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完,云龍甩掉手中的眼珠子,他舔了舔自己手上的血,“不過,那云鴿也算不上一無是處,好歹,用她那顆眼珠磨成的藥粉可是相當味好的。”
云水寒輕嘆一聲,“走吧,你若喜歡,她不是還剩一只眼么?等下回見了,讓你剜下來便是。”
“主子,我就知道您對我最好了!”
這二人大搖大擺地往外走,絲毫不知這鬼畜的對話為旁人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
而在偏院的一個房間中,一個滿臉皺紋的禿頭老尼姑,她佇立在窗邊,凝望著那主仆二人跟隨管家走遠的背影,她眸中幾乎射出毒一樣的光。
云鴿……
云鴿的獨眼,她一直很納悶,還有云鴿那一頭白發,她一直很在意。
也不是沒問過,但每當她要問,才剛剛開了一個頭,便被云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話題,是云鴿不想碰的,久而久之,她便也善解人意的不再觸碰這話題,但這件事始終壓在心上。
直至今日,她想,她從前的那些個疑惑,總算是有了答案。
摳眼,拿人眼珠子入藥?
呵,這味道好吃嗎?
若是好吃,她真想試試呢,把那二人的眼珠子摳出來,曬干了,磨制成粉,再拿去喂狗,看狗是不是也喜歡吃?不,若是這二人的眼珠,怕是會嫌棄地吐出隔夜飯吧!
唇邊噙著一抹刻薄冷厲的笑容,數月以來深藏體內的鋒芒竟在這時像是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點一點,傾泄了出來……
云水寒主仆進入王府這日,一言不合,便宰了兩個人,殺雞儆猴,也奠定了他們自身的尊榮地位。
王府偏院,聚集在此處的那些個庸醫大夫,在親眼目睹兩個大活人被那主仆弄死后,當場就嚇得屁滾尿流,以最快的速度包袱款款逃出了王府。
這哪是人待的地方?一不注意可以是要沒小命的啊!
如此一來,偏院的大夫們一哄而散,走了個十之八九,剩下的幾人基本都是怪人。
其中董惠瑩算一個,另外一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大夫,還有一位據傳是個年輕人,不過似乎數月之前為一株雪蓮離京了,暫時還沒回來,因此董惠瑩入住王府的這些日,也從未見過那個人。
出了云水寒這事后,李御醫特地來慰問董惠瑩:“慧心老姐姐,那個云姑娘,可不是個好惹的。藥王谷這一代出了兩個驚才艷艷的人物,一位是昔日跟隨寶威元帥征戰邊疆的神醫云鴿,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而這另一位,便是毒醫云水寒。可莫要看那姑娘年輕,又似是個冷情潔癖的性子,手中的人命可不在少數。”
送上門的包打聽自然不可錯過,董惠瑩笑著旁敲側擊道:“那位云姑娘,似乎不太喜歡云神醫?”
“這事關秘辛,我不清楚,但也想象得到。不外乎既生瑜何生亮,毒醫云水寒比神醫云鴿年長幾歲,是藥王谷的長老之女,若是那位神醫沒出生,這毒醫保準得是藥王谷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