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泛泛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再看阮聆的時候,心中多了幾分疼惜和愧疚。
她雖然不是阮栩,可是現在是了,阮父阮母是因為去看阮栩,所以出了事,現在等于是她的責任。
阮謄一家這么對待阮聆,她自然是要把阮聆帶在自己身邊了。
云泛泛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塊巧克力,捏在手上,又叫他的名字:“阮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巧克力?”
阮聆回頭,看著她白皙的指尖捏著的巧克力。
她的指甲上染了指甲油,不是很張揚的顏色,是淡淡的粉色,看著像桃花一樣。
阮聆拒絕道:“我不能接。”
云泛泛說:“沒關系的,我的你可以接。”
他越是禮貌,云泛泛越是心疼他。
將巧克力塞到他的手中,阮聆捏著巧克力,遲疑了下,說:“謝謝你。”
后面傳來阮睿的嗤笑聲:“我說姐姐,他就是個悶小子,而且還很晦氣,別靠近他,跟我玩吧。”
云泛泛站起身,阮睿站在門口,她朝著阮睿那邊走。
阮睿說:“我房間里有很多好玩的,你要不要去我房間?”
去房間后,沒準還能做更親密的事情。
目光落到云泛泛涂了口紅的唇上,他之前吻過校花,沒什么滋味,不知道她的唇是不是很甜呢。
云泛泛不接他的話,而是問他:“你父母呢?”
找完阮聆又找他的父母,感情就是不找她。
沒勁。
阮睿無聊地說:“出去了,過會兒才會回來。”
云泛泛堅定地說:“那我等他們回來。”
阮謄和鄭妮還真的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兩人剛進客廳,就見云泛泛從樓梯下來,沒見過她的模樣,見阮睿跟著她,以為是阮睿的朋友,見她長得漂亮,鄭妮笑瞇瞇地說:“睿睿的朋友嗎?真好看。”
云泛泛知道這兩個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沒跟他們客氣,開口就說:“我是阮聆的姐姐,來帶他走的。”
一跟阮聆扯上關系,夫妻兩個的笑容就消失了。
原本是想著把阮聆趕出去,這會兒有人主動來找他,應該把他送出去才對,不過轉念一想,這個人這么陌生,他們都沒聽說過阮聆有什么姐姐,是不是知道阮聆有錢,所以想把他拉過去?
他們養了這么幾年,總不能白白養了,又拱手讓給別人。
立馬沉下臉,說:“胡說八道,我是阮聆的嬸嬸,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么姐姐。”
云泛泛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慌張,而是仔細地說:“我叫阮栩,被阮聆的父母從孤兒院領養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算是阮聆的姐姐。”
這件事他們都沒聽說過,當即問:“空口白話的,誰信你啊。”
阮聆等云泛泛出去之后,看了看手心的巧克力,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隨手一揚,將巧克力甩了出去。
巧克力飛到了桌子底下,不易被人看到。
隨便一個人上來就說是他的姐姐......
他厭惡姐姐這個詞。
從床上下來,他打開房間門,站在二樓,看著樓下。
耳邊正好是剛才那個自稱是他姐姐的人的聲音。