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喝酒的吧?你們道士也能喝酒嗎?陳一凡瞥了一眼老道面前的酒杯,拆穿道。
老道原本悠哉的神色一僵,隨后梗著脖子道:你這是冤枉我!老道修為深厚,這口腹之欲,早已經誘惑不了我了!
行了,廢話少說,直接告訴我,找人你在行嗎?陳一凡擺擺手,打斷老道士道。
老道的修為怎么樣,他才不關心。
找人這種事,尊神自己辦豈不更方便老道皺眉,問道。
不在三界內,不在生死簿。陳一凡回答道。
……老道一頓,隨即苦笑:尊神,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光是這一句不在三界內,不在生死簿,就足以說明這人……他不好找啊!
算得了我,你也算得了這人,先試試再說吧!陳一凡撇嘴道。
尊神找誰老道沉吟了一瞬,問道。
準確說應該是一條龍,祖龍!陳一凡回答道。
噗!老道士將喝到嘴里的酒全都噴了出來。
這尊大神果然沒負他所望,口出驚人啊!
您……您確定老道士神色怪異,追問道。
我還不至于糊涂到這個地步吧陳一凡瞥了他一眼道。
老道士苦笑,他連這傳說中的祖龍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確定,什么時候又曾考慮過去找它
但此時,看了看陳一凡的神色,老道只能遲疑了又遲疑,說道:那……那我試試
陳一凡沒有回答,微微點頭,讓酒保給他送來一罐可樂。
酒保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兩個怪人!
一個老道士,跑來酒吧喝酒,一個高中生,跑來酒吧喝可樂
若不是來者是客,他還真想問問,這兩人腦子沒毛病吧?
然鵝,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兩人談成了一樁大事!
老道士開始試圖幫陳一凡找他說的祖龍。
嘖……
怎么樣陳一凡瞥了皺眉苦思的老道士一眼,問道。
介個……老道士一臉為難。
到底怎么樣陳一凡眉頭一跳,他可沒心思跟老道士打啞謎,能找到就能找到,找不到就說找不到唄。
介個……老道無能為力,不過……說不定他的兒子們知道他在哪兒。老道士吞吞吐吐道。
是嗎?陳一凡瞥了他一眼,問道。
老道士連忙點頭,陳一凡卻是皺起了眉頭,老道士能直接告訴他地點當然最好。
但現在不能,也只有麻煩一點兒了。
那好吧!謝了!陳一凡拍拍老道士肩頭,道了聲謝。
隨即離開,卻仍舊沒有回酒店,直到半夜,估摸黃鶯睡熟了,他才回去。
第二天,黃鶯習慣性的早起,準備去上班。
臨出門,卻被陳一凡叫住。
黃鶯頓住腳步,神情有些糾結又古怪,臉頰開始不自覺泛上一絲紅暈。
干嘛!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黃鶯沒好氣的問道。
給你找個地方兒住。陳一凡笑道。
黃鶯皺了皺眉頭,神情更加糾結起來。
我已經幫你跟校長請假了,上午不用去了。陳一凡說瞎話不打草稿,一臉平靜的說道。
走吧!
見黃鶯還是沒有回答,陳一凡上前,拉起她的手道。
黃鶯頓時驚醒,宛如受驚的小兔子,驚乍道:別碰我!
陳一凡苦笑一聲,松開手:好吧!你跟我來!
黃鶯眉頭緊蹙,猶猶豫豫。
還是說你想就住這兒我倒是沒什么意見,反正有人買單。陳一凡站在門口,等著黃鶯,聳聳肩道。
蜀都市境內,這家酒樓恰好是陶家的產業。
聞言,黃鶯連忙跟了上去,相比起重新找個出租屋,她更不想住在這里。
很貴,欠陳一凡更多不說,誰知道昨晚那樣的事會不會再次發生。
去哪里什么地方租金多少姓曾的還我的租金恐怕不夠,等這個月發了工資補給你……黃鶯喋喋不休的發問,絮絮叨叨道。
你真想跟我明算賬我們之間,已經算不清了。陳一凡停下腳步,回頭對黃鶯道。
黃鶯不敢與陳一凡對視,扭頭到一邊,心中想的卻是那一頓鳳凰宴。
她確實是還不起,但誰特么能想到,他請吃一頓飯,吃的就是鳳凰這種東西啊!
好死不死,她還真吃了!
但顯然,陳一凡說的并不是這個。
他們之間,不管是情還是物,早已經算不清了。
不是簡單的誰欠誰,這糾葛,斬不斷,理還亂。
見黃鶯終于沉默不說話,陳一凡拉起她下了樓。
不遠,就五百米范圍內的另一公寓樓,家具齊全,裝修雅致的房間,看起來清新明媚,比黃鶯先前租的小屋子好上不少。
黃鶯只看了一眼,便慌忙搖頭道:不行!我一個月的工資都付不起房租,你想叫我一直喝西北風兒嗎?
雖然并不知道房租多少,光看這裝修、地段、面積,就是她租不起的屋。
你何曾為這些東西擔心過見到黃鶯此時的樣子,陳一凡既是無奈,又有些憤怒,苦笑道。
就當我借你的,借期……到你想起我為止!看著推卻的黃鶯,陳一凡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說道。
黃鶯頓了頓,難道,他真的就是自己心中那個模糊的影子
我們以前真的認識怎么認識的黃鶯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一凡肯定的回答道。
騙子!黃鶯一聽,卻是毫不猶豫的反駁了他。
她現在有祖龍安排的家庭,家庭背景,與陳一凡口里的完全不沾邊。
這也是讓她最困惑遲疑的一點,一定是因為長久的相處,她不自覺的用陳一凡的形象,去填補那個未知的影子了。
陳一凡苦笑,卻不再解釋,將鑰匙交給了黃鶯:總之,你就暫時住這里吧!這里,很安全!
當然安全,畢竟昨晚帶著地府的陣法大師搞了大半夜。
黃鶯還想再說什么,陳一凡留下鑰匙,卻是匆匆離開,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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