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舔舔嘴唇:“不覺得啊,就像我也不覺得我拒絕給你做擋箭牌有什么可抱歉的一樣。”
“好,這杯給你。”馮林把酒杯往前一送:“酒壯慫人膽,請。”
楚垣夕接過來一飲而盡
馮林又續上一杯,“你是否被卞一行無端罵了感覺委屈?”
楚垣夕一仰脖,把酒咽下去,呼出一口酒氣:“委屈。被他罵過的事情最好發生一下,就算扯平了。”
馮林皺了皺鼻子,沒說話,還要倒,楚垣夕一伸手擋住:“當然主要跟他沒關系,是我心動了。話說你今天罵爽了,有沒想過后果?卞一行報復你怎么辦?”
“你呢?”
“事后冷靜冷靜他應該怕我。”
“切!”馮林瞇眼,沒看楚垣夕,目光沿著水平線游走,“我是時尚圈的model,他一個影視圈的小角色,除了造謠污蔑之外沒有什么辦法報復我。”
“但你想進影視圈就難了呀。”
馮林輕輕呵著氣:“我又不想當影視明星,不是那個材料也沒那個演技。我啊,在帝都開加咖啡廳,開家奶茶店,再開家西點烘培,完美。”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閉上眼,同樣一仰脖,打算一飲而盡。
突然她的身子一顫,感到一只大手按在大腿上,不斷向上移。因為束帶圍在胸腹之間膈肌的地方,衣服下擺是松垮的。她的呼吸變緩,眼睛睜開少許,看到楚垣夕享受的樣子。
楚垣夕的指尖觸感豐盈,往里滑了滑,幾乎能感覺到溫熱。
馮林上身微微往前弓,夾緊雙腿,“咱們,不該先沖,沖個澡嗎?就算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
“應該。但是,煞風景。”
“糙男人!你也太糙了!”
楚垣夕輕輕捏了一下,收回手,一掏兜:“對,我就是這么粗俗。”
馮林看了一眼,“呵,渣男都是隨身帶杜蕾斯的嗎?”
楚垣夕伸手解襯衫。今天為了參加金鷹節他很罕見的穿了正裝,灰西裝白襯衫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做工考究。馮林看楚垣夕始終保持著從容,忽然惡作劇,伸出雙手拽住襯衫左右一扯,立刻把扣子崩開兩顆。
楚垣夕伸手一捂:“我沒帶換洗的衣服啊喂。”
“你都普通有錢了,帶什么衣服?”馮林低聲笑著,任憑楚垣夕仍掉襯衫之后伸手去解她的束帶。這束帶裝飾性多過實用性,系的是活扣,楚垣夕用力一拉,束帶打開,里面對開襟的上衣差點崩開,還好束帶下有一根黑色細繩在胸口部位系著。
“你——”楚垣夕突然感到心撲通撲通猛跳。馮林自己解開了這根細繩,藍黑色的絨線上衣看著合身其實繃得非常緊,細繩一松整身衣服立刻向后崩開。
她里面穿的不是內衣,而是白色無下裝的包臀寫真衣,正面和雙臂全覆蓋,整個背部都是空的,開氣開到兩邊,下邊裹住后腰,上邊勒住后脖頸和兩肩。在她側身放衣服的時候,左肩下方小巧的紋身纖毫畢現。
緊接著她愜意的往靠椅上一坐,甩掉水晶鞋,把兩條腿一起伸展開。她身量不高,但身材比例非常霸道,特別是靠在椅子里的時候,兩條腿伸開,視覺效果上絕對稱得上是“大長腿”了。
楚垣夕雙手一拽,頓時,一雙意外的超出想象的超級健美的大長腿差點晃瞎他的眼。馮林的藍黑闊腿褲里沒有秋褲也沒穿絲襪,只有骨感和肉感,皮相和骨相,完美得簡直讓他停止呼吸。
在窒息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楚垣夕突然變得巨硬。這樣不行,這樣會秒繳槍的,那就完蛋了,以后都沒臉見馮林!
“走,去沖個澡……”楚垣夕有點狼狽的呼出口熱氣,迅速脫掉累贅,心說必須加強鍛煉,這個身體簡直糟糕透了!
馮林咯咯笑著站起來,忽然,楚垣夕猛回身,狠狠的吻住馮林雙唇,同時伸手一摟,把她擠進自己懷里。兩人旋轉著撞進浴室,楚垣夕粗暴的打開噴頭,一陣涼水“嘩”的沖下來,沖到地面上濺起來,激得馮林小聲尖叫。很快水溫變熱,馮林被楚垣夕一拽,半包臀的寫真衣頓時被水打濕。
“我也沒帶換洗的衣服!”
“我都普通有錢了,帶什么衣服!”楚垣夕不急著掀開最后這層隔閡,而是在噴頭揮灑的熱水滴中肆意的品嘗著柔軟的唇。
當寫真衣被完全浸透之后楚垣夕終于把它掀開,馮林的雙臂高舉過頂,向后貼在玻璃上,眼神惺忪:“嫌小嗎?”
楚垣夕惡趣味的湊近看看,“嗯,如果跟寫真model比,顯然是小了。”
“別把我跟車燈怪物比。”
“時尚model的話?”他用手丈量了一下,朱紅的燈芯驕傲的戰栗著,“我也不知道。”
其實,楚垣夕心說這車燈肯定不算小,而且又軟又燙,有熱量。往下看,A4的車身一點嶙峋的感覺都沒有,很豐盈,很感性。
馮林順著他的目光低頭,面頰上忽然笑意盎然:“你直男癌啊?該甜的時候不甜。一雙賊眼倒是挺誠實。”
感覺差不多了,楚垣夕褪下馮林最后一件防御。她像是涂過橄欖油一樣,簡直是件藝術品,然后被雨點一樣的吻淹沒,鎖骨、脖頸、頜下……
進入實戰階段楚垣夕感覺她的動作其實很生澀,而且經常蹙眉,但咬住嘴唇不出聲。他立刻把動作放輕,變得非常小心,用馮林后來的話說,感覺到愛逾性命的珍視。
反而是馮林,呻吟聲逐漸轉得高亢,挺翹的車尾燈逐漸搖動起來,手指抓得緊而有力。楚垣夕的眼中全是馮林近在咫尺的目光,真比起來她的功夫比虞美人差遠了,但她的眼神太濃烈,是欲和情的交織,讓人欲罷不能。
很快浴室中白霧氤氳,手掌印在玻璃上,像《泰坦尼克號》中不可描述的片段,留下軌跡和劃痕。
許久之后,浴缸里放了半缸泡泡水,楚垣夕仰天躺在里面,馮林愜意的趴在他的身上,臉枕著肩,偶爾把泡沫抹在楚垣夕臉上。
忽然,馮林稍微翹起臉:“謝謝你。”
“嗯。”
“我謝你什么你就嗯?”
“你謝我,對你溫柔?”楚垣夕心說只用了幾個姿勢還是有點不過癮啊。
“溫柔么倒是也值得謝謝。”馮林的手指在楚垣夕的胸口轉了個圈,“我謝你沒有拿錢侮辱我,也沒有假惺惺的讓我作嘔。”
“你不是愛錢么?”
“我愛的是我未來老公的錢。現在我只愛新鮮刺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