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雪想了想,看下手表上的時間,快到士兵休息的時間了,想必沈青應該也有時間。
于是,她就對準備吃飯卻又站著看熱鬧的小護士劉妍道:“小劉,麻煩你到我家里跑一趟,告訴葉向前同志一聲,讓他過來,再跟陸江同志說一聲,派人把沈青同志請過來,關乎兩家的孩子,總得雙方家長全部到場,不能盡信一家之言。”
風輕雪巡視病房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這個小護士陪著,而且她也負責風輕雪不少病人的輸液打針包扎等事,干脆地應了一聲,迅速跑走。
“叫葉向前同志來就行了,叫沈青干嘛?”蘇梅香不高興地道。
風輕雪微微一笑,“沈峰小同志頭疼得這么厲害,怎能不叫沈青同志到場?很多事情還是男同志交涉比較方便,咱們得注意影響。”
蘇梅香沉著臉不說話了。
“什么時候給我檢查啊,我快頭疼死了。”沈峰道。
風輕雪低頭看他,“這么著急干什么?”
“我要回家吃肉,吃大肉!”想到早上吃的大肉包子,沈峰吞了吞口水。
“好,咱們這就進去,讓洪爺爺給你檢查,上次就是洪爺爺給你開單子做檢查,確定你除了臉上的青腫沒有任何問題。”風輕雪伸手扶了洪大夫一把。
洪大夫是老軍醫,跟著部隊南征北戰,年紀大了才從戰場上退下來,享受的是師級待遇。
在他給沈峰量體溫的時候,陸江和葉向前先到了。
“怎么回事?小護士說得不清不楚。”陸江嚴肅著一張臉,他上任后忙了一個夏天,曬得皮膚黝黑,板著臉的時候都能嚇哭小孩。
至少,沈峰被嚇得小臉煞白。
蘇梅香張口就道:“你別嚇著我兒子!”
風輕雪輕聲道:“我們家陸江天生就長這樣,工作時對下面的同志發號施令慣了,有點不怒自威,并不是故意嚇唬沈峰小同志。”
蘇梅香哼了一聲,對洪大夫道:“你量完了嗎?就量一個體溫你能量多久?”
洪大夫有點不高興了,“我是大夫你是大夫?我說你兒子半點毛病沒有,你不信,現在量體溫,你在這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你不知道醫院應該保持安靜嗎?”
“我兒子頭疼得厲害!”蘇梅香大聲道,好像說話的聲音大就是自己的底氣足。
“你兒子沒病!”洪大夫看了一眼體溫計,緊接著看了看沈峰的面色,翻了一下眼皮,又切了脈搏,都顯示他目前很正常,“望聞問切,有沒有病一眼就能從臉上看出點端倪,面色如常,沒發燒,哪像有病的樣子?”
他本是中醫世家出身,最先學的就是湯頭歌,后來改修的西醫。
“可能磕碰到了,洪大夫,麻煩您仔細檢查一下。”風輕雪看了蘇梅香一眼,對他道。
蘇梅香沒好氣地沖洪大夫道:“我兒子是頭疼,是頭疼,和葉言打架留下的后遺癥,和你量的體溫沒有一點關系,讓你們檢查怎么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