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扯著的情況之下,竟生生把男人襯衫上的紐扣扯開了。
從最上面第二顆,一直扯開四顆,露出整片胸膛。
等眼前不再發黑,胥翊側轉頭,目光恰好投視在男人結實的胸肌和腹肌上。
她不是沒看過,只是這一次男人穿著襯衣,若隱若現的感覺更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興許是傷口的疼痛作祟,又或者頭暈的緣故,胥翊頭一回覺得男人的腹肌也挺性感的。
不是用男人的眼光看,而是站在女性的角度……
臥槽!
她咬了一下唇,閉了閉眼,驚愕于自己竟然對男人開始想入非非,立刻告誡自己:
胥翊,你這輩子是要永遠當男人的人,沒資格對男人想入非非了!
就算獄靳司是同姓戀,你也沒戲,脫了衣服還是女人,人家肯定嫌棄你不是男人!
清醒!冷靜!理智!
她咬了好幾下,直至嘴唇出血嘗到血腥味,這才稍微緩過神。
抬頭,男人正用那雙沉黑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鷹隼般犀利的眼底透著一絲戲謔,看得胥翊渾身一震,瞬間徹底清醒了。
男人的眼神,仿佛在說“還不承認自己喜歡男人”?
“我不是……”她本想解釋,剛張嘴立刻覺得為什么要跟他解釋?他愛怎么想跟她無關!
“你不是喜歡男人?”似乎猜到她要說什么,獄靳司接著她的話往下說,“扒男人衣服僅僅是因為樂趣?!”
他調侃著,語氣又曖昧又戲謔,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別說女人,就是直男看了都會被扳彎。
而胥翊偏偏還算一個直女,免不得要多看一眼,不過純粹是欣賞,毫無歪念。
“你……”她有些語塞,身上又痛還得忍受這男人的調侃。
低了低頭,胥翊火大了,陡然直起身,雙手緊拽男人的襯衣領口,用力向兩邊一扯,將整件襯衣紐扣全部扒開了——
獄靳司劍眉上揚,高大的身軀立著巋然不動,瞧著她的所作所為,眉骨微微一動。
“胥三少的嗜好,挺特別。”男人半果著身軀,古銅色的肌膚泛出健康的光澤,鎖骨又好看又性感。
他即使衣衫不整,仍然散發清貴的氣質,半分不見狼狽。
胥翊冷哼,其實方才也是一時沖動,誰讓他一再揪著她的性取向不放?
不拔光他的衣服,她就不叫胥三少!
胥翊向來雷厲風行,既然都扒了他的衣服,還不干脆做到底?
“你不是喜歡男人嘛?”她忍著痛,抓著他左邊襯衫衣擺的手忽然往下,拽住了男人的褲腰。
到底當了男人二十年,胥翊動作熟稔,三兩下將他的皮帶解了,然后伸手去拉褲子拉鏈……
看她來真的,男人眉宇間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寒氣,他扣住她的手腕,聲音不溫不火:
“胥翊,若不是看重你,今天你的舉動足夠死一萬次。”
明明話里盡是危險之意,男人俊臉上卻平淡無奇,看不出喜怒。
從來無人敢碰他的身子,更不要說扒他衣服褲子。
胥翊,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