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懷疑了一把人生,系統不敢怠慢,連忙通知了碧落黃泉,找人!
十分鐘后,夜晚霓虹燈光閃爍的大街上,正低頭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地圖的黃鶯一頭撞在了一堵墻般堅實的胸脯上。
嗷黃鶯痛呼一聲,抬手捂住額頭,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她這一副迷糊的模樣,陳一凡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無奈,怒氣也消散大半。
怎么大半夜還在外面閑逛雖是如此,陳一凡仍沉著臉對黃鶯問道。
啊黃鶯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茫然抬頭,當看到陳一凡的時候,不由一愣。
隨后,臉上歉意盡消,努嘴冷哼一聲,嘀咕抱怨道:還不是因為你!我還沒有找到房子,本來想暫時找個旅館住的……
但是,剛剛貪便宜找的小旅館環境太混亂,她不敢住,正前往第二家。
黃鶯并沒有發現,在這個煩人的家伙面前,她抱怨起來是如此的自然。
也只有在值得信任和親近的人面前,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吧
為什么不回去酒店陳一凡沉著臉,再次開口問道。
黃鶯頓時不言,低頭抿著唇。
或許……還是想斬斷與這家伙的聯系吧
他不欠自己什么,自己也不值得他對自己這么好。
回去,只會讓自己對他越欠越多而已。
而且……這個明明很煩人的家伙,越是相處下來,便仿佛越與腦海中的那個影子重疊。
她對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記憶太少,她怕……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陳一凡對自己太好,才讓自己不由自主的,將他代入那個揮之不去,令自己深深眷戀的影子當中。
繼續相處下去,她只會下意識的,不斷用陳一凡的形象,去填補那個影子而已。
她不知這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
她只怕到時,自己恐是負了兩人。
而且,理智總是告訴她,像是他這樣完美的人,定不可能在自己身上耗費太多精力,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
唯有遠離他,能讓黃鶯感受到平靜、安心,不用再為那些煩心事糾結,苦惱。
看著黃鶯做錯事一般低頭不語,陳一凡終究是心軟,嘆了口氣,牽起黃鶯道:先跟我回酒店吧!我會給你安排好住處的。
黃鶯有些抗拒,想要掙脫他,卻發現陳一凡牽得太緊,她這點兒力道,無濟于事。
最終,也只能被陳一凡拖著,回到了前一日住過的酒店。
重回故地,早上的尷尬歷歷在目,黃鶯杵在早上那間屋子前,久久沒有進去。
放心吧!我還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陳一凡一笑,安撫道。
誰知,這話卻引得黃鶯炸了毛,回頭怒瞪他:什么叫饑不擇食
難道她就這么不堪嗎?
雖然比起那個女人來,是有點兒……
額……我的意思是說,你……陳一凡一愣,打量黃鶯兩眼道。
當然不是說黃鶯不好,只是這個時間吧……恐怕不是很好。
黃鶯一頓,臉色倏然爆紅,迅速轉身進了房間,并關上了房門。
呼!陳一凡也算松了口氣,無所事事的在客廳踱步。
時站時坐,顯然也并不像剛才表現的那么淡定。
不久,他便察覺了自己的不平靜。
于是,回到沙發坐下,半躺在沙發靠墊上,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學習資料,認真學習了起來。
然而,不久,房間里隱約傳來的水聲,讓他的心情再次不平靜了起來。
頭一次,無心學習。
陳一凡將手中的學習資料丟到茶幾上,閉目打盹兒。
但這樣一來,那水聲似乎更清晰了起來,腦中不自覺的開始幻象叢生。
兩分鐘后,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滾!滾啊!我明明都反鎖門了,你怎么進來的!黃鶯一臉慌亂中帶著憤怒,慌忙抓起一旁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架子上的浴巾,裹在了身上。
或許是有錢人的愛好都比較獨特,這個套間房間里的浴室,靠著床那邊是一整面的玻璃,門是毛玻璃,浴室中更是到處都是鏡子。
一個不經意的回頭,黃鶯便發現了趴在起了水霧的玻璃上的陳一凡。
那雙異于常人,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見鬼的是,偏偏即使如此,她竟覺得那雙眼睛是如此的純粹,甚至于……帶著一點好奇,全然沒有與褻瀆。
抱歉!門關不住我。陳一凡與怒視他的黃鶯對視一剎,垂眸道,陳懇的道歉著。
不過,再選一次的話,還敢!
滾啊!黃鶯緊攥著手里的浴巾,眼中泛出晶瑩的淚花。
好!你別哭!我這就滾!陳一凡抬手,安撫道,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哇陳一凡走后,黃鶯越想越委屈,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一凡停住腳步,返回門前,抬手想要開門,卻又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將蠢蠢欲動的手按住。
算了,現在不能進去。
什么時候能恢復記憶啊但陳一凡也沒有離開,背靠房門,低頭有些苦惱的喃喃道。
不過,就算恢復了記憶,現在也不是完成婚約的好時機。
趁著現在這段時間,先準備準備吧!
比如……先把祖龍拉出來揍一頓,出出氣
思及此,陳一凡在黃鶯房間,和套房大門留下一縷法力以作警戒,然后離開了酒店。
喂!幫我找個人!喧喧嚷嚷、霓虹閃爍的酒吧中,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老道士一跳。
猛然回頭,發現是陳一凡,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說,尊神您也不用這么神出鬼沒吧
老道士正是上次為陳一凡算過兩卦的老道士。
廢話少說,幫我找個人!陳一凡在一旁坐了下來,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
隨后一頓,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話說回來,你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老道士端起面前的雞尾酒飲了一口道:此處,是人類宣泄之所,你看那喜的、悲的、貪的、嗔的……老道這是看盡人生百態,有利修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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