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聲音虛弱，沙啞，龍無赦抿起唇角，淺淺笑著。
老太太又道：“你的目標不是龍氏的家主之位，你向我要龍氏那么多的資料，那些資料，對你有什么用？”
“奶奶，你那么聰明，會猜到，我究竟想要做什么的。”
龍無赦摘下了耳機，他知道，老太太現在，還不會松口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等藥物長期侵蝕她的心智，她自會把自己想要的一切，都給吐出來的！
龍無赦往外走去，他又去了實驗室的其他地方。
當他停下腳步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臺大型機器，那機器如同巨大的鍋爐，像有著無窮的能量，會從機器中噴吐而出。
他仰頭望著金屬鑄成的機器，仿若在瞻仰神像一般。
研究員將平板電腦遞給了他，龍無赦翻閱著平板電腦上的數據資料。
“明天開始，安排時宴進入溯回1號里，進行測試，我要看看他究竟能不能隔空殺人。”
得了龍無赦的命令，研究員猶豫了一下。
“三爺，以時宴的身體狀況，他最多只能完成十次以上的測試，雖然每一次，他動用停止時間的能力，能讓他對時間的掌控變得越來越強，可他的身體撐不住的。”
龍無赦的指尖從平板電腦的屏幕上劃過，他低著頭，專注的看著屏幕上復雜的英文資料和物理公式符號，而他回答研究員的聲音，冰涼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他到我這邊來，不是一直在接受哨兵強化嗎，加大對他的身體進行強化，讓他能支撐接下來所有的試驗。”
“哨兵強化也是需要循序漸進的，短時間內提升時宴的身體強化度，等同于在飲鴆止渴。”
龍無赦抬起頭，冰涼的眼神掃向他身旁的這名研究員。
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感情，冰涼的，遠離世俗，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似他身邊的人是他腳下的螻蟻，他是在云間的神祗，蕓蕓眾生，在他腳下，都不過一縷塵埃。
“一把刀，如果用的不順手，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一把刀，要能殺人，在屠殺中折斷，才是這把刀的歸宿。”
“是，三爺，我明白了。”
龍無赦離開實驗室后，又去了云居山山腳下的云居寺。
他下了車，一個人走進寺內，云居寺不是什么香火鼎盛的地方，寺里只有少數的僧侶在這里清修。
龍無赦一個人站在掛滿了紅綢的菩提樹下，一陣清風拂過，整個世界好似安靜了下來，萬物回歸到了最原始的狀態里。
龍無赦揚起頭，明眸里的情緒柔軟清明。
他望著懸掛在樹枝上，隨風飄動的紅綢。
斑駁的日光從頭頂上跌落下來，照亮了他干凈俊朗的容顏，他的肌膚猶如會光的螢石，閃爍出水潤剔透的光澤。
一名穿著灰色僧衣的小沙彌走了過來，向他行了佛禮，龍無赦拈著手中的菩提子，也向他行佛禮，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的神色肅穆，恭敬，和剛才在實驗室里，對自己奶奶動用酷刑，殺伐果斷的龍氏三爺完全不同。
“施主，空蟬居士讓您請回吧，勿再來拜訪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