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覺到奴才們異樣的眼光,四爺眸光幽冷的掃了奴才一眼。
隨即大步流星地往睦元居走。
柳嬤嬤幾個,則焦急地往門里走。
她們沒在池子見到若音,便小聲喚道:“福晉?”
“在這換衣裳呢。”小木門里,傳來若音的聲音。
片刻后,若音換好衣裳,讓巧蘭隨意替她盤了個頭,就去了四爺的睦元居。
到了那兒,蘇培盛沒有通報四爺,就直接把她迎進了屋。
顯然,應該是四爺交代過的。
進屋后,四爺已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斜斜靠在軟榻上看書。
他身上穿著的,不是別的,而是一身墨色的絲綢里衣。
衣襟恰到好處的半敞開著,露出亞麻色的精壯肌肉。
他的側顏極其俊朗,如同雕刻般菱角分明。
就是靜靜地靠著看書,那般專注的神情,都散發著成熟而霸道的男人魅力,令女人著迷。
若音輕輕走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就放下手中的書,淡淡地道:“你來了。”
若音低垂著頭,“嗯”了一聲。
四爺轉頭,深邃的墨瞳落在女人濕噠噠的秀發上。
命令道:“過來。”
若音本就離他很近,便只走了幾步,就到他跟前站定。
四爺抬頭來了個摸頭殺,“怎的頭發沒干就來了。”
若音沒回話,只是嗔怪地看著他。
那眼神仿佛在說:不是你說不要讓等太久么,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
小女人眼里的意思,四爺自是看在眼里的。
他輕笑一聲,從一旁取了塊趕緊的棉帕。
“上來。”
若音“哦”了一聲,抬腳就上榻了。
就在她上榻的一瞬間,四爺就一把將她按在他的腿上。
若音抬頭就對上正俯視著她的四爺。
想了想,與其對上這么雙似乎能望穿一切的眸子,索性還是閉上眼睛享受吧。
四爺將女人頭上的簪子取下,把她的頭發鋪散開來。
再用毛巾慢慢的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若音雖是閉著眼睛,心里卻很忐忑。
這么溫柔的四爺,她可頂不住。
俗話說,受得起多深的溫柔,就得經住多大的怒火。
或者是......折磨......
四爺一面給女人擦頭發,一面低頭欣賞著如此愜意的女人。
她正斜斜靠在他的身上。
一頭秀發如墨般鋪散著。
就是閉著眼睛,眉眼也彎彎的。
他的視線掃過她長而翹的睫毛,再是秀挺的瓊鼻,以及如海棠般的紅唇。
左后是雪白的天鵝頸。
不由得腹部一緊。
閉著眼睛的若音,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
她只知道此刻很愜意。
只要一想到大清朝的四貝勒,正親自給她擦干頭發。
心里的小女子主義,難免膨脹了幾分。
嘴角更是勾起一抹饜足的笑。
四爺見女人笑得一臉饜足,像是被人撓肚子的小野貓,便低沉地問:“笑什么。”
若音被問得心虛,只好笑魘如花地道:“沒笑什么呀,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四爺沒說話,只是重復著手中的動作。
若音就這么昂著下巴看他。
四爺給人的感覺,總是透著冷酷、疏離、甚至是沒有感情的涼薄之氣。
就算他現在給她擦著頭發,也不能帶給她絲毫溫暖。
看著他雕刻般的冷毅下巴,反而給她一種薄情的氣息。
就像現在,他脖頸上的喉結,有著完美的弧度,正輕輕滾動著。
仿佛隨時就要俯身,將她咬嚙啃噬。
果然,就在若音這個念頭產生的一瞬間。
她的唇,就被四爺低頭封上。
那一種霸道而具有侵略性的吻。
仿佛剛剛給她擦頭發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緊接著,她身上的衣料,就被男人嫻熟的剝掉,隨意扔在屋里打了蠟的實木地板上......
若音是個行動派,想開個百貨行,她是認真的。
這一回,她可是把嫁妝錢都掏出來了。
資金充足,場地她本來就有,就是陪嫁的一處地產。
所以,兩個月后,她的百貨行,就要正式開業了。
至于名兒,就叫忘憂百貨行。
她就是有意要把這金字招牌打響,往后也好發展分店的。
八月初八,便是忘憂百貨行開業的日子。
這一天,若音沒去請四爺。
反正叫了,也知道他不會去的。
但是,就在她準備乘馬車去百貨行剪彩時。
蘇培盛就往她的靈妍閣跑了一趟。
此時,若音坐在上首,不解地睨著蘇培盛身后。
他的身后跟著七八個小太監,抬著兩個碩大的紅木箱子。
蘇培盛一進屋,就打了個千:“福晉,四爺知道您百貨行需要的銀子多,便讓奴才送了些心意來。”
說著,他就從身后的奴才手里,取了一疊銀票,奉上。
而那些小太監,也把紅木匣子紛紛打開。
一時間,箱子里就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里邊裝著的,全是大大的金元寶,把堂間照得通亮通亮的。
若音只看一眼,就覺得她的眼睛快要被金元寶折射的金光給亮瞎了。
柳嬤嬤幾個,更是驚得愣在原地。
她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金子,這得值多少錢啊。
這還沒完,若音打開手里的銀票。
銀票上的面額是一萬兩。
而這樣的銀票,她手里一共有五張。
頓時,若音覺得她整個屋子,都散發著金銀財寶的清香。
而她,就沉浸在金銀財寶的海洋里。
“福晉,您手中是5萬兩銀票,至于這兩個箱子里,加起來是一千兩金錠。”
蘇培盛說著頓了頓,想起四爺早上說的“叫她只管放寬心,大不了爺養她便是”。
他憋著內心甜膩的味道,又可勁加了把糖,覥著臉笑道:“爺還說了,您不要有壓力,不管賠賺與否,只要您開心就好,大不了......您回家,爺養您。”
呼,總算是把這膩死人話,非常到位地傳了出來。
若音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四爺身邊的大總管啊。
能把四爺的話,理解且傳話到位,并超出了范圍。
雖然她知道四爺絕對不會說“你開心就好這種話”。
但“爺養你”這種話,她還是信的。
反正意思上是差不多吧。
若音緩了緩心神,不能讓奴才看到她財迷的樣子。
她只是一臉受寵若驚地問:“爺呢,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