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爺何許人也?乃是惠字商號幕后的大東家,原是一戲子,卻白手起家,可謂傳奇!
三爺經商以來也不是沒遇過挫,更不是沒結果仇,但那些和他對著干的全都被他不著痕跡剪除了,久而久之除了財神爺之名,也得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稱號。
朱德很是忌憚這位梁三爺,主要是因三爺積威太久,她曾聽說過不少關于這位梁三爺的事跡。但想想自己朱家背后的靠山,她又心神一穩。
士農工商,這經商的被擺在最后,說穿了就算家大業大也不過是白丁一個,又有何懼哉?
“原是梁三爺,朱德久仰大名了!不過三爺今日這般跋扈,卻教朱某有些想笑,這開門做生意,可不是只準您梁三爺一人賺錢的,朱某不才,卻也要開一個酒樓,你旗下酒樓分店楊掌柜冤枉我朱德霸取食為天菜譜,這于我名聲影響不利,三爺便是想示威,卻也不能不分是非對錯吧?不然豈不是要為人詬病。”
淑君頓時一樂:“你這人倒也有點意思,是非曲折爺早已知曉,又豈容你狡辯?況且你那點貓膩也甭以為爺不清楚,不過是條狗,尋了一個好主子,那狗尾巴就要翹上天去了,可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這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朱德一怒,正欲再度開口,但這時之前那名俏生生的紫衣少女卻笑盈盈說道:“也無需廢話了,關于這食為天的菜譜,你說是你自己品盡天下百家美食總結而出,并將其歸咎為自己所有,楊姐氣不過,便要比上一場,而這賭注便是這食為天菜譜。”
“可今日我卻要加一個籌碼,這比倒也不是不可比,但籌碼需加重!”
“你名下已購置一處產業裝修完畢準備開業,便拿這個做獨資。若是我惠字商號輸了,你那產業的房契地契便給我,而若是你贏了,同樣,這南陵的食為天分店,我惠字商號拱手相讓!”
朱德眼神一閃,“這事卻還要看梁三爺的意思。”言下之意董惠瑩做不了這個主。
董惠瑩笑笑。
淑君說道:“此是我梁家妻主,自可統籌我之產業。我梁家妻主一諾千金,你也不必怕我惠字商號輸了反悔。”
“那,朱某可就卻之不恭了!”
朱德眼底藏著幾分自得之色,似對這場比試已勝券在握。平白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況且這可是惠字商號開的口兒,可不是她朱德在逼人。
“那就準備一下吧!”
楊姐見三爺妻夫二人竟做下如此大賭,心里惴惴不安,但源自于對三爺的信任,也沒敢多說什么。只是這心里頭仍是很不安心的。
店外支起一張巨長的桌子,朱德比試一事早已傳的人盡皆知,故而這排場一亮出來,便有不少人跑來此地看熱鬧。
董惠瑩腰上扎著一條白圍裙,小蠻腰本就纖細,這一扎之下更是顯得不盈一握了。旁人不覺如何,可梁家哥倆卻是下腹一緊,登時就連吞咽口水的度都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