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往下看信,風輕雪看到風輕云說她在巴黎遇見了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很懷念當初在首都遇到他們的時光,見到風輕云時感到特別高興。
風輕雪嘴角泛著一絲笑意,他鄉遇友人,不失為人生樂事,雖然雙方不是出自同一個國家,但友誼并沒有國別之分。
風輕云下面說的是她去克里斯汀家里拜訪,受到克里斯汀父母的熱烈招待,相談甚歡,也因克里斯汀的關系得以參加過幾次上流社會的宴會,她沒給自己國家丟臉,并用歌聲征服了許多外國友人,受邀參加一場比較有名的演唱會,主角是當地很有名的音樂家。
音樂不分國界,純凈的聲音很容易受到同行的青睞。
不錯啊,妹妹混得這么好。
風輕雪感到十分欣慰,她立刻給妹妹寫了回信,讓她在國外好好學習,繼續磨煉自己的音樂技法,短時間不要回國。
就是有點可憐李驕陽了,大齡男青年還得繼續等待下去。
風輕雪咬了咬鋼筆的頂端,繼續落筆。
認真學習、認真工作的女人最美麗,男女平等的時代,不應該為家庭所累。
經過盤查,信順利地寄了出去,捏著妹妹的匯款單,風輕雪抽空去了一趟銀行,進行兌換,同時拿到厚厚一沓僑匯券。
因為老人孩子不在身邊,手里又不缺東西,她就沒花,反正年底才到期,不急于一時。
很快到了元宵節,她依然是一個人,懶得蒸面燈,就這么過去了。
元宵節后的第三天晚上,陸江風塵仆仆地趕回來。
諸事塵埃落定,后續不需要他再出面了。
看到他疲憊憔悴的臉,看到他眼里的血絲,看到他衣服上滿滿的塵垢,甚至破了好幾道口子,風輕雪心疼極了,趕緊燒水讓他洗澡,又把干凈的衣服拿出來給他更換。
陸江喝完兩碗粥,狠狠地睡了一天兩夜。
隔一天早上,陸江在粥香中醒來。
“醒了?你可算醒了。”風輕雪端著白粥、大包子走進臥室,放到床頭柜上,“起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吃完了再睡。”
陸江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不睡了,昨天回來沒嚇著你吧?”
“昨天?”風輕雪一愣,隨即失笑,“你是前天晚上回來的,足足睡了一天兩夜,如果我不是醫生,不懂把脈,肯定會被你嚇著。不用急著工作,我本來替你向部隊請假,結果得知你有半個月的假,有假就好好休息,看你這一二年累成什么樣子了。”
陸江抹了一把臉,有些心虛,結果肚子不太爭氣,咕嚕一聲地響起來。
一日兩夜粒米未進,滴水未進,難怪他腹鳴如鼓。
風輕雪看了他幾眼,提起熱水壺往搪瓷盆里倒熱水,盆里本來就有涼水,兩相一兌便成溫水,“過來洗手洗臉,刷刷牙。”
這會兒的陸江十分聽話,穿衣洗漱,大啖早餐。
“痛快,痛快,還是家里好!”陸江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這次我一定不食言,在家里好好地陪陪你,趁著孩子不在身邊,咱們過兩個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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