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如簡直氣的要爆炸了。
“你什么你”寧可斜睨她一眼,冷笑一聲,直接昂首挺胸的邁步進了病房,姜如氣的使勁跺了跺腳,但到底還是不敢在寧可跟前再作妖,氣沖沖的離開了。
“姜小姐,吃點東西吧。”
寧可打開了保溫飯盒,哪里有什么野雞湯,不過是普通的補湯。
姜煙不由得對寧可會心一笑,寧可也輕笑了笑。
寧可當然不會喜歡姜如,一則她是陳景然派來幫助姜煙的,二則是,這天底下沒有女人會喜歡小三和小三的女兒,她當然對姜如厭惡至極。
姜煙吃完飯,讓護工去收拾了餐具,寧可又對她匯報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有陳景然這個大靠山在,公司雖然變動不小,但總歸人心沒有大亂,一切也就在按部就班的運轉著。
“這些天辛苦你了。”
“我的分內事而已,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您了。”
寧可一向沒什么廢話,匯報完公司的事就主動告辭離開了。
姜煙卻又叫住了她“寧可,你聽說沈言廷和許白露的事了嗎”
寧可沒有避諱她“嗯,聽說了,據說就要訂婚了。”
姜煙輕點了點頭。
寧可又輕輕說了一句“聽說沈公子酒醉后和許白露發生了關系,許白露事后曾因此事割過腕”
姜煙不由得眉心微跳“沈言廷酒量不是極好嗎。”
寧可搖了搖頭“其中內情,我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隱約聽說,沈公子之所以愿意負責,是因為許白露是處子的緣故”
姜煙忍不住的輕輕冷笑了一聲。
是,因為之前的之事,同樣身為女人,她確實覺得許白露遇到這樣的事很不幸。
但許白露后來裝處女設計沈言廷,這就讓人不齒了。
寧可沒有再多言,告辭離開了。
姜煙想了很久,沈言廷酒量很好,不會輕易喝醉,再說,他們之前在一起這么久,她也見過沈言廷喝醉的樣子。
他根本就不是酒后亂性的人,那么,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十分可疑了。
再聯想到婚禮前那一夜許白露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姜煙幾乎可以確定,許白露是有意接近沈言廷的,而更大的可能,她是為了報復她姜煙。
她之前曾告訴沈言廷,遠離許白露,但沈言廷如今還是走到了要和許白露訂婚的地步。
她現在該怎么做,才能讓沈言廷不再置身陷阱
去國的那些人,依舊沒有傳回來什么消息,姜煙不由得有些一籌莫展。
可她上次已經答應了陳景然,她不會再和沈言廷有任何來往了
姜煙躺在床上,只覺得一陣頭痛欲裂。
她到底該怎么做
去告訴沈言廷,許白露根本不是處子之身那天晚上的事,有蹊蹺
可是許白露被人這種事,姜煙怎么都做不到給她捅出去。
她終究還是不夠狠,終究還是做不到像許白露那樣,完全的泯滅人性
沈言廷訂婚那天,他喝的很醉。
他的酒量真的很不錯,活了這二十多年,好像喝醉的次數也是極少的。
姜煙答應和他交往的時候,他喝醉過。
姜煙和他分手的時候,他也喝醉過。
好像每一次醉酒,都和姜煙有關。
他生命里那些快樂的日子,難過的日子,幸福也好,煎熬也好,都離不開姜煙,永遠都離不開姜煙。
而這一次,他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他以為他會為她守一輩子,等一輩子,但他終究還是食言了。
在答應了姜煙之后,他確實和許白露提了分手,甚至決定傾自己所有,給許白露補償。
許白露哭的很傷心,但沒說什么,但許太太卻鬧到了沈家去。
說她清清白白的女兒就這樣被人糟蹋了,如果沈家和沈言廷不給她和女兒一個交代,她就要直接碰死在沈家的大門口。
沈太太本來對許白露印象還不錯,沈言廷忽然要分手,沈太太立時就想到了八成又是姜煙在背后作妖,沈太太想到沈言廷這些年不近女色,為了個姜煙,簡直是要一輩子打光棍了,再加上他和許白露又出了那一檔子事,若是真由著許太太鬧開,在沈家門前一頭碰死,沈家以后也不用在帝都混了。
而高斌又認了許白露做義妹,直接上沈家來為許白露撐腰,更是讓沈家有了幾分的意動。
高家可是總統府的親信,他們沈家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的。
而許白露卻成了高斌的義妹,有了這一層關系在,許白露微末的出身,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更何況對于沈太太來說,現在什么事都沒有讓沈言廷結婚生子來的重要。
因此,她干脆借著許太太這一通鬧,直接以死相逼,逼著沈言廷必須要和許白露訂婚結婚,沈言廷兩相為難之下,只能妥協。
訂婚那夜,他喝的爛醉,所有人都在說,他是太高興了,所以才會喝成這樣。
畢竟未來的準新娘實在是生的漂亮又有氣質,聽說還是才女學霸,一身才藝非凡,又有個高家的少爺做干哥哥呢
許白露十分貼心的扶著沈言廷回了房間。
沈家的人自然不會去打擾這對準新人。
沈言廷回了房間就摸口袋找煙“我的煙呢,把煙給我快,把煙給我”
許白露微微抿嘴笑了笑,她斜倚在沙發上,看著沈言廷英俊溫潤的眉眼。
如果他不是姜煙的初戀,如果他不是姜煙愛著的男人,如果他的心里已經沒有姜煙了,該有多好。
只是可惜啊
許白露又輕輕撫了撫沈言廷高挺的鼻梁。
沈言廷醉的難受,一把攥住了許白露的手“煙呢,你把我煙放在哪了給我,現在就給我”
“想要煙嗎”
沈言廷雙眸一片迷醉“想給我煙”
“是想要煙,還是想要姜煙”
沈言廷攥著她的手忽然頓了一下,他定定望著許白露,那一雙眸子里,只有短暫一瞬綻出亮光,而很快,又歸于了一片死寂。
他更緊攥住了她的手“給我煙,我要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