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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溫向欣見兒子目光呆滯,仿佛陷入了魔怔,心中大急,快步走到他身邊,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啊?”
溫十八渾身一顫,扭過頭看了父親一眼,突然間痛苦的抱住腦袋,喃喃道:“我輸了……我輸了……”
溫向欣還以為兒子是因為不能娶到秦妖嬈而痛苦,大聲道:“輸就輸了,大丈夫何患無妻?我們走!”
溫向欣沒想到兒子的心理這么脆弱,敗給鬼手后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心想自己必須盡快帶兒子離開這里,對他進行一番心理疏導才行。
否則的話,正如剛才方白所說,兒子心境修煉不夠,武道之路很可能會到此為止。
溫向欣拉起兒子的一只手,對秦嶺道:“秦家主,我說話算數,十八與妖嬈的婚事,就此取消!在下有事在身,恕不久留。告辭!”
說著深深看了方白和鬼手一眼,手上微微用力,帶著兒子大步向竹林外走去。
溫家兩名長老冰冷而帶著殺機的目光,從方白和鬼手身上掃過,隨即快步跟上溫向欣父子。
“溫……”
楊韻張了張口,想要叫住溫向欣,卻被丈夫揮手阻止。
“老秦,現在該怎么辦?溫家人這一走,咱們兩家在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恐怕要生出變數了。”
楊韻急聲說道。
秦家和溫家之間,有著廣泛的利益合作,而且溫家在其中占據著主要地位,如果兩家關系生變,對秦家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更可怕的是,溫家還是一個實力遠超秦家的古武世家,如果溫家暗中對秦家使用一些陰招,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不要著急,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秦嶺安撫住神色惶急的妻子,深深呼吸了幾下,然后抬步就要向亭中走去,卻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和方白摟抱在一起。
摟抱在一起的方白和秦妖嬈兩人,并不是在卿卿我我,而是在為溫家人取消婚事而慶祝。
作出摟抱這個動作,也是秦妖嬈主動的。
剛才親耳聽到溫向欣對父親說出自己與溫十八的婚事“就此取消”時,秦妖嬈激動的差一點哭出來,忘形之下,反過身張開雙臂,就這么無所顧忌的抱住了方白,口中不停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而這一幕,恰好被她的父母看到。
“咳咳……咳咳……”
秦家雖然是文武雙修世家,但以文為主,思想偏向傳統,見自己的女兒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不成體統,秦嶺忍不住用力咳了幾下,以示提醒。
聽到父親的咳嗽聲,秦妖嬈這才意識到自己高興的有些過頭了,慌忙松開摟住方白脖子的雙臂,紅著臉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轉身走出亭子。
“爸……”
見父親看看自己,又看看方白,神色古怪,秦妖嬈臉色更紅,低低叫了一聲。
秦嶺嘆了口氣,沉聲道:“到亭子里坐吧!有些話,我要和你們兩個說說。”
楊韻這時也走了過來,她本來就對方白有些排斥,剛才溫家人又因為方白的徒弟而取消了兩家婚事,含怒離去,這讓她對方白的觀感就更不好了。
“這位小兄弟,也請到亭中一坐如何?”
秦嶺對站在亭外的鬼手抱了抱拳。
雖然鬼手是方白的徒弟,但他一拳擊敗溫十八,讓秦嶺刮目相看,這等青年俊杰,正是秦家希望結交的。
至于方白,秦嶺和妻子楊韻的想法也有所不同,楊韻看中的是眼前利益,而秦嶺卻將眼光放的更遠。
作為鬼手的師父,方白的實力無疑更強,盡管他只是個散修,眼下還無法和煙雨樓那樣的古武宗門抗衡,但十年或二十年后,誰能保證,他的實力不會更進一步,變的更加強大?
方白和鬼手都還很年輕,都擁有巨大的潛力和無限可能,只要他們的修為境界能夠再提升一個等級,那么就算是煙雨樓溫家,到時都難以奈何他們。
如果現在秦家就和這師徒兩人搞好關系,等他們將來崛起后,對秦家無疑是一大助力。
聽到秦嶺和自己說話,鬼手笑著搖了搖頭,依然站在亭外。
秦嶺知道鬼手不進入亭中,是因為方白之故,對于方白的真正實力更加好奇,心想方白到底是怎樣的強大,才能讓鬼手這樣一位玄級初階武者對他如此恭敬?
秦嶺和楊韻坐到亭中北側,秦妖嬈被母親楊韻示意坐到她身邊,這樣一來,他們一家三口就都坐到了方白的對面。
方白嘴角帶笑,面對秦嶺夫婦審視的目光,不卑不亢,神態自然,他也不出聲,耐心等著秦嶺夫婦說話。
“方白,你今年多大了?”
秦嶺打量了方白片刻,覺得愈發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方白道:“二十。”
秦嶺嘆道:“比妖嬈小了三歲啊……”
方白笑道:“我覺得三歲完全不是問題!我和妖嬈站到一起,伯父能看得出我們年齡上的差距嗎?”
秦嶺也笑了笑,道:“我對年齡其實也不太在意……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在中州市經營一家中醫館。”
“中醫館?現在中醫末落,中醫館能賺什么錢?”
楊韻一聽方白家里是開中醫館的,臉上的神色又難看了幾分。
在她想來,自家是豪門世家,女兒又才貌出眾,將來要嫁,也應該嫁給像煙雨樓溫家的溫十八那種門當戶對的才行,這樣女兒就不會受苦受累,對秦家也有利。
而方白雖然是個實力不弱的武者,卻無門無派,散修一個,家世看來也普普通通,讓女兒跟著這樣的男人,她怎能放心?
“其實中醫館干好了,也能賺些錢的……我們家的‘方氏中醫館’開業幾個月,賺了也有幾百萬。”
“哦?那挺不錯!”
秦嶺點點頭,一家中醫館能夠有這樣的收入,看來規模應該很大。
“你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在做其他事情??”
秦嶺又問。
“我是中州醫實院的學生,目前在燕京醫院實習。”
“中州醫學院?”
一聽方白說起這個,秦嶺夫婦的目光同時轉向女兒,神色變的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