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命令,顯然是想讓若音當這個惡人,再給策凌潑臟水。
明明策凌還沒死,烏力吉就這般迫不及待,簡直是居心叵測,想要活埋策凌。
一看就是想趁機成為準噶爾的汗王。
而那些蒙古勇士立馬就兇神惡煞地朝若音走來,一下就控制住她的雙臂,拖著她往外走。
還有一些人,準備去抬躺著的策凌,將其強行入葬。
“是誰擾了本汗清夢。”就在這時,不帶任何情緒的清冷聲音,傳入眾人耳間。
下一刻,伴隨著兩道氣音,挾持若音的兩個蒙古勇士,就那么倒下了。
他們的心臟處,插著不同的利器。
有殷紅的血正從他們的心臟涌了出來。
很快染紅了他們的衣服。
其中一個是策凌用飛刀射中了心臟。
另一個,是冷鋒用劍刺中了心臟。
這個冷鋒,平時一副看她不順眼的樣子,關鍵時刻還挺講義氣的。
他見策凌醒來,更是滿臉的驚喜,連打架都充滿了勁。
最讓若音意想不到的,是顏大夫那般帶著仙氣的女子,居然也會武功。
也是,顏大夫是策凌師父的女兒,而他的師父能文能武,顏大夫自然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
顏大夫為了護著策凌,在和那些靠近策凌的勇士在打斗。
策凌走到若音身旁,一把將她拉在了身后。
是的,他像四爺一樣,將她護在了身后。
同時,外面不斷有勇士涌進了蒙古包,根據他們加入的陣營,若音判斷出他們是策凌的人。
一時間,蒙古包內充滿了凄涼之意。
若音的周身圍繞著一道又一道的凜冽寒光。
隨著那些寒光在空中一閃,勇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嘭!”
蒙古包突然間倒下。
頓時,冷風在耳旁呼嘯。
天空中還下起了鵝毛大雪。
原本打斗的人們,立馬就停了下來。
不是因為蒙古包的倒下而停止,而是有人拿箭對準了他們。
“烏力吉趁亂造反,現命你們停止反抗,否則格殺勿論!”說這話的,正是那個外表魯智深,內心林黛玉的勇士。
于是,怕死的烏力吉帶著屬下抱頭蹲地投降。
策凌走到烏力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蹲著的烏力吉。
那雙丹鳳眼,透著嗜血和戾氣。
“可汗,是,是他們傳錯了話,我還以為你沒氣了,大清又馬上要殺過來,我擔心眾人忙著打仗,顧不上你,也好讓你早些安息啊。”烏力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策凌自然是不會信,他只是取過勇士手中的弓箭,對準了烏力吉。
“上次就說過,音大夫是本汗的人,可你三番兩次找她麻煩,看來上次本汗對你的教訓不夠。”
說完,他將箭頭對準烏力吉的心臟。
嚇得烏力吉立馬伏在地上求饒:“可汗,我錯了,我罪該萬死,可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的弟弟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策凌在聽到烏力吉的話后,劍眉不耐煩地蹙起。
再看著那張過于像策妄阿拉布坦的臉。
終是將對準心臟的箭頭微微移動,轉而對準烏力吉的左腿。
“咻”的一聲,那只箭就狠狠地射中了烏力吉的左邊大腿。
“啊!”
烏力吉痛得跪都跪不直,抱著腿在那痛呼。
鮮血如泉水般涌出,染紅了他的衣料。
策凌收回箭,將弓箭扔給一旁的冷鋒,冷聲下令:“烏力吉企圖逆反,現剝奪其爵位,永禁寺廟!”
冷鋒接過策凌遞來的箭,這個烏力吉,差點想活埋了可汗,還想讓他們活生生的陪葬。
要不是看在前可汗的份上,剛才那箭射中的,就不是腿,而是心臟了。
緊接著,有奴才收拾這血腥的場面,以及,修補不堪的蒙古包。
若音和策凌一行人,則轉移到另一處蒙古包。
由于策凌剛醒來,若音給她診脈,確定病情。
此刻,策凌坐在蒙古包里,她和他之間隔著一個小茶幾。
若音的指腹放在策凌的脈搏處。
感受了一會脈搏后,她的臉上透著滿意地淺笑。
若音一面把脈,一邊問一些相關問題,“醒來后,可有什么不適?”
“沒有。”
“那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嗎?”
“以前即便是壓制了毒,臟腑也隱隱作痛。現在疼痛感消失,渾身也變得輕松。”
又問了一些問題后,若音收回手,淡淡道:“很好,你的脈搏比起之前,已經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你解毒前的脈象還要健康。”
“我看看。”聽完若音的話,顏大夫也躍躍欲試。
過了一會,顏大夫的眼里有驚喜的光在閃,“大汗,你的脈象當真如音大夫所說,脈搏強,跳動的間隔也很規律,這簡直是太好了。”
說著,她還高興地抱了抱一旁的若音:“謝謝你,把舒哥哥的毒給解了,我果然沒有信錯人!”
“舒哥哥?”一旁的冷鋒跟著喊了一遍,就嫌棄地搖了搖頭。
很快,他還收到來自策凌的冷眼。
被冷鋒這么一說,顏大夫才發覺自個失態了。
她松開若音,略微有些尷尬地看著策凌,“大汗,我,我一時太高興,說錯了話。”
策凌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在這個話題多費口舌,而是冷冷地道:“你們都出去,本汗和音大夫有事要說。”
“是。”
一下子,蒙古包里就只若音和策凌了。
這會,若音的心情是激動的。
這種激動不是因為策凌醒來,或者是她替策凌解毒。
而是她想起之前跟策凌說過的話,他說過的,要是治好了他,他就放她走。
沒治好,就要留在他身邊將功贖罪。
現在,她治好了他,就不必將功贖罪。
她要獲得自由了。
若音滿心期待地等了策凌兌現諾言。
她看到男人薄唇輕啟:“留下來吧。”
聞言,若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訝異地看著策凌:“為什么,我明明治好了你。”
“正因為你治好了我,本汗就更不會放你走了。”他不容置喙地道。
“你說話不算數。”
“若音,本汗早就說過,我不善良。”男人低笑一聲,走到她面前,單手撐在她身后,“和一個陰險的男人講約定,這就是你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