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也恢復了端莊嫻熟的皇后模樣。
仿佛剛剛八爪魚一樣纏著四爺的,根本就不是她。
四爺掃了眼女人發紅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上揚。
他就知道,她是個沒用的。
平素里臉皮是厚,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就是紙老虎。
不對,是只弱貓。
不一會兒,御膳房的奴才,就提著膳食盒,進屋布菜了。
因為是冬至,桌上有好幾碟餃子。
以及用銀色小碟子盛好的醬料。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硬菜,加起來有十幾道。
“冬至就是要吃餃子呢。”若音說著,就夾起了筷子,問向御膳房的小太監,“哪個是酸菜餡的?”
“回娘娘,這兩疊都是酸菜餡的。”小太監指了指若音跟前的一疊,以及四爺跟前的一疊。
若音微微頜首,就夾了個酸菜餡的餃子,沾了點醬,一口一個。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把面前那疊酸菜餡的餃子吃光光了。
并且,她還意猶未盡地看向四爺面前的酸菜餃子,“皇上,您還吃嗎?”
四爺剛好夾了個酸菜餃子入口。
他一面咀嚼,一面抬頭看了她一眼。
接著,視線還在她面前的空碟子掃過。
一時間,眸光里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一疊餃子不說多了,起碼有十幾個。
可這才多久,一碟餃子就被她給吃光了。
再對上她那雙沒吃過癮的眼神,就是他還要吃酸菜餡的,也只好命奴才把自個面前的酸菜餃子端給她。
橫豎不管吃什么,他基本都不會超過三口。
“謝謝皇上。”若音嬌憨一笑,就繼續一個接一個地吃著。
四爺原本沒說話,只是在她又吃了大半碟時,眸光微轉,似乎想起了什么。
下一刻,他淡淡問道:“你是不是有了,這么喜吃酸的。”
若音吃得正香,聽了四爺的話后,當下就噎住了。
頓時,一張小臉嗆得通紅,不由得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嚇得半梅幾個,趕緊給她端茶送水,又幫她拍背順氣。
待若音緩和過來后,便嬌媚地橫了四爺一眼。
“皇上,用膳的時候,您能不說些奇怪的話么,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素來愛吃酸的,多吃幾個酸菜餃子,有什么好稀奇的呀。”
“這可不一定。”
“哎呀,沒你想的那么那個......前幾日的時候,御醫還來請過平安脈呢,沒有的事兒。”若音索性把話說明了。
然而,四爺可不管那么多。
只轉頭吩咐道:“蘇培盛,叫御醫馬上過來。”
“嗻。”蘇培盛麻利地應了,心說皇后娘娘要是有了,那可是登基后的第一子啊!
若音無語。
這是認定她有了唄。
罷了,四爺這個人,他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由他去了。
用過膳后,若音和四爺坐了一會。
等到奴才端著水盆上前時,她便起身,伺候四爺洗漱,凈手。
誰知道她還沒靠近,四爺就擺擺手,道:“罷了,讓奴才來。”
若音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可四爺謹慎的樣子,好像她已經有了身孕似得。
于是,她們兩個只好分別在奴才的伺候下洗漱、凈手。
恰好這個時候,蘇培盛領著馮御醫進來了。
“皇上、皇后娘娘吉祥。”馮御醫進屋打了個千。
“免了。”四爺心情好的擺擺手。
蘇培盛則笑道:“馮御醫,你趕緊給皇后娘娘診脈要緊。”
馮御醫應了后,一面朝若音走,一面問道:“不知娘娘可有什么不適?”
“本宮好著呢,就是多吃了幾個酸菜餃子,這算是什么大毛病不?”若音掃了四爺一眼,在這說風涼話。
馮御醫訕訕一笑,似懂非懂地在若音對面的桌幾坐下。
并隔著絲巾,替她診脈。
四爺瞪了若音一眼,沒說話。
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手腕上,密切關注著。
倒是若音,很是隨意地靠在椅背上。
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個的身子。
加之三天前的時候,馮御醫給她請過平安脈了的。
總不可能三天之內,她就懷上了吧。
果然,只見馮御醫起身,朝四爺和若音拱手道:“皇上,奴才適才給娘娘瞧過了,娘娘身子并無大礙,一切都很正常。”
“確定只是并無大礙?”四爺問。
這話可把馮御醫給問懵了。
聽皇上這意思,難道希望皇后娘娘有點什么?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上次被皇上和皇后娘娘坑了一把的恐懼。
見狀,蘇培盛笑道:“馮御醫,皇上的意思,是問你皇后娘娘有喜沒?”
聞言,馮御醫一臉恍然大悟地道:“皇上,奴才給娘娘診脈的時候,已經確認過,并無任何喜脈的跡象。”
語音剛落,就見四爺面上一沉,什么話都沒說。
只漫不經心地捻著佛珠。
蘇培盛則趕緊朝馮御醫甩了甩拂塵,示意馮御醫出去。
并把屋里的奴才,也都遣出去了。
而他自個,也緊跟著滾了出去。
頓時,屋里便只剩若音和四爺了。
若音打了個哈欠,嬌嗔地埋怨道:“臣妾用膳的時候就說了,人馮御醫前幾日才來請過平安脈的,皇上非不信,這下可滿意了吧?”
四爺冷冷睨了女人一眼,抬腳就進了里間。
若音撇了撇嘴,跟著進了里間。
早就洗漱好了,她便只管伺候他更衣。
期間,四爺全程板著臉,沒說話。
倒是若音,都不知道伺候他多少回了,可還是個臉皮薄的。
每次面對這么一具精壯的身軀。
以及線條流暢到完美的肌肉。
一張臉,還是沒來由的發紅,也不好意思抬頭多看一眼。
加之四爺總是有那么一種魔力。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卻給人一種很強烈的侵略感。
就好比現在,他就這么站著,也沒看她。
可光是這張俊朗的臉,以及陽剛的身軀,整個人就有種不言而喻的色氣。
空氣中,似乎充斥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令女人面紅耳赤。
關鍵她又是個肌膚白的,但凡面上一點點紅,就特別的明顯。
搞得她就像個春心蕩漾的女人。
而她面前的男人,反倒成了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瞧著四爺正人君子的模樣。
若音還以為,今晚四爺要和她純蓋被子暖被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