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
當然是不能動不動就到她的蒙古包。
或者在她房間喝醉。
以及說些有的沒的。
還有單手撐在她身后等等行為。
“怎么不說,你不說,本汗怎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又怎知什么是不能做的。”男人低低地道。
若音看著面前的男人,英俊的臉頰因為毒發,正微微皺著。
一雙丹鳳眼里,并無調侃之色。
如果說,在他面前的只是普通男人,或許若音就信了他的鬼話,認為他是真的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
可他能坐上準部汗王這個位置,就不可能是個心思純良的男人。
尤其他還有過女人,就更不可能了。
之前要不是他毒發,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呢。
若音牽了牽唇,挑明道:“就是不能和我有近距離的接觸。”
“近距離?這么說,還是能有一點距離,如果完全沒有距離呢,比如......”
“你要這樣的話,恕我不能替你醫治,并且,我情愿死,也不會發生你要說的事情。”若音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態度堅決地道。
在這個封建的朝代,她花了十幾年,才愛上一個男人。
不可能轉頭就接受另一個男人,絕不可能!
如果真有那一步,她情愿死。
否則要是傳出去,遠在紫禁城的三個阿哥還怎么做人。
“好了,本汗逗你的,你還當真了。”策凌聽出女人話里的決絕,他低笑一聲,道:“難怪皇帝總是把你藏在宮里,可又想帶你出去見識大清江山。”
“......”若音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就像本汗,一方面想把你藏著,誰也看不見,任誰都搶不走,可另一方面,又不想圈禁你,讓你失去了開心和靈氣。”她就像是寶藏,有很多不知道的珍寶等著人去發掘。
最開始留意她,是因為她和心中那個女人是一個地方來的。
這讓他在她身上看到了相同的影子。
可是漸漸的,她除了容貌、身材和氣質之外,吸引人的太地方多太多了......
現在,她還會治病,解沒人能解的毒。
隔了一會,男人深沉地道:“如果你真的能夠替本汗解毒,我就放你走,倘若治不好,就留在本汗身邊將功贖罪吧。”
“什么叫將功贖罪,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怎么能夠這樣?!”若音氣呼呼的。
“倘若治不好,我也沒多少時間了,等我下了黃泉,一樣會放你自由,屆時,希望你能找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人,愿有人為你顛沛流離。”
“我為什么要被別人捧在手心?”若音抬頭,語氣犀利地道:“我自己有手,難過的時候,就不能抱抱自己,將自己捧在手心,在這個朝代顛沛流離嗎?”
聞言,策凌定定地看了她好幾秒,“如果沒有那個人,愿你成為自己的太陽。”
大概是他中毒太多年,痛苦了大半輩子。
即便若音如此篤定,他也不太確定若音能夠治得好他。
所以,說出來的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又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意毒能不能解。
只是想多留她在身邊幾天。
果然,他聽了若音的話后,只輕輕地道:“說實話,本汗有點想你治不好。”
這話才說完,他就捂著心臟處,皺眉昏迷過去了。
要不是看他昏迷過去,若音真想說既然想她治不好,那干脆別治了。
一炷香后,奴才把藥熬好。
藥喝下去的第一天,策凌沒任何反應,更是沒醒。
次日,策凌的貼身護衛冷鋒急得團團轉。
他走到若音跟前,不滿地道:“音大夫,你這到底怎么回事,平時顏大夫一副藥下去,可汗的毒就壓制下去了,人也能醒。怎么你這喝了一天的藥,一點動靜都沒,你是不是......”
自打若音給策凌解毒開始,他們就喊她音大夫。
而她,也以大夫的身份,在這準噶爾部落生存。
“夠了!”這時,顏大夫從外邊進來,阻止了冷鋒更為難聽的話。
她替若音說話:“音大夫給可汗開的,是完全能根治的藥,不是簡單的壓制而已,倘若她只是想壓制可汗的毒,想來一定比我要好,因為可汗說過,他以前喝過音大夫開的壓制半生殘血的藥,藥效比我開的要好。”
“那可汗怎么沒醒來。”冷鋒急得不行。
“我不是跟你說了,解毒和壓制不一樣,再說了,可汗都信任音大夫,你有什么好嚷嚷的。”
“可是......”
“好了,沒什么可是的,可汗需要靜養,你出去。”
“是。”
“另外,音大夫對于可汗來說,是信任且重要的人,往后你對她客氣點,否則等可汗醒了,看我不去可汗面前告你的狀!”
“別別別,我這就出去!”冷鋒朝若音和顏大夫拱手后,就出去了。
蒙古包里,便只有若音和顏大夫,還有未醒的策凌。
“謝謝你替我說話。”若音坐在爐火前,一面烤火,一面翻看醫書。
“謝什么,起碼此刻,我們都是一條心上的,都是希望可汗能夠醒來。而且,我自己也是大夫,知道治好治不好,責任都在于大夫,本來都火燒眉毛了,旁人若是還吵吵鬧鬧的質疑,是特別煩人的。”
說到這,顏大夫微微頓了頓后,繼續道:“所以,我特別能夠理解冷鋒剛才質疑你的行為。”
若音將書放在一旁的桌上,認認真真地看著顏大夫,“你就不討厭我嗎?”
以前她就認為顏大夫和舒先生很配。
現在,經過一陣子的相處,她還是認為策凌和顏大夫很配。
顏大夫看策凌的眼神,以及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就連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策凌的角度。
從這些可以看出,顏大夫似乎很喜歡策凌。
尤其像上次,她被烏力吉刁難,顏大夫卻出面幫她。
因為她知道她是策凌的朋友,她便也把她當做朋友一樣來對待。
對于若音的問話,顏大夫輕輕一笑,“即便沒有你,他也不會喜歡我的,否則這么多年,他為何對我沒有半分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