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輕笑一聲道:“大哥無需擔憂,且看我近幾日的身子不就比過去好很多了?”
司夜上下打量了一番司白,司白的臉色雖還有些蒼白,可是氣息交之過去穩健了許多,“聽爺爺說是葉卿棠拿了兩張藥方?”
“嗯。”
司夜冷笑一聲。
這也只能代表葉卿棠擁有可以治療司白病癥的藥方,但是醫術卻非這等東西可以取代。
司白看出自家大哥對于葉家的恨意根深蒂固,便也不再多言。
兩人看了片刻,沒聽到里面有什么動靜之后,這才轉而去了司瓊房里。
此次司瓊被火夕獸所傷,司夜也在旁邊,親眼看著弟弟中了火毒,司夜內心的懊惱和悔恨無人可知。
“徐神醫,我二弟的傷勢,還能撐多久?”司夜看著躺在床上,被火毒焚燒的滿面赤紅的弟弟,心急如火。
徐神醫面色有些難看,“我不想騙你,至多三日,若是再期間無發找到壓制火毒的方法,那么……怕是撐不過多久了。”
徐神醫的話,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司夜、司白兩兄弟的心口。
“徐神醫,若是以火夕獸的鱗甲入藥,是否還有機會?”司白開口道。
徐神醫苦笑著點頭,“火夕獸的鱗片,自然是可以壓制火毒,可是老朽至今還未聽聞過有什么人能夠以火夕獸的鱗片入藥,那等比巖石還要堅硬的鱗片,想要入藥,談何容易?”
司夜聽聞此言,看了司白一眼。
司白自然是知道自家大哥的意思,不過他也并不打算多說什么,葉卿棠是否能夠做到,他也不清楚。
“三少如此一問,是為何?”徐神醫道。
司白剛想要開口,早已壓抑著不悅的司夜已然冷聲道:“方才,葉家那位大小姐,揚言可以壓制我二弟體內的火毒,且就是要用她剛剛夠得的火夕獸鱗片。”
徐神醫一聽,當即愣了一下,就在司夜以為徐神醫會批判葉卿棠的自大之時,徐神醫卻忽的松了一口氣。
“若是葉小姐的話,或許真的有辦法。”徐神醫言談之間,掩不住對于葉卿棠的贊許。
“……”司夜萬萬沒有想到,連徐神醫這等考究的醫者都會贊同葉卿棠的做法。
司白默默看著自家大哥吃癟,只得輕嘆一聲。
這幾日,葉卿棠沒少來司家,而徐神醫和葉卿棠之間談論醫術的次數可是多如繁星,徐神醫明里暗里都已經表露出對葉卿棠的推崇。
眾人焦急等待之時,葉卿棠終于拿著一顆小瓷瓶在下人的領路下,來到了司瓊的房內。
“葉小姐。”徐神醫一看到葉卿棠便友善的開口招呼。
葉卿棠微微點頭,下意識的忽略掉來自司夜的鋒利目光,直接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司瓊。
司瓊身中火毒,渾身熾熱難耐,在高溫之下,已經陷入昏睡之中。
“情況怎么樣了?”葉卿棠上前一步問道。
徐神醫略微搖頭,很不樂觀。
葉卿棠看了看司瓊的情況,在他的左胸處纏繞著層層繃帶,鮮紅的血液已然滲透,鮮紅一片,葉卿棠掃了一眼之后,當即挽起了袖口,對著一旁的徐神醫道:“徐神醫搭把手,幫我把他胸口處的綁帶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