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脆脆的一聲辛苦鉆入耳中,瞬間驅散了骨子里的寒氣。
雙腳并攏,年輕人一手舉著牌子,一手已經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嚴肅而認真地道:“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不辛苦。首長您好,我叫謝長宇,是盧帥的司機,盧帥派我來接您。”
“盧帥?”怎么是他派人來的?
風輕雪剛想問出口,突然想起盧帥的長子盧振華恢復工作后就在東南軍區,也不知道他們家被保姆偷走的孩子韓燁現在長成什么模樣了。
“是的,盧帥交代了,接到您后就帶您先去吃個早飯,然后直接趕往機場,八點準時起飛。”謝長宇有些沉默寡言,很利索地打開車門,一邊把風輕雪的行李放進去,一邊請風輕雪上車,關上車門后自己坐到駕駛座,車子好一會兒才發動起來。
八點?時間這么緊?
坐直的風輕雪看下手表,“先去機場,寧早勿晚,我帶了一些食物可以在路上吃。”
火車站到機場可是一段不短的距離,還得把轎車發生故障的可能性算在里面。
謝長宇想了想,“是,首長。”
當了盧帥一年的司機,他比誰都明白轎車的尊貴,說罷工就罷工,壓根不給你一點準備時間,有一回把遇到急事的盧帥氣得七竅生煙。
這時候沒有堵車的現象,轎車一路飛奔,趕到了機場。
軍用機場和民航機場不是同一個地點,謝長宇話里透出來的意思是乘坐軍用飛機南下,而且借調的大夫不止她一個。
下了車,跟著謝長宇進了機場,并沒有見到盧帥等首長,她來得比較早,才七點,就跟謝長宇說一聲,去洗手間洗洗臉刷刷牙,打理儀容服裝,回來就見到七八個大夫聚集在謝長宇和幾個年輕軍人的附近,腳邊放著各自的急救箱和行李箱包。
沒有戴帽子和圍巾的風輕雪,白凈凈俏生生的臉龐露出來,那些大夫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他們都是東南軍區點名借調且在業內有一席之地的名醫,隸屬首都軍區各個部隊,年齡最小的是四十歲,最大的五十三歲,沒想到同行的會有個二十來歲的姑娘。
為什么說是二十來歲?看模樣就知道了啊。
不僅年輕,還優雅美麗得像一枝花。
走向他們的風輕雪身姿和部隊里的女兵相差無幾,步伐十分標準,不媚不俗,但臃腫厚實的冬裝穿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一股輕盈婀娜之感,氣質獨特,皮膚雪白,一白遮百丑,第一時間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難道是跟著渾水摸魚分軍功的高干小姐?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想到這一點的幾個大夫臉色頓時變了,看向風輕雪的眼神有點高深莫測。
風輕雪現在經歷得多了,也不再是前世那種生活簡單平靜的女青年,一眼看破其中幾個人眼里所流露出來的意思,上前敬了一個軍禮,笑盈盈地道:“諸位同志好,我是武城部隊的風輕雪,今年三十二歲,南下之后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