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原本凝重的神情,在聽到葉卿棠的身份之后,赫然間變得銳利了起來。
“三弟,你什么時候和葉家人有來往了?”司夜的聲音陡然間變得冷冽了起來。
司夜比司白年長,自是知道母親病逝的事情,連帶著對于害死母親的葉家也極其反感。
“我們司家不歡迎葉家的人。”司夜沉聲道。
司白剛想要說些什么,坐在椅子上的司家家主便出聲道:“司夜,葉卿棠是為你三弟治病的客人,不得無禮。”
司夜微微一愣,目光再一次落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之上。
“她這般年紀,怎可能治的了三弟?”
司家家主眉頭輕皺,實際上當初見到葉卿棠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葉卿棠真的能給司白治療。
“此事你無需多問,現在關鍵是司瓊的火毒。”說罷,司家家主轉而看向葉卿棠。
“葉小姐,你方才說,你有辦法壓制火毒?”
司家家主的話,讓司夜眉頭緊皺,他不明白,一向憎惡葉家人的爺爺,為什么會突然放任一個葉家的大小姐給他三弟治病,由得她在司家內自由進出。
葉卿棠點頭道:“今日剛剛得了東西,正好能用上。”
“你說的莫不是火夕獸的鱗片?”司白很快就聯想到了葉卿棠在珍寶閣購入的那批火夕獸鱗片。
“是。”葉卿棠道。
葉卿棠此話一出,司家眾人的表情皆有些古怪。
司夜的眉心更是皺成了川字,似在努力克制不滿道:“葉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我爺爺,讓你給三弟治病的,但是你若是想要以火夕獸鱗片壓制火毒,怕是不可能。”
火夕獸的鱗片確實擁有極強的火抗,但是對于中了火毒的人而言,卻無任何用處,除非能夠把鱗片磨碎入藥,否則根本無法壓制人體內的火毒。
而火夕獸鱗片的硬度,卻是極高的,如今尚無幾人能夠將其擊破,更何談碾壓成粉。
司夜的話,或多或少都代表著司家的心聲,縱然是司家家主,此刻也露出了不少懷疑的神色。
葉卿棠掃過司家眾人的反應,心中泛起了一絲笑意。
“既已無他法,讓我試試,又何妨?”
司夜眉頭緊皺。
司家家主深吸一口氣道:“那就讓葉小姐試試看吧。”
“爺爺!”司夜一臉不贊同。
“大哥,葉小姐說的不無道理,現在除了段家的驅火丹之外,我們也無法壓制二哥體內的火毒,為了二哥,什么方法我們都要嘗試一番。”司白也開口勸到。
司夜的臉色很難看,他轉眼看向葉卿棠,眼神復雜凝重。
“葉家丫頭,剩下的就拜托你了。”司家家主壓抑的開口。
葉卿棠點了點頭,“請家主給我準備一間獨立的房間,我要準備一下。”
“好。”司家家主一口應下,很快便讓人準備了房間。
葉卿棠獨自進入房中,將房門緊鎖。
司夜和司白站在房間外,看著緊鎖的房門,司夜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三弟,這太過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