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鳴威如今對蘇寒非常好奇,這個年輕的神醫,身上隱隱有一絲影子,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都在想這個問題。
而當他想到什么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有些震動。
看著坐在臺上的蘇寒,侃侃而談,賀鳴威的眸子里,那一絲光芒,變得越發濃烈!
“在座的都是中醫,有的人學習中醫,可能比我時間還長,但未必就能真正認識中醫這個學科。”
蘇寒聲音宏亮,絲毫沒有怯場,以他的醫術造詣,根本也不可能會怯場。
“基礎的東西空泛的東西,我都不說,現在就拿幾個病例來解說。”
蘇寒笑了笑,看了薛洋等人一眼,“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幾位前輩可得幫我指正。”
他口若懸河,從病例出發,到病癥誘導因素,再到致病機理,環境的影響,人體的反饋,到最后抓住病因進行診斷和治療,都十分詳細。
就宛如一臺手術擺在眾人的面前,他們能夠清晰看到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
生動而形象,十分具體。
臺下那些人,一個個聚精會神,不由自主全身心投入進去,似乎就連想開小差,都不能擺脫被蘇寒吸引。
蘇寒沒有停過,甚至連思考的時間都不需要,張嘴便能說出各種中醫知識,讓人敬佩不已。
沒有對中醫有足夠的了解,對人體有足夠的了解,根本就難以做到這一點。
就連薛洋等老中醫,在中醫領域已經名震圈子內外,聽到蘇寒的一些話,都忍不住點頭,細細品味,或者將之記錄下來。
整個大廳,就只有蘇寒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都在認真聽著,做著筆記。
就像是最優秀的導師在給學生上課,可誰能想到,還有其他幾位早就功成名就的導師,也在認真聽講?
有幾個人,聽了一個小時,都感覺自己的膀胱快炸了,可還硬是憋著,生怕錯過一絲精彩的內容。
蘇寒一口氣講了五六個病例,除了中途喝了一口水,就再都沒有停過。
一氣呵成,讓人聽得幾乎忘我!
“中醫博大精深,單單只是研究其中一個流派,達到了極致,同樣可以成為名醫,解除很多病癥,”
蘇寒認真說道,“但要想真正窺探中醫最深層次的學問,我們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學無止境,我也一直在學習,在努力提升自己,也希望有機會能跟更多的同道交流,共同提高!謝謝大家!”
蘇寒站起了身,微微鞠躬,臺下停頓了兩秒,立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經久不息。
薛洋和溫如軍他們,也都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欣賞。
聽蘇寒一堂課,對他們來說,同樣有所收獲啊。
坐在臺下的賀鳴威,一邊鼓掌,一邊看著蘇寒,眸子里的那一絲光芒,越發深刻。
整個大廳,掌聲就沒停過,哪怕蘇寒已經走下臺,在薛洋等人的陪同下,回到了里頭。
“你小子,也給我們上了一堂課啊,受益匪淺!”溫如軍嘆著氣,心服口服。
對蘇寒,他甚至都找不出其他的缺點。
“溫老你過獎了,有什么問題,你們可得告訴我,我得改正呢。”
蘇寒笑了笑道。
“能有什么問題,你這用病例的方式來講解,真都很不錯,我學習了,回頭我回到流派里,跟那些門生和后人講課,也用這種方式,效果肯定好!”
溫如軍大笑。
“你剛剛講的,應該還有用西醫的方式吧?”
薛洋輕撫長須,開口問道,“我就感覺,像是你在做手術,而我們都在外觀,你將病人都完全解剖出來了,讓我們看得很清楚,不簡單啊!”
他三言兩語說的話,沒有足夠的功力,卻是根本做不出來的。
眾人看向蘇寒的眼神,更是欣賞,他們知道,自己或許還是嘀咕了蘇寒。
這家伙的醫術,太逆天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培養出這樣的天才神醫呢?
蘇寒搖著頭,只是笑,這些老前輩的夸獎,并非是故意奉承,他們哪里需要。
這些夸獎,對蘇寒來說,是鼓勵,同樣也是壓力啊。
因為他自己很清楚,饒是自己現在醫術精湛,甚至不比溫如軍他們差,可卻不敢說,已經摸透了地之卷里的醫術。
地之卷中記載的醫術,自己算是精通,可距離真正吃透,還有不小的距離。
更何況,越是精通,蘇寒就越清楚,這地之卷有多厲害,不僅僅是中醫之術,還有風水地術!
這些,同屬于奇門之術,才是真正的大類!
人體的環境,中醫可以改變,但這大環境呢?只能靠風水地術!
“蘇先生,你的講課,真是太精彩了!”
門外,賀鳴威鼓著掌走了進來,滿臉都是贊賞,絲毫不吝嗇對蘇寒的夸獎。
蘇寒眸子微縮:“賀總過獎了。”
他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本以為賀鳴威只是來打個招呼,沒想到徑直走到蘇寒跟前,臉上帶著笑意:“下午的大會,有蘇先生出席,我感覺檔次一下子就提升上去了,很榮幸,能邀請到蘇先生來啊!”
蘇寒面帶微笑,并沒有說話。
站在一邊的薛洋忙開了口:“你別說,這一次大會,要不是賀總提醒我,我都差點忘了把你邀請過來呢!”
蘇寒心中一動,薛老邀請自己,果然是因為這賀鳴威。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似乎在這內陸城市青城,還沒有自己的蹤跡吧,蘇寒可是第一次來這里,賀鳴威是如何得知自己醫術精湛呢?
他眸子里的光芒閃動,自然沒有逃脫一直注視蘇寒的賀鳴威。
賀鳴威笑著,嘆了一口氣:“蘇先生,不瞞你說,我在全國范圍搜尋名醫,為的就是我的家人,我大哥多年前突發意外,昏迷至今,我這個做弟弟的,很心痛啊,只是我不想放棄,只要他還沒死,我就想找到能救醒他的醫生。”
他看著蘇寒,認真道,“我也是從朋友那無意間得知蘇先生的醫術精湛,所以才冒昧請薛老邀請你來,若有什么冒犯之處,還希望蘇先生多多理解啊。”
賀鳴威的姿態放得很低,更是親自解釋一番,換做是誰,都不好意思生氣。
蘇寒只是笑笑,微微點頭:“無妨,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你的哪個朋友,推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