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洪大夫心里明白只有給沈峰徹底檢查一遍才能還葉言一個清白,但是對蘇梅香這種無理取鬧且浪費醫療資源的行為感到十分厭惡。
他剛想開口,一旁的葉向前就道:“洪大夫,麻煩您給檢查一遍。”
“你也讓我給他檢查?”洪大夫看向葉向前。
“當然!”葉向前一臉嚴肅,他長得沒有陸江英俊魁梧,膚色倒是比他還黑,看起來更嚇人一些,“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我也已經替我兒子承擔了所有的責任,我不能在一個多月后的現在讓人繼續拿我兒子來說事。蘇梅香同志口口聲聲說沈峰小同志頭疼,那就查,徹底地查一遍,到底是像她說的后遺癥,還是頭疼腦熱或者磕磕碰碰造成的。”
錢,他不缺,這些年爺倆過日子,開銷不大,老人那里不需要他的孝敬,頂多就是接濟戰友手下用一些錢,手里現在沒有八千塊也有五千塊。
可是,他不想給蘇梅香,一分都不想給,給了就是承認她對葉言的污蔑,而且無休無止。
看蘇梅香駕輕就熟的敲詐勒索之狀,葉向前就知道今天這件事不是開始,也不會是結束。
洪大夫點了點頭,等給沈峰做完各項頭部檢查,沈青也趕到了,向陸江、葉向前敬了軍禮,問道:“怎么回事?警衛員同志說得不清不楚。”
陸江抬手制止葉向前,自己把來龍去脈一一說了出來。
沈青頓時漲紅了臉,又羞又氣,眼睛里幾乎能冒出一丈高的火焰。
洪大夫適時地道:“孩子沒問題,沒發燒,沒生病,腦袋也沒病變,就是有點營養不良,你們以后給他吃點好的就行了。”
“怎么可能沒問題?他一個勁地說自己頭疼啊!”蘇梅香在和沈青冷戰,一點都不顧沈青是否到場,也不在意他是否羞愧,大聲地道:“你們當醫生的不是說過嗎?大腦的構造是世界上最復雜的,最復雜的機器都比不上大腦,一般人很難探索到其中的奧秘,頭疼的原因自然不是什么發燒生病,是和葉言打架的后遺癥,后遺癥,你想讓我說多少遍?”
“蘇梅香,你夠了!”沈青氣急而怒,伸手就去拉她,準備把她和沈峰帶走,不料卻被蘇梅香躲了過去,她也是入伍的女兵,就是吃不了苦,結婚后就順理成章的退役了,雖然多年沒有參與訓練,但身手依舊靈活得很。
“沈青,你神經病啊,你兒子頭疼得要死要活,你來跟我大小聲?”蘇梅香更橫。
沈青冷冷地道:“大夫說小峰沒有任何毛病,你一個勁地說他頭疼,一個勁地扯到葉言的頭上,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就是打架,也是混戰,四個孩子都有責任,也都挨了對方的拳頭。
別人都沒事,就沈峰一個人嬌貴?沈青都覺得沒臉見人。
蘇梅香怒道:“我兒子頭疼,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兒子不就是你兒子?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你兒子的身體。大夫檢查不出來毛病,一定是大夫沒有本事,探索不出大腦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