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如何?走出去與總統正面較量?還是直接去送死!?”
他抬手,手掌虎口處箍住她的下顎,用力一捏,道,“胥三少鐵血兵王,不怕流血不怕死,可我忠告你,死要死得有價值。”
有價值?男人這句話在胥翊心頭重重一擊,她臉色大變,是的,她必須承認他說的很對。
出去就是送死,沒有來得及報仇就死,不值得!
她的神色黯淡下來,瞬間沒有了那股倔氣。
她斂下眼瞼,帥氣的臉孔隱隱發青,卻異常沉寂,看不出絲毫情緒。
少了囂張與挑釁,去除了鋒芒與帶刺的棱角,這個時候的胥翊,最接近一個少年該有的樣子。
獄靳司瞧著,第一次覺得胥三少也不過是個大男孩,他這種年紀的男孩大多數在享受大學時光。
就像陸東,青春活力,而不該渾身充滿戾氣與殺氣……
“放手。”被男人犀利的眸子注視著,胥翊別扭,她抬眸,冷冷道。
傷口疼痛得似乎更厲害,致使她聲音有些啞,不如平時中氣十足,聽起來甚至過于綿軟。
獄靳司眉骨動了動,驚覺自己分心了,俊臉一繃,松開手。
“如何?你的決定呢?……”他等著她點頭,雙手置于褲袋,穩穩立在床前。
“呵,不可能,我的家人都在這里,我不可能離開這里。”她冷笑,仍然一口拒絕。
即便赫國沒有她的容身之所,父親、姐姐們,以及她那幫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在這里。
她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
男人眸光微冷,胥翊抬頭對上他幽暗的眸子,下巴揚起,恢復一如既往的挑釁神色。
“獄少帥,我不是唯一軍事上的人才,以獄氏的財力完全能找到十個、甚至一百個比我厲害的人!假如你看中的是我這個人的話,世界上也有很多像我這種類型的,我必須強調,胥三少雖然不夠壯實,但不是Gay,更不可能當你的男寵,滿足你的私欲!”
她這席話很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看她一本正經的表情,獄靳司先是挑眉,隨即薄唇上揚,眼眉里染上一層呲笑。
這個胥翊,真當他喜歡男人?他不過覺得有趣隨口一說,她倒當了真。
他獄靳司,看起來這么像有特殊癖好的人!?
“嗯哼,所以呢?”他勾起唇角,笑容邪氣,那一聲嗯哼,尤其好聽,磁性的嗓音如鋼琴彈奏而出,性感悅耳。
“所以,我不會加入獄氏。”傷口處疼痛一陣陣襲來,必須去浴室查看一下。
她一手撐著床鋪,準備起身,然一用力傷口便如撕裂一般,痛到渾身哆嗦。
胥翊忍著沒動,低頭等疼痛過去,緩了緩才起來。
她從男人這一側下床,穿鞋。
但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傷口,一站起身直起腰,傷口那股劇痛又一次傳來。
她眼前微微發黑,感覺快站不住了,一只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撈,抓住了男人的襯衫衣領。
她力氣很大,并且把所有的身體重量都幾乎用在了這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