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乃是妖界和神界的結界所在,跨一步,既是天。
葉凌月,就在神界。
嚴格意義上說,秦小川和葉凌月并無過節,甚至于,秦小川還有點欣賞葉凌月,兩人同門的時間不長,不過葉凌月展露出來的智慧和勇氣,足以讓任何人對她刮目相看。
甚至于,自己能夠重新凝聚魂魄,還是虧了葉凌月等人的幫忙。
但,敵人就是敵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在秦小川恢復異魔的記憶后,他和葉凌月,就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秦小川知道葉凌月和紫堂宿的關系。
那個冷清無情,在孤月海呆了漫長歲月的男人,是在葉凌月加入孤月海后,才出現在孤月海眾人的眼前的。
只有當紫堂宿的目光,落到了葉凌月的身上時,他才會像是一個人。
所以,葉凌月就是紫堂宿的軟肋。
秦小川不宜再回到神界,但墨離不同。
只要墨離抓到了葉凌月,再以葉凌月要挾紫堂宿,紫堂宿必定會屈服。
到時,他再用純陽之血,打破玄陰神印,天魔井自會再度重見天日。
這個計劃,當真是天衣無縫,不過前提是,墨離能夠抓到葉凌月。
葉凌月?
這個名字,當真是石破天驚,讓墨離為之一震。
“怎么又是葉凌月,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墨離在蘇醒之后,第一時間調查了葉凌月的身份來歷。
可無論是太虛神院,亦或者是方仙盟的資料都表明,葉凌月不過是人界來的一個神啟者。
她沒有背景,沒有任何血緣姻親可以依靠,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最終竟排除眾難,獲得了召喚天符和封天令的認可。
封天令,就在葉凌月的身上。
墨離一提起葉凌月,不由咬牙切齒,這女人,害得自己二次尸解,幾乎魂飛魄散。
他本想來日方長,好好收拾了葉凌月,哪知就連天魔井都和葉凌月有關。
墨離本想說,封天令就在葉凌月的身上,可他心頭微微一動,封天令的秘密,只能是只有葉凌月、帝莘和他三人知道。
若是他能夠搶回封天令,將其帶回天外,無疑等于立了大功。
西川這小子,以前就礙手礙腳的,一直與自己作對,這次可絕不能讓他撿了漏。
“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人族家族里,靠著太虛神印,獲得了神啟者的資格。不過,那應該只是她表面上的身份,據我所知,她和神界浮屠天的夜凌光關系很好,兩人應該不僅僅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你若是要調查她的身份,可以從夜凌光身上下手。”
提起葉凌月光時,秦小川的腦中不由浮現了一張俊美的臉,有多久了,自從他與夜凌光分別后,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這張臉來了,他原本以為,他已經徹底遺忘了。
“我怎么辦事,不用你來教。不過,為了打開天魔井,我姑且和你合作一次。你負責想法子排除玄陰神印,我會想法子抓到葉凌月,我們倆一起聯手,此番,我們一定要順利完成任務。”
秦小川的話,讓墨離更加堅定了,要抓住葉凌月的決心。
“這陣子我聽說天外異魔的活動越來越猖獗,是否是你動用了異魔之心?”
墨離掃了眼秦小川。
異魔之心,是天外異魔最根本的東西,異魔之心,能夠不斷復活死去的異魔。
只有墨離和秦小川這樣的天外異魔貴族,才擁有異魔之心。
“別說的好像事情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難道你沒有暗中動手腳?”
秦小川嗤之以鼻。
說著,他緩緩將手伸入了胸膛之內,手再伸出來時,秦小川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上,多了一顆黑魆魆的心臟。
那心臟上,密布著各種繁雜的魔咒,它在秦小川的手中,搏動者,一下又一下。
伴隨著心臟的每一次搏動,一縷黑色的神魔之氣就會滋生出來。
那絲發般的神魔之氣,在空氣中悄無聲息地擴散開。
太虛神墓四周,有幾名妖兵正在巡邏著。
“前方似乎有什么動靜。”
他們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迅速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走來。
“什么人!”
幾名妖兵看到了秦小川和墨離,吃著兵械飛撲而來。
秦小川薄唇勾了勾,唇上閃動著血一樣的光澤。
數縷神魔之息如小蛇般,鉆入了那幾名妖兵的鼻子里。
妖兵頓時止住了腳步,僵立著不動。
它們的身子,迅速發生著變化。
骨骼如爆豆般,咯咯吱吱作響。
原本就比普通人族高大一些的身形,又膨脹了兩倍有余。
那幾名妖兵張開了眼,他們的眼底,發出幽幽的綠光。
只聽得一聲怒吼聲,兩名妖兵的背后長成了一對黑色的神魔之翼,它們撲騰著翅,落到了秦小川的身后。
“哼,你小子也不用得意,我絕不會輸給你的。”
墨離眸間一暗,身形一逝,消失在了結界之中。
一顆異魔之心,足以煉化出萬萬千千的異魔,這些異魔,足夠讓神界的軍團們苦手了。“你們前往人界,再掠一些純陽男童回來,我要加緊實行計劃了。”
秦小川說罷,手一揮,那幾名異魔就飛身而起,朝著古九洲的方向飛去。
異魔出現在人界,相信這件事,不久之后就會傳到神界。
這一次,他要給神界來個措手不及。
妖界的天空,顯得愈發陰沉了。
太虛神墓內,紫堂宿的臉色也很是難看。
一地的殘葉,玄陰神印的光芒又黯淡了幾分,幾乎變成了墨色。
當玄陰神印上最后的光芒也消失后,玄陰神印就無法再支撐了。
秦小川和墨離的聯合,沒有破壞玄陰神印,但卻也消耗了紫堂宿不少的神力。
“我似乎見過那人。”
秦小川認出了紫堂宿,紫堂宿卻沒有認出秦小川來。
思念越甚,遺忘越甚。
除了他心心念念,不肯忘卻的那人,過往的那些人,那些事,都猶如云煙般,消散在了記憶之中。
紫堂宿隱約記得見過秦小川,卻不記得,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此人?
他的心頭,一種不安之感,越來越濃郁。
大芙子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