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寒步履微頓,卻并未回頭。
管家沖上來,滿頭大汗的焦急解釋:“是這樣的,您醫術高明,是我家王爺重金請來的貴人,哪能讓您住在這等地方?因此,您的居所,其實是在另一處,是個單獨的院子。”
“原是如此?”云水寒看了管家一眼,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公鴨嗓子云龍不悅道:“早說嘛!不過你們王府的人到底是咋回事?既然我家主子不住這里,又為啥領著我們跑來這等人多的地方?瞧瞧這都是什么啊,亂糟糟的,還有那幾個,那真是大夫嗎?不知道我家主子向來喜靜嗎?”
管家連忙抹抹頭上的大汗:“是是是,是我管教不力,那些個奴才不知事,但其實這也是因為藥房位于此地,王府藥房貯存了近兩千種藥材,那奴才也是想著讓二位先熟悉熟悉環境。”
云龍理直氣壯道:“我家主子要用什么藥材,不是只需吩咐一聲,再由你們王府的下人幫著張羅么?你可不要告訴我,我家主子日后還得像這些個老頭老太太一樣親自過來領那個藥材,要真是如此麻煩,呵呵呵……”
云龍這一聲冷笑,威脅之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管家口稱“哪能”,旋即又是好一通安撫,這嘴皮子都好懸沒磨破了,總算是好說歹說的,把人安撫住了。
“罷了,”云水寒清清冷冷道:“云龍,住口吧。舟車勞頓這么久,我也是累了。管家,勞煩帶我二人去休息的地方。”
“哼!”云龍輕蔑地環視四周,“一群廢物,呸!”
他居然還粗俗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云水寒蹙了一下眉,卻到底是沒說什么。總歸這云龍是自幼便跟在自己身邊的藥人。
“這邊請,這邊請,”管家在前面帶路,這主仆二人正要踏出偏院,卻見一名花甲之年的老大夫不滿道:“神氣什么啊?藥王谷長老的大弟子又能如何?還真以為自己是藥王谷的正統嫡系傳人了?跟在云神醫身邊撿個漏,居然也能把她得意成這樣!”
又有另一人復議道:“這位姑娘是姓云名水寒吧?這名字我從未聽過,我只知曉神醫一脈,藥王谷歷代皆有神醫出,而這一代的神醫名云鴿!”
這二人先后開口,正欲隨管家離開的云水寒眸色一厲,她陡然出手,兩根銀針沒入二人的咽喉。
下一刻,云龍欺身而上,將這二人的眼珠挖了出來,又將舌頭拽了出來:“敢欺辱我家主子?爾等又算什么狗屁東西!我家主子毒醫之名早已響徹金元兩地!”
這云龍做著極其兇殘的事情,之前快言快語的二人已死的不能再死,剩余之人則是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直打寒顫。
云水寒像是不滿云龍那副血腥的樣子:“云龍,不是告訴過你,莫要碰那些個腌臜的東西。”
云龍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可是,主子,我只是氣不過啊,他們憑什么啊?再者,那云鴿她又算什么東西啊?呵,不還是主子您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