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的臉上滿是笑意,看著賀鳴威,同樣十分禮貌。
“我很好奇是誰把我推薦給你的,能認識賀總這樣為中醫發展著想的人,我很感動,所以更想知道你那位朋友是誰,下次見到,可得好好感謝他。”
蘇寒說得很客氣,面帶微笑,眼睛看著賀鳴威,滿是期待。
賀鳴威微微笑了笑,臉上一怔,沒想到蘇寒會問這個,自己說了是因為朋友推薦,蘇寒這樣開口問,他顧左右而言其他,反而讓蘇寒懷疑。
畢竟雷虎可不是什么好人,現在更是國內通緝犯,甚至可能跟這蘇寒,關系匪淺。
自己說是雷虎,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若是不說,現在就連薛洋等人都在看著自己,好奇這個“朋友”是誰。
哪怕自己胡亂說個人,蘇寒又怎么可能不認識?到時候一問,便拆穿了。
蘇寒一臉期待地看著賀鳴威,他倒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會把自己推薦給賀鳴威的。
對賀鳴威,蘇寒并沒有什么反感。
賀鳴威為人處事很圓滑,讓人感覺很舒服,就像是經過訓練一樣,讓他不會產生反感,但同樣也不會有好感。
畢竟,真誠這種東西,靠做作是體現不出來的。
“是啊,我也很好奇,蘇寒的名聲在沿海海東省一帶比較有名氣,就算在京都國醫堂那邊,都還沒傳開呢,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
薛洋輕撫長須,打趣道,“蘇寒啊,看來你現在的名氣,是越來越大咯!”
蘇寒只是笑笑,沒有說話,眼神依舊盯著賀鳴威,似乎就是要聽他說出,那個朋友是誰。
賀鳴威臉色保持平靜,淡淡道:“是一個京都國醫堂的朋友,叫古三座,上次薛老他們過去交流的時候,得以看到蘇先生的風采,閑聊的時候才說到你呢。”
他忙反應過來,想起之前薛洋去過京都做交流,而就是那場交流會,蘇寒一鳴驚人,讓薛洋等人驚為天人。
他隨便說了一個名字,畢竟那天去的人不少,蘇寒又怎么可能都認識?
見蘇寒微微皺眉,賀鳴威繼續道,“他只是一個普通醫生,那天純粹是去長見識的,蘇先生這樣的高人,恐怕還真是不認識。”
賀鳴威說得輕描淡寫,甚至還有些玩笑的意外,“要是能認識蘇先生,他還不得在我面前得瑟啊?”
頓時,溫如軍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是么,認識我有那么榮幸么。”蘇寒淡淡笑道。
他不知道賀鳴威說的這個人,或許可能都不存在,但賀鳴威這樣說了,他再追問,到顯得他咄咄逼人了。
“可不是么,我能認識蘇先生,同樣深感榮幸啊。”
賀鳴威笑著,“還有各位老前輩,都是我仰望的人,絕對榮幸!”
他說話禮貌而謙遜,讓人根本就挑不出毛病。
蘇寒自然不再說什么,但也能確定,眼前這賀鳴威,邀請自己來,的確是帶著目的的。
“蘇先生,下午發展大會之后,不知道能否……”賀鳴威看著蘇寒,滿臉懇求。
他看了一眼薛洋,薛老也開了口。
“既然都來了,蘇寒能不能幫賀總他大哥看看?”
薛洋笑了笑道,“我之前幫他看過,但說實話,這種疑難雜癥,我攻邪流派并不擅長。”
溫如軍幾個人都點了點頭:“這些我們都知道,也試過了一些辦法,但都沒有效果。”
他們都期待地看著蘇寒,若是蘇寒能夠出手,或許還真有一絲機會。
“蘇先生,兄長昏迷十幾年,對我賀家來說,打擊真的很大,如果蘇先生能夠出手相助,我賀鳴威,感激不盡!”
賀鳴威拱手,躬身懇求著,態度十分誠懇。
“那下午大會結束之后,我隨你去看看。”
蘇寒點了點頭,“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畢竟薛老他們這些老前輩都出手了,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多謝蘇先生!”
賀鳴威連忙拜謝,“不管結果如何,蘇先生愿意出手,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他笑了笑道,“那各位中午好好休息,下午期待諸位大駕光臨!”
賀鳴威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幾個老家伙也說著,要回去想想早上蘇寒講課說的內容,對他們來說,到了這把年紀,還能聽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高興著呢。
蘇寒沒說什么,跟薛老說了幾句,便先離開。
這次的發展大會,賀鳴威自然是主要負責人,而薛老也有不少事情要幫忙。
畢竟,攻邪流派是這青城中的中流砥柱,在當地名聲十分響亮,自然要他們出面。
薛老親自去安排下午的發展大會,蘇寒等重要嘉賓,自然可以自主活動。
等中午吃完飯,稍做休息,便可以移步到發展大會場館去了。
蘇寒沒有回房休息,他可不是溫如軍他們,年紀一把,稍微活動久了會感覺疲倦。
他渾身精力充沛,哪怕上午講了兩個小時的課,都沒有絲毫疲倦。
在攻邪流派醫學館,蘇寒隨意走著。
藥房之外,不少門生,正在看藥,抓藥,切藥,還有人在研究藥房,看醫書,熟記人體穴位。
各有各的忙碌。
蘇寒隨意看了幾眼,微微點頭。
“薛老的門人,基本功都算扎實,”他看著幾個抓藥的門生,笑道,“我都有些想開設醫館了。”
薛洋他們就問過自己,為何不開宗立派,收些徒弟,這樣更能將自己的醫術推廣開來。
先不說自己的師父老道人會不會同意,就算蘇寒想教,都未必有人能學啊。
《天經》里的醫術,沒有足夠天賦,就是送到面前,都未必看得懂。
更何況,《天經》之中,可不僅只有醫術。
風水地術,玄氣功,這些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學習的。
若非溫如軍喝多了,說漏嘴,蘇寒恐怕還不知道,這世界除了他跟老道人之外,竟然還有其他人懂《天經》,只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每次想到這,蘇寒總感覺心里有些壓抑,似乎死的那個人,就跟自己有關。
那種感覺很奇怪,別人在說到那個人的時候,蘇寒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悲傷,這種感覺,讓蘇寒心里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