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明天就要訂婚了,你讓我先吃藥,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陳景然沒有猶豫直接預備拒絕。
姜煙卻輕輕攥住了他的手“三哥,一輩子就一次的日子,我不想讓人覺得我很憔悴,你知道的,只要我有丁點的不完美,那些狗仔又要亂寫三哥,求你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景然方才開口“僅此一次。”
姜煙眉開眼笑,“就知道三哥疼我”
陳景然看她熟練的打開藥瓶,直接倒了一把安眠藥出來,他眉毛緊皺,伸手攥住了她手腕“你就吃這么多”
“沒辦法,吃的少,不起作用了。”
陳景然攥著她的手腕,攥了好一會兒,他到底還是掰開她的手指,取走了一半的藥量“不能吃那么多,對身體傷害太大了。”
姜煙想說什么,到底還是沒有說,她乖順的把余下的一半藥吃了。
陳景然又讓廚房準備了熱牛奶端上來,看著姜煙把牛奶喝光。
只是,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那樣大的劑量,吃一半,壓根不起作用。
她躺在床上,人疲累到了極致,卻偏生就是睡不著,閉上眼,眼前就走馬燈一樣,耳邊亦是各種嘈雜的聲音,一忽兒是沈函君壓抑的哭聲,一忽兒是姜仲遜咒罵她的聲音,一忽兒是白樺和姜如得意的笑聲,一忽兒又是紅著眼看著她不說話的沈言廷
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忍不住就要起來拿了藥吃。
陳景然卻忽然輕輕將她摟到了懷中。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洗了澡,沒有煙味兒,只有干凈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攬著她,一只手撫著她的后背,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撫著她。
姜煙趴在陳景然的心口,他的心跳聲有力而又均勻,他的氣息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讓她覺得安全,讓她感覺到,自己,好似也是有依靠的。
耳邊原本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鱗次退去,漸漸的,她的世界好像是歸于了平靜,也可能,是藥效起了些作用,也可能,是在他身邊那種無形的安心和安全感,姜煙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但她睡的很淺,以至于中途,陳景然手臂酸麻想要抽回時,剛動了一下,姜煙就蹙了眉。
陳景然干脆沒有動,迷迷瞪瞪的,就這樣睡著了。
姜煙醒的很早,她雖然沒有睡夠八個小時,但是因為睡眠質量還不錯的緣故,整個人倒是精神不錯,氣色也很好。
相反,陳景然的狀況卻不太好。
保持著一個姿勢,被姜煙壓著胳膊睡了這樣大半夜,半邊身子都麻了,而且亂七八糟的一直在做夢,以至于,陳景然睜開眼時,眼下還有點淡淡的暗青。
姜煙忙讓廚房煮了雞蛋拿上來,親自在他眼下滾了一會兒,瞧著那暗青色好了一點,姜煙方才滿意“要是被那些人看到了,不定又要怎么亂寫,指不定要說我勾著你縱欲過度,把我寫成那種西游記里勾搭唐僧的妖精了”
“我沒那么虛吧”
陳景然覺得好笑“縱欲過度就這樣憔悴,那得去補腎了。”
“三哥還用補呀,三哥再補一補,我就要張羅著給三哥再娶三妻四妾了”
“你舍得”
陳景然將那穿著浴袍正要護膚化妝的小妖精直接壓在了梳妝臺上。
姜煙膽子極大,仰臉去親他喉結“才不舍得的,三哥只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貪心。”
“就貪心了,反正三哥不能碰別人。”
“不碰別人也行,你得保證能喂飽我”
姜煙偎在他胸口咬著嘴唇吃吃的笑“從來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地”
話音還沒落,陳景然直接把她托抱放在了梳妝臺上。
早晨剛起床的男人可是招惹不得的,姜煙敏銳感覺到了他可怕的生理反應,想到剛跟著他在一起時受的那些罪,此時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雖然陳景然后來床笫之間好了很多,也不再像兩人最初時那樣,丁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但是姜煙還是留下了陰影。
“三哥輕點待會兒訂婚禮,別讓我出丑了”
姜煙很慫包的直接告饒,陳景然卻不理會她,更緊的貼著她的身子頂了頂胯“那煙煙得先問問它樂意不樂意”
它自然是不樂意的,這段日子都沒把它喂飽過,它怎么會樂意
姜煙咬了咬嘴唇,輕輕挨了挨氣勢洶洶的小陳景然“乖啊,我和三哥馬上要訂婚啦,晚上回來再喂飽你好不好”
小陳景然不依不饒的越發氣勢洶洶,姜煙嘆口氣,仰臉望著陳景然;“那先喂飽它一次吧”
“一次怎么夠”
到底還是被他由著性子胡來了兩次,一次就在梳妝臺上,她的瓶瓶罐罐都碎了幾瓶,一次是在浴室里,反正還要再洗澡,干脆就在浴室里做了
這樣鬧騰許久,好不容易下了樓,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加快速度,總算在訂婚禮前把這一對未婚夫婦收拾妥當了。
訂婚禮很順遂,陳家的人雖然只是勉勉強強的接受了姜煙,但總歸心疼陳景然這根獨苗苗,不給姜煙面子,也得給陳景然面子不是,因此倒也沒讓姜煙難堪,該給的一應聘禮該有的所有流程,都沒落下。
姜煙沒想到陳家會做到這種地步,在陳太太眼圈微紅的給她腕上套了只碧瑩瑩的玉鐲子,又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對她柔和的笑了笑時,姜煙心底的歉疚,終是到了頂峰。
陳景然看她快要哭出來了,將她往懷里拉了拉,在她耳邊道“我媽給你個鐲子你就快哭了,我給你那么多,也沒見你這么感動”
姜煙又哭又笑“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
姜煙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踮起腳來輕輕摟住了陳景然的脖子“三哥,我會一直一直待你好的。”
“嗯”
“沒聽到就算了”
姜煙咬著嘴唇偷笑,眼眸里亮閃閃的,陳景然覺得姜煙這樣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