將功法導入她腦海的手段。
這簡直就像是直接用復印機印在了她的腦海里,省去了死記硬背的步驟不說,更是想忘都忘不掉。
很快,她從蕭塵的話中反應了過來,問道:“師尊,這飛劍你不留著自己用,打算給我?”
原本她和蕭塵交易的籌碼,便是侍奉蕭塵二十年,再加上這柄飛劍。
但現在看來,蕭塵不是什么好色之人,又把飛劍還給她,更是教了她一篇御氣決。
好像什么好處都被自己占了?
“飛劍對我而言只是過渡法器,我早已棄之不用!”
蕭塵當年創造出六道真武,其中包括劍道、刀道、琴道、槍道、弓道、神道,每一項都達到登峰造極之境。
飛劍于他而言,已經毫無意義。
“師尊之境界,果真是我難以觸及的!”
曹雁雪感嘆。
蕭塵叮囑道:“你剛接受記憶輸入,會導致一定程度的精神疲累,就先在這里休息吧!”
“那師尊你呢?”
“我當然要去辦正事!”
“正事?”
蕭塵淡淡道:“你沒察覺到這酒店的古怪嗎?”
曹雁雪聞言,忽然一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說道:“師尊,我剛才好像發現酒店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不是沒有人,而是在很短時間內全部撤走了。”
“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曹雁雪驚疑,“難道說……”
“你真以為史家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
蕭塵搖頭,心想曹雁雪太天真了。
白天在史家只是做個樣子,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史家都不會這么輕易放他離開古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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