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被氣急了。
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一言不合就出手相向?
他被黑鷹揍了幾下,末了,他很不開心地抹了一把臉,“簡直瘋了!”
他啐了一聲。
黑鷹涼颼颼的眼神射向黑狗,黑狗激靈靈哆嗦了一下。
“咳,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黑鷹哥,那拿面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
他一瘸一拐,一會兒揉揉自己的肩膀,一會兒又揉揉自己的肚子,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但話說回來。
黑鷹……
他到底是在發什么瘋?
黑鷹趕走黑狗之后,又折了回來。
他腳步聲很輕,站在樹下,隔著一段距離,看向那兩具白花花的身子,其中一個,身材消瘦,但四肢修長,這人正是他家中三哥,兩人已有好些日子沒見面。
而另外一人……
他忽然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鈍鈍的疼。
妻主,是您么?
是了,一定是妻主。
不然,不然三哥……
又怎會對其他女人做這種事情?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剛洗干凈的身子又變臟了。得,這下子還得再重新洗一遍。
梁淑君像是粘人精上身,他真恨不得能和她變成一對連體嬰,這樣兩人就可以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了。
只可惜,這時天都快黑了,他也不得不暫且作罷了。
哪怕是夏天,但天黑之后,夜晚降溫,潭水變涼,萬一害得小妻主著涼可就不好了。
淑君麻溜地幫妻主洗干凈,然后又幫她穿上了衣服,只是她的衣服之前已經被他扯碎了,只好把他自己的外衫搭在了她身上。
等處理好妻主的事情之后,淑君這才開始忙活自己,他捧起一把水潑在身上,但忽然嗓子眼一癢。
他噴出一大串咳嗽聲,同時唇角也溢出了血跡。
董惠瑩坐在岸上,她內心里正在感慨自己這個身子真是妖孽,頭一回的時候有點疼,也累的昏厥了,但第二回居然適應良好,一場戰事休止之后,她竟神清氣爽?
但忽然看見淑君在水中捂著嘴猛咳,血滴從他掌指間漏了出來,滴滴噠噠的融入了潭水之中。
她嚇了一跳,立即沖進水里,
“淑君?”
她擔心的看著他,一把拽住他手腕,摸著他的脈,她咬住嘴唇,臉上滿是懊惱之色。
之前淑君說,如果她知道他這幾個月過得是什么日子……
重逢時只看出他瘦了不少,氣色不佳,但萬萬沒想到,他的身體竟已這般差。
淑君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然后捧起她的臉,吻吻她皺著的眉心。
“我不礙事的,不要擔心。”
“不礙事?”
她咬著牙,之前昏天暗地的瘋了兩場,他自己的身體他肯定心中有數,但他……他也太不拿他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
“走!”
抓著他手腕,也不管他洗沒洗干凈,反正把他拖上岸之后,她就拿起他的衣服往他身上穿。
期間瞄見他腿間蟄伏的巨獸,即使就在不久之前曾親密接觸過,但她心里還是有點不自在,于是移開眼,心里也默念了一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驅散內心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