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清臉頰通紅,迷迷糊糊地還不停地叫“正業”、“振輝”,還有什么,“求你們原諒我,我再也不犯傻”之類的話。
大姐聽了個大概,初步判定劉文清犯了錯,賭氣離家出走被他們弄到這的。
看她那雙手哪是干活的手,這兩天運煤,掌心起了一串的大水泡。肩膀上皮都磨破了,一道道的血印子。
哎,也是個可憐人。
這伙人賊缺德,他們不主動尋找目標,專挑那些離家出走想到外面賺大錢的歲數大的婦女下手。
“起床了!”
接著又是咣當一聲,進來的還是昨天的管事的,手里啪啪地拍著鞭子,十幾個女人嚇得趕緊往外跑。
大姐站起身低著頭走到他跟前,“彪哥,她病了,我上午留下照顧她。”
“放你媽狗屁,想偷懶,你他媽的也給老子找個好點的借口。這里又不是沒死過人,再死一個正好湊一雙。”因為前幾天那姑娘的死,彪子被上面狠狠地訓了一頓。
這兩年華國特種部隊駐扎在南方軍區,他們這條線的貨源并不好找。
那天死的人30多歲,算是他們這里年輕的。
大姐嚇得一哆嗦,還是鼓起勇氣爭取,“彪哥,我來這里已經兩個多月,要偷懶也不差這幾天。我這么做也是為你著想,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來自普通人家,見識廣,保養的好,以后一定能賣上好價錢,要是這么死了,我都替你可惜。”
大姐在這里算是時間最長,她十分了解這里的情況。
別說三天五天,生意不好十天都送不來一個人。
彪子顯然是把大姐的話聽進去了,彎腰打量劉文清。
確實跟大姐說的一樣,保養得很好,看著四十來歲,皮膚白,這要是賣到Y國去,說不定真能給那些老頭子做小老婆。
彪子點點頭,算是同意,“你就留下好好照顧,順便告訴她不要逃跑,否則我弄死她。”
破天荒的,彪子讓人送來一碗粥,還有退燒之類的藥。
吃了藥劉文清就睡了過去。
她是一股火憋得,再加上這幾天勞累過度,身體罩不住了。
特戰隊到達霧山后,并沒有急著上山。
他們找到提供線索的老鄉,誰知道老鄉又曝出一個秘密。
“我兒子有段時間給他們送面和菜,有一次推車壞在半路上,耽誤了時間,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看到木屋旁邊站著幾個女人,穿得破破爛爛,臉和手都黝黑黝黑的。”
徐浩文看了一眼魏振輝,魏振輝也正看著他,電石火花之間兩人交流了目光,徐浩文又問道,“她們幾個人,多大年紀?”
老鄉搖搖頭,“我兒子就看了一眼,就被抽了一鞭子,現在胳膊上還有疤呢,哪敢再看,后來就不讓我兒子去了。”
“老鄉,能讓你兒子給我們帶路嗎?我們保證他的安全。那些女人都是他們拐走的婦女,我們必須救她們出來。”
老鄉遲疑了一下,最后終于點頭。
徐浩文又問了送面和菜的頻率,推算出他們大概十幾個看守,還有十幾位婦女。
人不多,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