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吹熄了蠟燭,抬腳上床時。
嬌小的身子,就被一具強健的身軀壓下。
不一會兒,床幔內便響起了女人悠揚婉轉的聲音。
那聲音似哭音,又似水如歌。
帶著三分媚意,五分壓抑。
以及兩份噬骨的甜意。
雖然她有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可她不知道,這般婉轉承歡的姿態,最是令男人欲罷不能。
此刻,即便是再如何理智的四爺,也發狂起來。
身子帶給若音最直白的感受,那是一種痛并快樂著的矛盾感,令她上癮。
不知過了多久,屋里的動靜才歇停下來。
俊男美女雙雙躺下,彼此的臉上都透著饜足。
若音滿臉緋紅,無力地躺在男人懷里。
嘴上小聲控訴道:“皇上,咱再不能這樣了,往后一夜就一次好不好......”
“適才是誰盤著朕的腰,這會倒是知道節制了?”男人毫不留情地拆穿。
情浴過后的嗓音,啞得迷人而慵懶。
“哎呀......臣妾那時......腦子都一片空白了嘛......”她在他懷里撒嬌似得蹭著,“這種事情不能過度的,不然等到老了,就不能這般歡愉了呢。”
“你倒是想的長遠,老了還想這等事,羞不羞?”打趣完懷里的人,四爺一臉倨傲地道:“朕就是七老八十了,還是能喂飽你這沒用的東西。”
說著,他的大掌順著她的身子一直往下。
“嗚嗚......皇上最壞了......”她在他懷里瑟瑟發抖............
冬至過后,因為整天窩在屋里,日子便過的特別快,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若音每天早上,都要應付后宮來請安的妃嬪。
完了就烤火,看看書。
小雪花便窩在一旁墊著羊毛毯子的木框里,懶洋洋的。
這一日清晨,后宮照常來永壽宮請安。
若音梳妝打扮好后,等人都到齊了,便施施然出場,在上首坐下。
她向往常一樣,視線在后宮眾人面上淡淡掃過。
最后,落在素來不怎么打眼的莊貴人身上。
這位即便背后有太后撐腰,可秉著多說多措的原則,每次話都特別少。
今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瞧著面色不太好看。
若音正準備意思意思地慰問兩句時。
熹妃就先一步開口道:“今兒莊妹妹瞧著氣色不太好,莫不是天冷了,著了風寒吧。”
“多謝熹妃姐姐關心,嬪妾身體并無大礙,只是有些體寒,又是個怕冷的,氣色就差了點。”莊貴人回道。
熹妃微微頜首,倒沒再多說什么。
而她一旁的齊妃,可沒功夫關心旁人。
只是朝若音問道:“皇后,說起來沒過多久,便是皇上的生辰了,要說往年皇上不愛熱鬧,今年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個生辰,說什么都要大辦一場的吧?”
誰讓自打她設計小桃上位后,皇上就不愛去她的長春宮,更不愛翻她的牌子了。
即便是翻了,也只看看大格格和四阿哥,就回了養心殿。
所以,她可是早一個月前,就盼著皇上的生辰了。
想說到了那一日,怎么著也能見到皇上啊。
如今眼瞧著沒幾日就要到時間了,自然得好好問一問。
畢竟,禮物她早就準備好啦。
“這件事情,本宮早就問過皇上了,皇上還是那個意思,一切從簡。不過,也正如齊妃所說,到底是登基后的第一個生辰,多少還是要熱鬧一下的。”
說到這,若音微微一頓,視線在眾人面上淡淡劃過,“所以,本宮打算在永壽宮替皇上辦個家宴,你們可以提前準備好禮物,屆時帶著阿哥和格格們一起來,也好熱熱鬧鬧的。”
“是。”后宮妃嬪異口同聲地應了。
這一聲“是”,可不比平日里呆呆冷冷的回應。
而是帶著一種魂牽夢縈、朝思暮想的嬌聲。
若音能聽得出來,她們對四爺的生辰,都是很期盼的。
也是,一個月也見不到幾次面,自然是期盼的了。
甚至,有些不得寵的,好幾月都見不到面的。
就在眾人心花怒放的時候,永壽宮的奴才,給各個妃嬪,上了些點心和干果。
若音則淡淡笑道:“對了,前幾日內務府送了些新鮮的栗子來,聽說是剛從樹上敲下來的,本宮想著一個人也吃不完,便命人做了糖炒栗子,你們也一并嘗嘗。”
后宮眾人微微頜首,笑著應了,并且還吃了。
反正在圓明園的時候,她們就沒少在皇后娘娘這兒蹭吃的。
現如今早就對皇后這里的食物放一百個心了。
武常在真是個心寬的,她立馬剝了一個吃,還贊不絕口地道:“就知道皇后娘娘這兒的東西最是好吃,關鍵是這栗子一個個都開了口,吃起來方便,還特別香甜。”
“可不是么,奴才們才端上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子撲鼻的焦糖香味,可吃起來的時候,栗子肉上又沾了一點點鹽,香甜又不膩人。”熹妃道。
就連素來不捧場的齊妃,也笑瞇瞇地說:“瞧著一個個栗子油光锃亮,香甜可口,臣妾便想厚著臉皮,跟皇后討些回去,也好讓大格格和四阿哥也嘗嘗呢。省得她們總說皇后這兒的吃食,比本宮院子里的好吃多了。”
“既然你們都喜歡,待會便讓奴才帶些回居所便是。”若音大氣地道。
雖說后宮晨省時,偶爾也有不愉快的時候。
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像現在這般,姐姐長妹妹短的,一片姐妹情深的美好現象。
除非......有什么利益損害的時候。
一個個的,心中嫉妒的獠牙就會猛然滋長,朝情敵們明里暗里咬上好幾口。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皇后娘娘賞賜了。”齊妃笑回。
“嘔......”
就在后宮眾人夸糖炒栗子好吃,與若音客氣寒暄的時候,只聽屋里傳來一陣干嘔的聲音。
頓時,原本的還算和諧的氛圍,在這一刻徹底被打斷。
眾人四處顧望,最后將視線,落在用手絹捂著嘴的莊貴人身上。
這一聲干嘔,可謂是在后宮驚起千層浪。
一個個的,好的壞的嫉妒的眼神,齊刷刷地盯著莊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