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雪和陸江走在回營的路上,路過孤兒院,忽然想起了王昭。
“那孩子現在怎么樣了?是否如愿入伍?”風輕雪有些懊惱,從南邊回來就一直忙忙碌碌,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陸江沒在家里待幾天,夫妻倆未談及此事,時間一長,竟把王昭的事兒忘了,實在是不該,不該。
陸江回答道:“我沒有插手,他憑著自己的本事被正式錄取,進了首都文工團。”
風輕雪放心了,“如愿以償,好極了。”
他們幫助人不求回報,但樂于看到受幫助的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陸江卻惦記著失聯的戰友,如若對方安好倒也罷了,偏偏并不是,似王昭、鄧紅菱姑侄這般的只怕不少,讓他如何安心?
風輕雪嘆道:“現在交通、通訊都不便利,就是往他們老家發信也不見得能到本人手里。”
陸江略一點頭,復又問道:“鄧紅菱的未婚夫是哪個?年輕時和鄧楠一塊聯床夜話,他曾說過也找個英雄妹夫。在鄧楠危難之際和鄧紅菱取消婚事劃分界限并另娶他人的人能被稱為英雄?我看說他是狗熊都算抬舉他了。”
風輕雪掩口笑了笑,“這倒不知,沒細問,怕揭開紅菱和廖大娘心中的瘡疤,她們愿意說我就聽,不愿意說我就沒問。不過,我們可以查查。”
陸江根本沒時間查這種小事,沒幾天就去首都開會。
風輕雪按時上下班,一個人在家,倒清凈了。
年關將近,風輕雪這日逢休,便反鎖上大門,在廚房里炸蘿卜丸子、炸米面果子,炸好了趁熱放進空間以保證拿出來時口感焦脆而非涼透后的綿軟,另外又不斷地做大菜以補充空間熟食熱菜的匱乏,什么時候想吃就直接拿出來吃了,尤其是疲憊的時候。
風輕雪燉了滿滿一大鍋的東坡肉,放進空間里的不銹鋼桶里,給自己留了一塊肉和半碗湯汁準備用來澆米飯當午飯,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叫嬸嬸。
開窗散去滿廚房的肉香,風輕雪抬腳去開門,發現是劉寶珠。
福寶回老家時邀請劉寶珠同行,大院的孩子中,福寶和劉寶珠的關系最好,可惜劉家不同意,劉寶珠黯然留下,照常上學,目前則是寒假期間。
“寶珠,你有什么事找我嗎?”風輕雪對待她一向和藹可親。
劉寶珠忽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她平時拿著劉振國給的糧票和錢在外面吃飯,一點都不肯虧待自己,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圓圓的臉上滿是嚴肅和焦急,聲音也壓得很低,“嬸嬸,外公的兒媳婦回來了!”
風輕雪和劉家不是很熟,順口道:“劉振國同志的兒媳婦回來怎么了?”
劉寶珠急得跳腳,“就是那個貪污犯的媳婦!”
她和劉振國以外的劉家人關系都不好,也懶得叫舅媽。
風輕雪知道她說的是誰了,陸江說過,劉振國大兒子在任上搞貪污腐敗被抓了個正著,老首長親自下令,已經被斃了。
去年二三月份發生的事兒,他媳婦今年才回來?是不是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