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住手指的研究員忍住劇痛，咬牙將針頭扎進了老太太的手臂里。
研究員漲紅著臉，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把針筒里的藥物推進老太太的手臂里。
“啊————！！！”
大量的血液從老人的嘴里溢出，流動的鮮血涂抹了她的下巴，并沿著她的下巴，不斷滴落到睡袍的領子和胸前。
慘烈尖叫的，是給老人注射藥物的研究員，此刻研究員的臉色慘白一片！
老人終于松開了嘴，她往地上“呸！”了一聲，血肉模糊的斷指從她嘴里吐了出來。
“啊啊啊————”被咬斷手指的研究員，滿頭大汗，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他的手指被咬斷了兩根，還有一根手指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那根手指雖然沒斷，卻能從深深的傷口里見到白骨。
老太太又呸了幾聲，把嘴里的血液都吐了出來，血液混合著唾液，拉出長長的鮮紅血絲從她的嘴里流淌下來。
她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嬰孩似的，嘴里的血液沿著下巴，在她的胸口弄出了一大攤痕跡。
其他兩名研究員，趕緊把被咬斷手指的那名研究員抬了出去。
監牢的門重新關上，老太太轉過頭，她面朝著墻壁，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墻之隔的，龍無赦的臉上。
親眼目睹剛才那般慘烈的景象，龍無赦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浮出，他的神色淡淡的，唇邊噙著輕淺的笑容。
他像寺廟里的一尊佛像，不論世人在他面前上演怎樣一場悲歡離合，他臉上，永遠透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老太太咳嗽了幾聲，嘴里的血腥味實在嗆鼻。
她咳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可因四肢被綁住了，鼻涕和眼淚，只能這么掛在臉上。
不一會，老太太的身體抽搐了一下，注射進去的藥物，開始在她體內作了。
老太太出生于醫學世家，她的基因也經過了精細的篩選，能嫁入龍氏，成為一代代斗爭的勝利者，老太太有著異于常人的堅定心性和智慧。
可她終究不是像龍家子嗣那樣，經受過抗毒訓練，普通的毒品，對龍家子嗣是無效的。
而龍無赦讓人給她注射的，就是毒品。
它將摧毀人的意志，讓人的大腦，呼吸道，身體機能都受到損壞。
它會讓人變笨，變得遲鈍，變得失去理智，出現幻覺，甚至變得像動物一樣。
龍無赦戴上了耳麥，問監牢里的人：
“奶奶，還是不肯說嗎？
我有時間和你耗下去，一年，兩年，三年，直到你肯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
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沒有這樣的時間，能跟我耗下去了。”
老太太已經8o多歲了，她本來身子骨硬朗，可這段時間被龍無赦關在監牢里，受盡折磨，她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龍無赦依舊沒得到老太太的回應。
他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奶奶，等你下去了，你也不會感到孤獨的，你會在黃泉路上看到很多人，你的兒子，你的孫兒們，都會陪著你的……”
龍無赦正要摘掉耳麥，老太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老三，你究竟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