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君真的很高興。
高興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兩眼直放光的那種程度。
他沖到董惠瑩身前,用始終保持著高亢的情緒說:“我昨晚上趕了好幾個場子,旁敲側擊問了不少人,還真的問出一些比較可疑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清楚她們說的人到底是不是朱杏芳,但我認為,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梁淑君回來了,董惠瑩也總算松了口氣。至少這代表她不用再一個人面對梁老四那個面癱了。比起風流浪蕩,總是一副輕佻模樣又很喜歡撩人的梁淑君,此刻的董惠瑩反而認為,還是梁老四更加難搞。因為從他那張不茍言笑的面癱臉上,自己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他又一直盯著自己,搞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慢慢來,你仔細說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淑君飛快道:“是我平昌郡的郡守,時間上大致吻合,距今大概兩個月前,郡守家的小相公被一惡棍輕薄了,郡守一直在調查此事,而那個小相公,聽人說,和逸宣有幾分相似。都屬于那種乍一看溫潤無害的類型,在事發之后,惡棍立即逃走了,她家中夫君只帶走一人,據傳那人是她新納的夫侍,而至于其他的,如今正被關在大牢中。郡守為了這事非常生氣,惡棍那些夫君也算是一個誘餌,想要借著那些人將惡棍引出來,只可惜這事一直沒進展。”
董惠瑩‘唔’了一聲,這事還真有點靠譜,沒準淑君口中那位輕薄了郡守小相公的惡棍,真是朱杏芳呢?
看見淑君的嘴唇有點干,聲音也有一點啞啞的,董惠瑩為他倒了一碗水。“這事還需從長計議,你先喝點水潤潤喉。”淑君是家里賺錢的生力軍,嗓子是非常重要的,得保護著。不過話說回來也是自己這個妻主太無能了,看來賺錢得提上日程,還有自己體內的毒,以及這一臉的麻子……嘖,真是不能想啊不能想,因為想的越多,發現麻煩事也越多。
“啊,啊?”淑君愣了下。接過董惠瑩為他倒的水,他咋覺得這么不自在呢?從來都只有他們兄弟伺候妻主的份兒,可今日,自己居然也被妻主伺候了一回?哪怕只是給自己倒了一碗水而已,卻足以叫他受寵若驚了。
就連旁邊的梁浩銘,眸中也閃過一抹淡淡的情緒。
朱杏芳本身是個外地人,帶著點外地的口音,但并不是很重。而她搬來太行山的日子是在一個月之前,恰好是在郡守小相公出事之后,她只帶了一名夫君。大元王朝奉行一妻多夫,朱杏芳又是個女中大色,而再聯想淑君提供的線索,董惠瑩對于這事已經有了些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